继续看书
林清浅进来餐厅没有去看宴君夜的表情,更不想理会桑柔是如何的震惊,不动声色的进了厨房,林清浅真的需要先吃点东西。
宴君夜让她下来吃饭,可是没说一定要跟他一桌吃饭。
林清浅有自知之明,宴君夜逼他来不是当阔太太的,是故意选择这种方式报复她践踏她的自尊不让她好过。
宴君夜见林清浅在厨房里给自己盛了碗粥就站在厨房的备餐台吃了起来,混血的五官下颚线紧绷,“啪!”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餐具瞬间被林清浅这样的举动惹恼。
桑柔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僵硬来形容,明显感觉到宴君夜浑身隐隐的寒意,桑柔小心开口:“君夜哥哥我吃好了,我想去练琴。”
宴君夜这才缓和了脸部轮廓:“忠叔,送小姐去琴房。”
一碗玉米海鲜粥,林清浅很快吃完,顺手从水果盘中拿起两颗圣女果,直接塞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转身,宴君夜暴躁的声音在林清浅头顶响起:“你TMD的有种以后就给我在这里吃!”
林清浅没有转身,咽了嘴里的东西:“嗯。”
在哪里吃都行,只要不跟他一起。
“哐当!”一声,宴君夜踹开推拉门离开了餐厅。
林清浅转身看着无辜的推拉门被宴君夜踹的来回震荡,面无表情。
见一名佣人进来端水果,林清浅开口:“给谁的?”
小丫头恭敬的退后一步:“给小姐的。”
小姐?!
林清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这宴家真正大小姐宴南乔不在,这桑柔还真把自己当宴家大小姐了。
林清浅单手接过水果盘,出了厨房。
*
桑柔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在钢琴黑白的琴键根本无心练琴。
心神不宁眼神不断闪烁,桑柔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压下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慌乱。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桑柔生气的双手猛的拍下钢琴的琴键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滚,没规矩的东西!”
“这么大的脾气,这宴夫人估计都没你这么大派头。”
林清浅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顺手把水果盘放在了钢琴架上,视线落在桑柔盖着薄毯的双腿上,讽刺出声:“以妹妹之名试图永远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幸福吗?!”
桑柔双手用力握紧轮椅的扶手骨节泛白,眼神飘忽不定明显躲闪,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愤恨,桑柔瞬间换上了一副牲畜无害的无辜表情:“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君夜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三年前是君夜哥哥太心疼我了才失去理智那样对你的,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好几次想让君夜哥哥带我去探监看看你,可是君夜哥哥他...”
林清浅抬腿,用脚推开桑柔的轮椅跟自己保持了一些距离,后背抵在钢琴上,林清浅面对着桑柔。
见识过了桑柔真面目,林清浅就这样看着桑柔继续演:“三年不演戏,演技是真的退步了,实在演不下去就不用勉强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桑柔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她才是受害者:”浅浅,是你误会我了,就算你害我坐轮椅我也没有真的怪你,是君夜哥哥心疼我,他见不得我这样...”
林清浅侧身,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曾经是她太天真,为了靠近宴君夜,不惜跟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桑柔成为了好朋友。
林清浅表情极尽讽刺:“以妹妹之名兵不血刃的赶走了宴君夜身边所有想驻足的女人,手段可以。”
桑柔见林清浅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的心事,委屈出声:“你别这样想我,我一直把君夜哥哥当成我亲哥哥一样...”
林清浅感觉耳根一阵聒噪,咬了一半的草莓顺手丢在了水果盘里:“既然你们是兄妹之情,如果你的君夜哥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会替他高兴的,对吗?!”
桑柔五官近乎扭曲,隐忍出声:“当然,君夜哥哥身边都没个人照顾,我做妹妹的肯定心疼他希望他有自己的幸福。”
林清浅缓缓倾身靠近桑柔,慢条斯理的拉下自己的领口,暧昧的痕迹深深浅浅!
桑柔不是傻子,看着林清浅从楼上下来,又看到林清浅身上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差点失控尖叫出声:“你!”
桑柔浑身僵硬,面无血色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清浅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站直了身体:“虽然三年前,你不惜自残的方式让宴君夜为了你打掉了我跟他的孩子把我送进监狱,可是怎么办?“
林清浅盯着桑柔隐忍不发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三年了他还是放不下我,他为了得到我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回来,想要我想的发疯不惜对我用强...”
