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渊语气急促,眉眼间的冷漠更盛,“上辈子,今夏险些死在他手上。”
“你如果报警,激怒了他,那今夏怎么办?”
“那我呢?”我还是抑制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沙哑崩溃大喊,“你有想过我怎么办吗?!”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被喂下......”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裴临渊喉间溢出一丝冷笑打断了我的话。
“你现在就快要死了吗?”
“别装了,我看你现在比谁都好。”
我顿时一噎,看着裴临渊的脸,最后还是选择把那些话和苦涩咽了回去。
裴临渊起身,不再看我。
“她情绪不稳定,找人看着她。”
回到裴家,我被人搀扶着才下车。
余今夏就连忙小跑过来跪在我身前。
“恭迎阮小姐回家。”
她把瘦弱的身体匍匐在地上,像是一根卑微又坚韧的小草。
裴临渊连忙上前把余今夏拉起来。
他俊脸上满是心疼。
“今夏,你这是干什么?”
余今夏下意识懵懂的看向我。
“先生,协议上说了,拿了裴家的钱,从今往后我就是阮小姐的备用器官容器,必须要伺候好她,在她身边当一条听话的狗。”
裴临渊闻言,眸中痛色浓重,他搂着余今夏腰身的手上青筋微微突起。
恨不得把这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今夏,别说了,协议都作废好不好?”
我只是默然看着,虽然只花了24个小时就接受了眼前这个爱了我二十多年的男人突然不爱我了。
但心里还是不受控制传来闷闷的钝痛。
我松开因为攥得太紧而骨节泛白的手。
艰难缓步离开。
身后的对话还在继续。
“先生,谢谢你你心疼我,但我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先生家里这么大,连当时协议里许诺给我住的狗窝,都又大又漂亮。”
“狗窝?”裴临渊森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该住狗窝的不是你,是阮离歌那个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