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哪像我们班的周嘉豪,他爸爸可是上市公司老板。哎呀张老师,你看周嘉豪妈妈送你的这条丝巾,得好几千吧?孩子们可都精着呢,知道该跟谁玩。”
说着,她俩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丝巾价钱,再没给我们母子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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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才让我没有当场失控。
她们根本不懂。
我那两位同为教师的公婆,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后,一夜间苍老了二十岁。部队和政府送来的慰问金,他们分文未取,只说钱该用在更需要的战士和家庭上。
浩然就是在这样一种克制又骄傲的家风中长大的。
所以,我尊重他,从未向学校主动提及家里的情况。
可这份我们小心翼翼守护的尊严,在眼前这两个被金钱和虚荣腐蚀了心灵的女人眼中,竟然一文不值。
向她们解释什么是英雄?什么是奉献?
这本身,就是对英雄最大的侮辱!
那一刻,我心中翻腾的怒火,尽数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然。
这笔账,绝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