“你住口!”
桑柔双眼爆红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浑身颤抖:“你怎么可以把男女之事说的这么轻松,贱人!”
见桑柔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自己,林清浅眼神一闪而逝的狠厉:“男欢女爱这很正常。”
桑柔越是隐忍林清浅越是刺激:“他说他后悔三年前那样对我,他要补偿我,他想我给他再生个孩子,想让我嫁给他...”
“不可能!”
桑柔五官抽搐恨不得上前撕了林清浅的可怕表情:“只要我一天不结婚君夜哥哥就不会结婚,只要我一天没有男朋友,君夜哥哥就绝对不会恋爱,他对我有承诺!”
林清浅低垂了眼睑,倒是没想到宴君夜会对桑柔有这样的承诺,怪不得从始至终,能靠近宴君夜的女人只有桑柔。
瘪瘪嘴巴,林清浅绕着桑柔的房间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桑柔的面前再次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男人说的话你也信,那他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看着桑柔面如死灰的坐在轮椅隐忍的快要爆炸,林清浅清冷了眼神利落转身:“桑柔,三年前你害我流产,坐牢,这笔帐,是时候该清算了!”
《虐我没商量,离婚你哭什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清浅进来餐厅没有去看宴君夜的表情,更不想理会桑柔是如何的震惊,不动声色的进了厨房,林清浅真的需要先吃点东西。
宴君夜让她下来吃饭,可是没说一定要跟他一桌吃饭。
林清浅有自知之明,宴君夜逼他来不是当阔太太的,是故意选择这种方式报复她践踏她的自尊不让她好过。
宴君夜见林清浅在厨房里给自己盛了碗粥就站在厨房的备餐台吃了起来,混血的五官下颚线紧绷,“啪!”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餐具瞬间被林清浅这样的举动惹恼。
桑柔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僵硬来形容,明显感觉到宴君夜浑身隐隐的寒意,桑柔小心开口:“君夜哥哥我吃好了,我想去练琴。”
宴君夜这才缓和了脸部轮廓:“忠叔,送小姐去琴房。”
一碗玉米海鲜粥,林清浅很快吃完,顺手从水果盘中拿起两颗圣女果,直接塞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转身,宴君夜暴躁的声音在林清浅头顶响起:“你TMD的有种以后就给我在这里吃!”
林清浅没有转身,咽了嘴里的东西:“嗯。”
在哪里吃都行,只要不跟他一起。
“哐当!”一声,宴君夜踹开推拉门离开了餐厅。
林清浅转身看着无辜的推拉门被宴君夜踹的来回震荡,面无表情。
见一名佣人进来端水果,林清浅开口:“给谁的?”
小丫头恭敬的退后一步:“给小姐的。”
小姐?!
林清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这宴家真正大小姐宴南乔不在,这桑柔还真把自己当宴家大小姐了。
林清浅单手接过水果盘,出了厨房。
*
桑柔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在钢琴黑白的琴键根本无心练琴。
心神不宁眼神不断闪烁,桑柔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压下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慌乱。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桑柔生气的双手猛的拍下钢琴的琴键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滚,没规矩的东西!”
“这么大的脾气,这宴夫人估计都没你这么大派头。”
林清浅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顺手把水果盘放在了钢琴架上,视线落在桑柔盖着薄毯的双腿上,讽刺出声:“以妹妹之名试图永远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幸福吗?!”
桑柔双手用力握紧轮椅的扶手骨节泛白,眼神飘忽不定明显躲闪,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愤恨,桑柔瞬间换上了一副牲畜无害的无辜表情:“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君夜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三年前是君夜哥哥太心疼我了才失去理智那样对你的,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好几次想让君夜哥哥带我去探监看看你,可是君夜哥哥他...”
林清浅抬腿,用脚推开桑柔的轮椅跟自己保持了一些距离,后背抵在钢琴上,林清浅面对着桑柔。
见识过了桑柔真面目,林清浅就这样看着桑柔继续演:“三年不演戏,演技是真的退步了,实在演不下去就不用勉强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桑柔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她才是受害者:”浅浅,是你误会我了,就算你害我坐轮椅我也没有真的怪你,是君夜哥哥心疼我,他见不得我这样...”
