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集阅读
  •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集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4-30 03:54:00
  • 最新章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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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作者“怡然”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下。“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一成把握是什么?”“你没必要知道!”“……”顾三爷一张俊脸瞬间烧得通红,迎风一吹都能冒烟了。什么好脾气,什么嘴甜,什么世家少爷的风度……滚边儿去吧!他心想:不怪那精明油滑的顾小花都要跳脚,三爷这会也特么的想杀人!……官道上,数匹俊马飞快的奔跑着,扬起片片尘土。日头升起,又落下;大风刮起,......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顾知非接过信,飞快的扫几眼后,桃花眼慢慢上扬,终于露出一点笑。
“爷,是不是老太太身子好些了?”朱青问。
“能喝半碗薄粥。”
顾知非看着况风娘,目光意味深长。
“就这样,她还叮嘱我照顾好况姑娘,别让况姑娘受委屈了。”
“担不起!”
况姑娘冷冷回他三个字。
同行五天,顾知非多多少少摸着些况风娘的性子。
不提起顾家,她哪怕脸色再冷也没事;但只要一提顾家,这人身上就长出了无数的刺。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拿纸笔来。”
顾知非算算日子,已经四天没给家里捎信,尽忙着赶路了。
朱青问店里的伙计要了纸笔,“爷多写几句,老太太收着信,一开心指不定病都好了。”
“爷!”
丁一上前磨墨,“别报喜不报忧,咱们这趟差事……”
“就你话多!”
顾知非担心这话被况风娘听去,忙呵斥住,还是不太放心,偷偷拿余光去瞄她。
这一瞄,他的心咯噔一下。
况风娘两只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手里的馒头掉地上也没察觉。
又来了!
顾知非这回有了点经验,上前几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
“况姑娘?”
“况姑娘?”
况姑娘眼眶慢慢泛了红,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里面渗出一点水光来。
只是这委屈来得快,也去得快。
片刻后她又咬牙切齿起来,那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在用力地撕咬着什么。
顾知非惊得连呼吸都止住了。
莫非被丁一说中了,她真的鬼上身了?
况风娘其实听到他喊她,可心口太痛了,像是被匕首硬生生划成了两瓣,一半是不可置信,另一半是匪夷所思。
合起来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颤着声道:“回京城。”
顾知非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你说什么?”
况风娘:“回!京!城!”
顾知非脑子飞快的一转,“你已经……”
况风娘:“不确定。”
顾知非:“那回去是……”
况风娘冷笑,“你不想试一试?”
顾知非心跳突然加速。
我话都还没说完,她怎么又知道我要说什么?
况风娘见这人怔愣着不动,自顾自去拿包袱,手刚碰到边儿,那包袱已经被人抢了过去。
“等下!”
顾三爷神色紧张,“你有几成把握?”
况风娘:“一成。”
“一成?!”
顾三爷这五天来一直在心里憋着的明火、暗火、天火、地火齐齐烧了上来。
“万一不对,你这一来一回岂不是耽误时间。”
“万一对了呢?”
“……”
况风娘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他,“你赌得起吗?”
“……”
“你们顾家赌得起吗?”
“……”
“你那要死要活的老祖宗,赌得起吗?”
“……”
顾三爷一张俊脸上,连汗毛孔都叫嚣着崩溃。
这哪里是什么活土匪,明明就是活阎王。
“那个……”
顾三爷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
“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一成把握是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
顾三爷一张俊脸瞬间烧得通红,迎风一吹都能冒烟了。
什么好脾气,什么嘴甜,什么世家少爷的风度……
滚边儿去吧!
他心想:不怪那精明油滑的顾小花都要跳脚,三爷这会也特么的想杀人!
……
官道上,数匹俊马飞快的奔跑着,扬起片片尘土。
日头升起,又落下;
大风刮起,雨落下。
一连四天,车和马都没有再停下来过,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去。
直到那架豪华结实的马车发出咯哒咯哒几声后,两个车轱辘轰然裂开,才逼得所有人停下来。
况风娘从车里爬起来,虽然灰头土脸,但却一脸镇定。
“不用修了,我骑马。”
顾三爷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跳下来马车。
“修修很快的,耽误不了多久,离京城还有五六百里呢,这鬼天瞧着又像要下……”
“话真多!”
况风娘从他手中抽过缰绳,脚往马踏上一踩,人已到马背上,疾驰而去。
顾三爷:“……”
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的痰,舔舔牙。
“爷活这么大,还头一回见过这样的女子。”
“爷,她能算女子吗?”
丁一撇嘴,“这天底下的女子都像她这样,我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少废话!”
顾三爷埋怨归埋怨,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楚,“车扔了,马解套骑走,别耽误时间,赶紧的。”
“是!”
……
顾府。
濨恩堂。
顾而立站在院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
“来了,来了,人来了。”
顾而立神色一喜,忙迎上去,“裴叔,您来了!”
