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袖袋,空空如也。
这些年,我的月银几乎全寄给了沈宴青,出宫前的赏赐也送给了姐妹们。
无奈之下,我只好报了沈家的地址,让沈宴青来接我。
牢里阴冷潮湿,伸手不见五指,我蜷缩在角落,心里有些荒唐的期待。
我总归是沈宴青的未婚妻,他不会不来吧?
没过多久,牢门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鹿皮黑靴,金边蟒纹。
李羡站在牢门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眉头紧锁,嘴里嫌弃地啧了一声:
麻烦死了。
我原是先皇后的贴身婢女,先帝驾崩,先皇后同日难产,自那天起,我就留在小皇帝身边伺候,把这小娃娃当眼珠子似的疼。
只有这皇叔,对小皇帝格外严厉,对我颇溺爱小皇帝十分不满。
我护小皇帝一句,他就斥我一句。
小皇帝委屈哭了,我梗着脖子反驳: 皇上只是孩子,王爷想逼死他吗?
李羡眼睛一瞪,笑得稀奇: 啧啧啧……小小宫女。
打那以后,我俩就水火不容似的,见面就掐。如果不是小皇帝护着,我能被李羡砍十次头。
李羡一袭墨色锦袍站在牢门前,挑眉问道: 本王记得,是把你送到家的,你家什么时候换成了牢房?
他打量着四周: 风格挺别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