林清浅侧身,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曾经是她太天真,为了靠近宴君夜,不惜跟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桑柔成为了好朋友。
林清浅表情极尽讽刺:“以妹妹之名兵不血刃的赶走了宴君夜身边所有想驻足的女人,手段可以。”
桑柔见林清浅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的心事,委屈出声:“你别这样想我,我一直把君夜哥哥当成我亲哥哥一样...”
林清浅感觉耳根一阵聒噪,咬了一半的草莓顺手丢在了水果盘里:“既然你们是兄妹之情,如果你的君夜哥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会替他高兴的,对吗?!”
桑柔五官近乎扭曲,隐忍出声:“当然,君夜哥哥身边都没个人照顾,我做妹妹的肯定心疼他希望他有自己的幸福。”
林清浅缓缓倾身靠近桑柔,慢条斯理的拉下自己的领口,暧昧的痕迹深深浅浅!
桑柔不是傻子,看着林清浅从楼上下来,又看到林清浅身上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差点失控尖叫出声:“你!”
桑柔浑身僵硬,面无血色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清浅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站直了身体:“虽然三年前,你不惜自残的方式让宴君夜为了你打掉了我跟他的孩子把我送进监狱,可是怎么办?“
林清浅盯着桑柔隐忍不发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三年了他还是放不下我,他为了得到我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回来,想要我想的发疯不惜对我用强...”
“你住口!”
桑柔双眼爆红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浑身颤抖:“你怎么可以把男女之事说的这么轻松,贱人!”
见桑柔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自己,林清浅眼神一闪而逝的狠厉:“男欢女爱这很正常。”
桑柔越是隐忍林清浅越是刺激:“他说他后悔三年前那样对我,他要补偿我,他想我给他再生个孩子,想让我嫁给他...”
“不可能!”
桑柔五官抽搐恨不得上前撕了林清浅的可怕表情:“只要我一天不结婚君夜哥哥就不会结婚,只要我一天没有男朋友,君夜哥哥就绝对不会恋爱,他对我有承诺!”
林清浅低垂了眼睑,倒是没想到宴君夜会对桑柔有这样的承诺,怪不得从始至终,能靠近宴君夜的女人只有桑柔。
瘪瘪嘴巴,林清浅绕着桑柔的房间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桑柔的面前再次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男人说的话你也信,那他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看着桑柔面如死灰的坐在轮椅隐忍的快要爆炸,林清浅清冷了眼神利落转身:“桑柔,三年前你害我流产,坐牢,这笔帐,是时候该清算了!”
很快,加长版宾利车队急返回帝都。
豪车 的后排座椅,林清浅声嘶力竭拼命哭闹:“ 放我下车!”
车门被锁,豪车的前后排座椅中间挡板升起,林清浅想下车只能跟宴君夜闹:“我爸有心脏病,你放我回去!”
三年了,再次面对宴君夜,林清浅依旧无法冷静。
林清浅一条腿跪在座椅上,双脚并用披头散发对着宴君夜又踢又打,身上的婚纱早就被宴君夜扒下从车窗扔了出去。
林清浅裹着宴君夜车里的空调毯已经滑落,可她根本不在乎,她爸爸有心脏病,青梅竹马娶她的男人受了枪伤,林清浅必须回去。
宴君夜手脚并用,大长腿盘着林清浅下半身,扣住林清浅的手腕猛地用力。
林清浅手腕吃痛张口就咬,宴君夜闷哼一声,扯着林清浅嫁接的长发把人甩开。
.....
豪车的后排座椅,两人的撕扯持续上演!
直到——林清浅的头撞上了豪车的玻璃,晕了过去。
傍晚,宴君夜扛着被裹成粽子的林清浅出现在帝都医院。
鹿九身穿白大褂帅气又阳光,进病房第一时间不是看病而是确认宴君夜带来的人是谁:“宴哥,怎么是这丫头?”
鹿九转身,这才看到宴君夜脸上脖颈手背到处是伤,鹿九实在忍不住,靠着墙根笑了好一阵:“宴哥,你身上这伤该不会是这丫头挠的吧?”
坐了三年牢长本事了,连帝都‘活阎王’都敢 挠。
宴君夜阴沉着脸警告出声:“闭嘴!”
鹿九识趣的赶紧把嘴闭上,三年前林清浅跟宴君夜的那点事情,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不巧,他是其中一个。
......