裴太医打趣道:“我这几天,尽往你们顾家跑,腿都跑细一圈了,说吧,这回又是谁病了。”
顾而立苦笑,“还是老太太,傍晚说心口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到了这会,竟然喊不醒。”
“我瞅瞅去。”
“您请!”
裴太医进到东厢房,冲床前守着的夫人吴氏行了个礼,吴氏忙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
三指落下,裴太医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吴氏担忧道:“怎么样?”
裴太医没说话,又凝神诊了好一会,才冲吴氏一点头,示意她到外头说去。
三人来到外间。
裴太医皱眉道:“按理说,老太太前几天都能下地走路,这病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日这脉相……”
吴氏睁大眼睛,“脉相怎么了?”
裴太医摇摇头,“比着那几天似乎还要凶险一些。”
“怎么又凶险了呢!”
吴氏一声惊呼,“她昨儿个还和我们说说笑笑呢。”
裴太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安抚道:“年纪大了,反反复复是常有的事,夫人早做打算。”
吴氏脱口问道:“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裴太医硬着头皮回答:“该备的东西,都先预备下吧!”
吴氏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不由自主的退后半步。
裴太医见状,冲顾而立道:“这药方我就不另开了,就照原来的吃。大爷若不放心,不妨再去请别的太医来给老太太瞧瞧。”
顾而立只觉万箭穿心。
裴叔是太医院排得上号的,给顾家看了二十年的病,还从来没有诊错过,哪还需要再请别的太医。
七七四十九天已过,顾家难道真的要倒霉了吗?老太太是头一个?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下一个会轮到谁?


她知道自己是好看的,要不然也不用被逼着离开顾家囤。
可这一路风餐露宿有多难,和叫花子抢饭吃有多难,孤儿寡母受人欺负有多难……
她明白自己必须再找个男人做依靠;也明白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她奢求不多,只要能吃饱饭,只要儿子能进族学读书,别说给他做妾,就是做婢女,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一连数天,他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以为事情黄了的时候,一顶小轿落在屋前。
她欣喜若狂,换上了下人递来的新衣裳,坐进小轿,一路被人抬进正院。
他等在房里。
她走上前无声下跪,由衷道:“我一定安守本分,好好侍候老爷。”
他没说话,手伸到她的颈边,手指一挑,把盘扣解开……
男人女人之间,就那么一点事。
她在来的路上都琢磨透了。
他是冷的,那自己就得是热的;他是孤傲的,那自己就得是主动的;他话少,她就得一句勾着一句……
“母亲!”
顾道之听到这里不由失声惊叫,心中有惊涛骇浪,“你,你竟然……”
“儿子。”
老太太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世道给女人走的路不多,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可你那时还太小,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你?”
老太太流下泪来。
“这世上做母亲的,哪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小瞧了去?你要知道是我不要脸地算计了他,你这辈子在况行面前,都不会想抬起头。
“呵!”
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况风娘发出来的。
这要换了一刻钟前,顾道之铁定要拍桌子,但此刻,他却死死咬牙忍住了。
“况姑娘,我这老太婆让你瞧笑话了。”
“我不会瞧任何人的笑话。”
后面一句话,况风娘没有说出口。
要不是因为想解祖父的心魔,你们当我愿意在这里听这些让人火大的陈年破事?
明明是你算计了人,到头来却让儿子误会是祖父逼迫了你,你儿子倒是能抬起头了,我祖父呢?
他的名声呢?!
“老太太,你接着往下说吧。”
况风娘说这话时,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顾知非瞧得很清楚,这光是听完老太太那一番话后,刚刚燃起来的。
这性格……
挺刚啊!
顾老太太盯着况风娘,目光半寸都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这性子可真像啊!
“做了他的人,就算没名没分,我们娘俩在况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那合婚庚帖又是怎么回事?”顾知非问。
老太太脸色风云变幻几下后,掩藏不住的伤感。
做他的枕边人,哪怕没名没分,母子二人在况家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换院子,添奴仆,添衣裳,添首饰……
她成了杨氏,儿子成了少爷。
况府多了个少爷,还是个有几分傲气的拖油瓶,府里上上下下有几个人能叫得诚心,说闲话的,暗里下绊子的,明里欺负的,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她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夜里等他睡着后,背过身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他察觉后问她怎么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像他那样清高到骨子里的男人。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便命令儿子改姓况。
这消息一出来,整个况府都震动了。
顾是外人,况是自家人,这孩子如果是个姑娘,了不得将来赔副嫁妆,但偏偏是个儿子,那可是要和况家人抢家产的。
况府的人都怕他,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但发妻的娘家人不干了,几个大舅子找上门质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冷冷的甩出那张连她都不知道的合婚庚贴。
有庚帖,那就是续弦,是名正言顺的况夫人,几个大舅子一看,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
闭嘴是有原因的。
发妻死后,他一个人单过了五年,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
续娶的女人只是一顶小轿抬进门,酒席都没有摆一桌;
那女人是个下人,没有娘家的助力。
一个又没本事又不得宠的女人,拿什么来给拖油瓶儿子抢家产?
