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棠在前院转悠了一盏茶时间就被阮家管事送去了女客院。
主院里,黄氏坐立不安,差了人往外跑了好几趟。
“老爷还没有回来吗?派去接人的陈婆子和车夫到现在也还没有回府吗?”黄氏一遍又一遍地问。
在她急得准备亲自出门去探一探消息的时候,她身边的婢女春香跑了进来。
“夫人,老爷回来了!”春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连忙提醒了句,“老爷看着很生气。”
阮秋海何止和看着很生气,自进了家门,他一路挎着大步往后院来。
见到黄氏,怒极之下,抬手就扇了一巴掌过去。
“蠢妇!让你办一件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我就不该将这个家交给你这个废物!”
皇城司的人直接派人去了翰林院传话,他欲将长女送给王大人为妾的事如今传得人尽皆知。
一个中午不仅同僚不拿正眼看他,就连王大人也一连寻了好几个由头将他辱骂了一番。
黄氏捂着脸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含泪满是错愕地看着对她动手的丈夫。
她不仅不敢还手,还得忍着眼泪立刻解释,“老爷,我吩咐过办事的婆子,一路都给阮明棠喂了迷药的,我也不知这事怎么就牵扯到了皇城司。”
黄氏急得不行,“老爷,文砚还在王大人手里呢,我们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这个当娘的比谁都急啊~。”
阮秋海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下人上前奉茶,却被他一掌推开。
茶盏和滚烫的茶散了一地,他将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
等人都退出去后,阮秋海看向黄氏。
“皇城司的人把陈婆子和车夫当拐子抓了,还派人去翰林院通知我,说若这其中有误会,让我差人去皇城司再把人接回来。”
阮秋海目光阴毒,“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黄氏连连摇头,下意识道,“不接,不接。”
“蠢货!”阮秋海一掌拍在桌上,“把人留在皇城司,你管得住他们的嘴吗?”
“你立刻派人去接,把人接回来后,卖主的下人,乱棍打死,既是给我阮家长女报仇,也是肃清我阮家不安分的下人!”阮秋海说到这又问了句,“阮明棠现在在哪?”
“回来后我便命人将她锁在客院,不曾让她出来过。”
因为恨透了坏事的阮明棠,半天过去了,客院那,黄氏不给吃的也不给喝的。
“老爷,王大人可会迁怒文砚?”黄氏忧心忡忡,京城无人知晓那日晚上王大人差人来了阮家将阮文砚带走了。
一连半月没见到儿子,黄氏急得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好不容易盼着阮明棠进京了,总算能把阮文砚从王家换出来,没想到人都到王家门口了,竟然还能被坏了事!
“王大人那我已经赔过罪安抚过了,待过两日,等我们从宫宴回来,将人迷晕,我亲自把人送到王大人家中,再把文砚接回来。”
阮秋海的指尖在桌上的水渍上点了点,“等过了这风声,便在家中办场丧事,和外人说阮明棠得了急病暴毙了便是。”
“那我立刻让人在外面传,就说阮明棠受了惊吓,回来后便一病不起!”黄氏道,“大小姐受惊吓病重,阮家严惩下人,外人知道阮府打杀了下人也不会说阮府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