林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掀开被子想下床,脑袋一阵眩晕。
坐在床边缓了缓,看着身上蓝白条纹病号服,摸了摸头上不知何时被扯掉的假发,没有找到鞋子只好光着脚下床,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墙。
惯力的作用,林清浅失去重心往后倒,被宴君夜一把扣住手腕扯了回来,视线落在林清浅光洁的脚背,宴君夜冷漠出声:“躺回去!”
见林清浅的倔强的咬唇不吭声,宴君夜弯腰把人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病床上。
林清浅被摔的眼冒金花从病床爬起来内心早已经崩溃,看着眼前的男人像看着许久不见的仇人:“我为了喜欢你我赔上了我整个青春葬送了我的律师梦想,我从今以后都要背负劳改犯的标签生活,你还不满意吗?!”
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溢满了林清浅的悲伤。
宴君夜居高临下的站在病床边,冷漠的表情,冷漠的声音:“你的人生跟桑柔没法比!”
林清浅心脏深处一阵闷痛,桑柔是宴君夜的命,她当然没得比。
倔强的翻身下床,林清浅眼神清冷语气坚决:“当年的事情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年少无知对你执迷不悟我付出代价了,现在我要回家,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看着林清浅倔强的下床离开,宴君夜没有阻拦,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在林清浅身后冷冷开口:“不要试图挑战我的 底线,你敢踏出这病房,就不要后悔!”
林清浅没有回头,开门,走人。
宴君夜抽出一根烟点燃,视线定格在林清浅离开的门口,眼神莫测难辨。
鹿九在门口闻到了烟味进来连忙关门:“宴哥,那丫头怎么走了?”
宴君夜随意的坐姿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好似没听见一样。
鹿九叹了口气:“看那丫头哭的那么惨,肯定被你欺负的不轻。”
宴君夜眼神微眯,用力的吸了口烟,好半晌才吐出烟圈:“她毁了桑柔一辈子!”
鹿九靠着窗口一阵的唉声叹气:“宴哥,桑柔都没恨这丫头你就别想太多了,你看那丫头以前美的像银河的星星一样,你再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宴君夜起身,浑身难掩烦躁:“桑柔不恨她是太善良,她不配拥有幸福!”
见宴君夜头也不回的离开,鹿九瘪了瘪嘴没再出声:
人家出狱结婚,直接杀到人娘家把新郎打伤把人抢了,这是人干事?
回来车上跟人家小姑娘厮打了一路还把人打晕了这是人干事?
......
这边,林清浅回到南城第一时间直奔南城医院:“妈,爸怎么样了?”
病房里,看着父亲昏迷不醒挂着氧气罩林清浅泣不成声。
林清浅的母亲韶梅是退休小学教师,为人和蔼宽厚,看着自己小女儿一身病号服担心的直掉眼泪:“浅浅,跟妈说,那个人是不是五年前...”
林清浅看着自己的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面如死灰:“嗯。”
韶梅心疼的拉着林清浅坐在沙发,林清浅终于闷在妈妈的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妈,我错了!”
韶梅嘴唇不住的颤抖,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浅浅,听妈的,我们只是普通人家,那种男人我们根本招惹不起。”
林清浅闷闷的点头,心脏痛到无法呼吸:老话说的好,心高命不强,是她不知天高地厚。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林清浅用了五年时间喜欢,三年时间忘记。
可是只要他一出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彻底颠覆她的世界。
亲手被心爱的男人误会,被逼着堕胎,紧接着亲手送进牢房,林清浅当时的心情就好像吞了无数的玻璃渣子,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她们之间,早在三年前就彻底结束了。
.....
“林清浅!”
一声尖锐的女高音拉回了林清浅的思绪,江牧尘的母亲推门进来。
林清浅愧疚的上前:“对不起阿姨,我正要去牧尘哥的病房...”
江牧尘的母亲蒋文欣尖锐的声音早已经方寸大乱,上来就撕扯林清浅不放:“林清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我儿子还给我!”
林清浅心下一慌:“阿姨,牧尘哥他...”
不可能,就算宴君夜开那一枪,可是距离心脏还有距离,不可能的...
林清浅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干了一样,瘫倒在地。
蒋文欣垂着胸口毫无形象的痛哭出声“我儿子在病房被人带走了,人家指名道姓让我们江家找你要人!”
