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有些讨好的走过来,“岚岚你回来了,下午是我态度不太好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你要不要尝一尝?”
说罢,他便殷勤的将厨房中早就准备好的饭菜通通端上了桌子。
我想,若是在三天前,孩子还没死,我还爱他的时候,我一定会感动到哭的吧。
沈清清脸上闪过明显的不悦,一惊一乍的走到我身边捏住鼻子。
“呀嫂子,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衣服上全是呕吐物,还臭烘烘的,该不会偷偷喝酒去了吧!你能不能别给祁家丢人了?夫人的位置你要是做不明白,还不如离婚让我做!”
祁言原本还在兴冲冲帮我摆着餐具,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岚,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忍你,但我很早就说过,你不能给祁家丢脸!”
他将手中的碗重重放在桌子上,薄如蝉翼的青花瓷碗瞬间碎成了几瓣。
那是我平时最爱用的一个碗,现在我要走了,碗好似也有了灵性一般,先一步随我而去了。
这么想着,我甚至还浅浅笑出了声。
拉开脏兮兮的外套,我将怀中乐乐的骨灰盒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见到骨灰盒的那一刻,祁言噤了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沈清清则是怔愣了一下,随即高声尖叫起来。
“陈岚你脑子有病啊!把骨灰盒拿家里来!你让人怎么住啊!”
是啊,我是脑子有病,并且马上就要死了。
我不理会二人,自顾自将乐乐的小衣服小鞋子通通从婴儿房中抱出来放在火盆里,将餐厅变成了乐乐的灵堂。
火苗窜得很高,我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乐乐,我们回家了。”
沈清清气得抓狂,拽着祁言的袖子不松手,“言哥哥,你看她!她为了赶我走,竟然在祁家别墅里办葬礼!”
祁言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陈岚,这次确实是你做的不对,别墅里办葬礼,别人会怎么看?你是想让我们以后住骨灰房吗?”
“再说了,清清只住这几天,你为什么就非要这么小气呢?”
耳边两人不停哔哔叨叨的,吵死了。
吵到我和乐乐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