“从你出狱一个月前,我儿子就没日没夜的忙着准备你们的婚礼,作为母亲我认了,谁叫我儿子鬼迷了心窍只要你,林清浅你给我听着,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放过你!”
......
蒋文欣再说什么林清浅全都没有听进去,从地板爬起来直接冲出了病房。
是宴君夜!
林清浅知道现在她是被动的,压下心底的情绪林清浅再次开口:“忠叔,我知道他在,麻烦你帮我去说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虽然林清浅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是很精通,可是一星期的时间眨眼就过去,商场就是战场。
看着林清浅心急的样子,管家忠叔点点头:“那委屈林小姐在这里等一下。”
管家忠叔的话音刚落,身后黑色的迈巴赫嚣张的摁着喇叭。
林清浅见宴君夜开车准备离开,在忠叔打开大门的那一刻直接冲了上来:“宴君夜你等等!”
林清浅伸手去拉宴君夜的车门,可是车门是锁上的,林清浅试了一下没有拉开。
宴君夜的车没有停下,刚从大门出来速度不是很快,林清浅跟上来双手搭在敞开的车窗伸手去拉宴君夜的胳膊:“宴君夜,我知道江家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到底想干嘛你直说?!”
宴君夜万年不变的纯黑系商务西装,白色的衬衫领口开着三颗纽扣,混血的五官侧脸的线条棱角分明,根本看都没看林清浅一眼:“就算是我,你有证据吗?!”
宴君夜抬手一把推开林清浅一脚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林清浅被宴君夜大力推开摔倒在地,手腕摁在地上疼的闷哼出声,看着宴君夜离开的方向,林清浅无视手腕的疼痛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管家忠叔站在门口纠结的样子,林清浅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忠叔,你关门吧。”
她就算再心急,也不想为难其他人,宴君夜没有发话,忠叔是不可能放她进去等的。
林清浅知道宴君夜一定会回来,她就在门口等他。
林清浅没办法坐着等,因为现在是夏天,不像别墅里会定期做喷雾驱虫,别墅外面虽然也有人在打理,但是蚊虫很多,尤其是站在路灯下。
林清浅穿着过膝长裙,只能来回走动避免被蚊虫叮咬。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林清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宴家花园别墅门口,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却一点也不怕。
手里的手机震动,林清浅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赶紧接通。
“浅浅,在干嘛呢?”
电话那端,江牧尘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
林清浅心里瞬间泛起一阵难过,连忙开口:“没事,我在外面散步,牧尘哥,别太忙工作,多注意身体。”
电话里,江牧尘温柔的笑声仿佛可以治愈一切:“放心,有你这句话,以后我都不会加班,等我忙完了手里的工作,我带你去吃小龙虾。”
林清浅鼻子阵阵发酸,强忍着眼泪站在马路边,看来阮文欣没有告诉自己儿子她去过医院。
这样也好,林清浅不想拆穿,只是太心疼这个男人,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一如既往的对她好,江牧尘总是能照顾到她所有的情绪:“牧尘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听到身后嚣张的汽车喇叭声音,林清浅转身连忙挂了电话。
见宴君夜终于回来,林清浅在大门口双手打开拦宴君夜的车,
宴君夜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朝着林清浅直撞过来,林清浅看着宴君夜的车直直的朝她撞过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没有挪动位置。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黑色迈巴赫前引擎盖触到了林清浅的裙子戛然而止。
宴君夜霸道蛮横,根本不跟她讲道理,林清浅说再多也是白费。
宴君夜抱着林清浅在怀里亲密的不给两人留有任何的间隙,见林清浅任由他抱着又开始沉默,低头在林清浅的肩膀就是一口。
林清浅疼的闷哼一声实在要疯了:“宴君夜,你属狗的?!”
宴君夜心里莫名的怒火见林清浅开口,瞬间消散:“不准跟我装死!”
宴君夜印象里的林清浅,叽叽喳喳,总是对他有说不完的话,每次见到她那双琉璃般的小鹿眼盛满了星星,总是笑不停。
小小年纪,没羞没臊的总是把对他的喜欢挂在嘴边:
“君夜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君夜哥哥,你怀里好温暖...”
“君夜哥哥,我想嫁给你...”
.....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清浅的眼底只剩疏离,冷漠。
宴君夜的心脏好像被一根银针缓缓刺穿,疼的悄无声息,把人抱紧在怀里,宴君夜把头埋在林清浅脖颈:“以后不准叫我名字。”
宴君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林清浅的脖颈,弄得她浑身紧绷:“那我该叫你什么,晏总?”
宴君夜烦躁极了林清浅这样的反应,粗鲁的把林清浅转过身来,低头吻了过来,任凭林清浅怎样挣扎,宴君夜就是不松开。
暧昧的大床上,宴君夜抱着林清浅一阵疯狂的吻,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去,直到林清浅快要窒息,宴君夜勉强把人松开,胸口不断起伏,宴君夜棕黑的眸子快要压抑不住的火焰:“当初你是怎么叫我的,忘了?!”
林清浅被宴君夜折腾的够呛,浑身衣衫已经退了一半,极力的压抑住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林清浅扯过被子遮住自己,至于反应过来宴君夜说的是什么。
林清浅不着痕迹的挪到了床边这才开口:“ 你不觉得桑柔比我叫的更动听?!”
宴君夜好不容易压下的愤怒再次被点燃,伸手扯过林清浅顺势把人压倒在了身/下,单手固定住林清浅的双手在头顶,宴君夜危险出声:“林清浅,我说的是你,你再敢跟我扯其她人,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哭着求我?!”
林清浅当然知道宴君夜能干得出来,但是她真的叫不出口,四目相对,林清浅眼神异常坚定:“桑柔是你的 命,是你不惜连自己孩子都能舍弃也要维护的女人,她怎么会是其她人,”
见宴君夜愤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林清浅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宴君夜,别跟我提曾经,曾经那个满眼都是你的女孩已经灰飞烟灭了!”
林清浅一早醒来,发现宴君夜不在。
简单的洗漱之后给自己弄了点吃的,林清浅打开电视一边收拾客厅一边等一则重要新闻。
一个上午宴君夜不在,林清浅很是放松,想起昨晚的种种,林清浅眼神暗了暗。
宴君夜反常的行为让她一时迷惑,但是迷惑归迷惑,林清浅很清醒,也很冷静。
一个多小时前江牧尘约了林清浅见面,收拾妥当林清浅换了一件简单的浅蓝雪纺裙出了门。
一想到江牧尘来了帝都,林清浅的心就不安,不由自主的替江牧尘担心。
不知不觉,江牧尘在她的心里已然成了亲人般的存在,为他担心,为他付出。
也许是江牧尘的诚心真的打动了她,虽然不爱,但是如果那场婚礼宴君夜不来搅局,林清浅会好好的跟江牧尘过日子。
浑身林清浅不知道宴君夜什么时候放过她离开房间的,也不知道江牧尘到底听了多少之后电话才挂断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
看着重新被包扎过的手腕,林清浅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
浑身好似被车辆碾压过一遍的感觉,整个人差点报废。
咬紧牙关撑着颤抖的身体坐起来,浑身明显的不适让林清浅咬紧下唇面色苍白如纸。
原来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你,也可以在床上这般疯狂要你。
有些感情就是这样可悲,一个走肾,一个走心。
光不溜秋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林清浅不想去洗澡,不想吃东西,也不想下床。
宴君夜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清浅迷迷糊糊的还在睡。
看着地板上安静躺在原处的手机,床尾扯坏的衣服,还有他离开前给她身上盖的被子,宴君夜把手中的几个纸袋随手扔在床尾。
双手插在裤兜,好像几个小时前在这床上疯狂掠夺的男人不是他一样,混血的五官矜贵冷漠,就这样站在原地。
视线落在林清浅苍白的小脸上,曾经一头柔顺长发现在成了利落的短发,宴君夜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林清浅恍惚中感觉床头站了一个人,半瞌着眼睛悠悠转醒,看见宴君夜,林清浅选择闭眼接着睡。
小小的反应,让宴君夜眼神明显一紧:“起来吃饭。”
见林清浅继续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宴君夜倾身隔着被子把林清浅扯了起来:“别装死,我知道你能承受的住!”
林清浅心里一阵钝痛,抬手推开宴君夜,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令所有男人为之喷血的魔鬼身材。
捕捉到宴君夜眼底一闪而逝的火焰,林清浅下意识的扯过被子遮住身体暗哑出声:“要是还没腻,你可以继续。”
林清浅现在仅剩的一点倔强看在宴君夜眼里,什么都不是。
宴君夜弯腰,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林清浅朝着浴室走去,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绷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林清浅被宴君夜这样抱进浴室,如果换做是三年前,她应该会幸福的不得了。
浴室里,林清浅像个破布娃娃,浑身触目惊心的深浅痕迹,任由宴君夜摆布,给她洗澡,给她穿衣服。
林清浅被宴君夜逼着双腿叉开坐在洗手台上,宴君夜高大的身体抵在洗手台前,禁锢住林清浅的身子不滑下来。
耳边吹风机的嗡嗡声,宴君夜修长的手指来回穿插在林清浅利落的短发:“把头发留起来,不准剪!”
林清浅闭着眼睛心脏早已经麻木,监狱不准女犯人留长发,她已经习惯了,大婚那天为了江牧尘的面子,她特意嫁接的长发。
假的就是假的,一扯就掉:“宴君夜,你现在给了我一种错觉,你对我动心了...”
吹风机被关上,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宴君夜放下吹风机,一手扣住林清浅的后腰一手捏住林清浅精巧的下巴逼着林清浅仰头跟他对视。
四目相对,宴君夜混血的五官说不出的邪肆,阴冷:“ 动心?!“
宴君夜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低沉的嗓音极具讽刺:“你这种心机狠毒的女人,也配我动心?!”
宴君夜不由自主低头,视线锁定住林清浅饱满的花瓣唇眼神逐渐放肆:“我是个男人,睡女人当然得找对胃口的。”
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上林清浅的唇,一阵狂风骤雨般,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林清浅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宴君夜终于松开了她。
宴君夜满意的看着林清浅苍白的小脸出现的迷醉的红,额头抵在林清浅的额头宴君夜低沉的嗓音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下去吃饭。”
宴君夜利落的转身离开,林清浅浑身无力的从洗手台上滑下来,他就是有这本事,每一次都能让她痛不欲生。
林清浅不知道别人的感情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她就做不到洒脱说忘记就忘记,说不爱就不爱。
那种被深爱的人伤到体无完肤之后,想要把那个人从心底连根拔除的决心是这样强烈。
明知道从心底把这个人连根拔除会要了她半条命,却不得不清醒不得不这么做,深爱伴随着绝望,正在她的感情世界里上演。
幸好,她足够清醒!
有些事憋在心里就好,总是拿出来,只会被人宰割。
宴君夜欠她不止一句对不起,林清浅再也不会说没关系!
整理好衣服收拢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镜中的自己,林清浅抬手理了理耳际的短发,一切都会结束的,只要她动作够快。
穿戴整齐从二楼的楼梯口沿着雕花楼梯扶手缓缓下楼,林清浅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宴家,帝都四大家族之一,奢侈程度不用过多描述,林清浅三年前就知道宴君夜的父亲身体不好,母亲陪着父亲久居国外。
他弟弟宴南池跟妹妹宴南乔也都在国外念书,三年前她们回国过年的时候,林清浅远远的看过一回。
一家子颜值天花板,一点也不夸张。
林清浅从二楼下来,一楼的所有佣人个个惊掉下巴。
也难怪,宴君夜把她带来的时候,是昨天下半夜。
只有管家忠叔表情淡定,知道林清浅的存在:“林小姐,这边。”
林清浅跟在管家忠叔 的身后进了餐厅。
“君夜哥哥,这个你尝尝,我吩咐厨房特意为你做的。”
偌大的餐厅里,桑柔坐着轮椅,一身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正在给宴君夜夹菜。
林清浅穿着睡衣,素面朝天表情冷淡,顿住了脚步在餐厅门口。
宴君夜抬眸,视线定格在了林清浅身上:“还不进来?!”
林清浅不动声色抬腿进了餐厅。
“啪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桑柔手中的勺子摔落在地板上,明显慌乱的手碰到面前的餐具,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更大声响。
好好的餐具顿时四分五裂,一地的碎瓷器片。
桑柔震惊的瞳孔不断收缩,再开口,声音已然变了样:“你怎么...?!”
林清浅面无表情的盯着桑柔‘见鬼’一样的剧烈反应,讥讽出声:“你是想说...我怎么没死在牢房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