而她呢?
她在他面前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既然睡到我的床上,那便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能欺负,旁人不行。”
他的声音又冷又傲。
“这庚帖不是为你,是为你儿子,他于读书上有些天赋,想进况府族学读书,只有改姓况。”
她猛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只是他这性子,太过刚硬,过刚易折,需得千锤百炼方能成才,慈母多败儿,日后我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至于你……”
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半路夫妻本就不是一条心,你算计我也好,利用我也罢,都无所谓,只是心思不要摆得太深,深了就没了人味;也不要太假,白白让人厌恶。”
她终于明白况府人到底是怕他什么。
不是冷,不是傲,更不是脾气古怪,而是他太聪明,太通透。
你的小心思,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眼睛,你用阴谋,他还你阳谋;你用算计,他还你不屑。
她简直无地自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脸埋在他的皂靴上。
“老爷,从今往后我再不算计你半分,再不了!”
顾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回了神。
“你进况府族学,是他早就定下来的,之所以我要跪,一是跪给你看,一是跪给况家的人看。”
顾道之看着她,神情愣愣的。
“你对改姓一事耿耿于怀,对他敢怒不敢言,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说恨能激起一个人上进心,有了这股劲儿,你才能走得更远,爬得更高,至于况家……”
顾老太太叹气。
“我从一个婢女,短短日子做了他枕边人,况家几个孩子再怎么不服气,明面上也得叫我一声母亲。
你改姓况尚且不甘,我抢了他们生母的位置,他们能甘心让你进族学读书?我越惨,他们才会越得意,才能容得下你。”
顾道之的脸已经不能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他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尸体,就那么干巴巴地跪坐着。
“老祖宗,后来你们怎么被赶出况家?你又为什么要撕了那份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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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眼角的纹路深极了。
那不是养尊处忧的面相,而是被某件事情深深折磨的面相。
“那个劳什子的牌坊压在我头上,我敢说吗?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轰的一下,顾道之又耳鸣了。
当年,礼部来询问母亲守寡的事,他对那两年恨之入骨,想也没想就说母亲的的确确是守寡养大的他。
原来是我!
顾道之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嘴一张,喷出一口血。
“父亲?”
“儿子!”
兄弟俩一左一右扶住。
顾而立正要喊顾总管请太医时,顾道之死死拽住儿子的手。
“别喊!”
他有气无力:“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顾而立一扭头, “老三?”
顾老三忙把温茶送到顾道之嘴边:“父亲,漱漱口吧。”
顾道之推开茶盅,眼神转向况风娘。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愧疚,难过,伤心,后悔……
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哪里是语言能道尽的。
“况姑娘,他,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和我说说吗?”
“说就不必了。”
况风娘眉眼间丝毫没有触动,“他那性子也不屑与你说道。”
“况—姑—娘!”
顾道之只觉得有把匕首狠狠地戳进心口,痛得他悲戚地大喊一声。
兄弟二人突然感觉手上的分量变重,知道父亲再支撑不住,忙把人搀扶进了椅子里。
顾知非扭头看一眼况风娘。
够狠啊!
“既然真相大白,你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要死要活。”
况风娘还有更狠的:“一来与我说不着,二来他人死了看不见,真觉得愧疚的,等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当面和他说。”
所有人:“……”
“我还有事,可以走了吗?”况风娘目光一冷。
“孩子。”
她越是如此,顾老太太心中越是愧疚,撑着拐杖站起来。
“是我顾家对不住他,对不住你们,我给你磕头赔罪!”
“祖母!”
“老祖宗!”
顾三爷赶紧把茶盅一搁,扶住顾老太太,用力地按坐下去。
“您凑什么乱啊,要磕头赔罪也是我们兄弟二人来,况姑娘,你说是不是?”
况风娘不说话。
自讨了个没趣,顾三爷“唉”了声,依旧一副好脾气。
“赶紧的,坐稳了,我替老祖宗、替我亲爹给你多磕几个头,十个不够,磕一百个,一百个不够,咱来一千个,总能……”
“你叫什么?”况风娘冷冷打断。
“三爷我这脸长得真是……”
顾三爷摸了自个一把。
“姓顾自不必说了,名知非,字承宇,就咱们俩这关系,叫我承宇就行。”
“我和你没关系!”
况风娘迎着他的目光。
“顾知非,下面的话,你听好了。”
她的口气前所未有的正经,顾三爷不禁揪起了心。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对死人的悔意。三十三层天,一层一个境界,他的境界,你们够不着,我也够不着。”
况风娘眼神慢慢犀利起来。
“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们掰扯,他的心魔一日不除,事情就一日不算完。老太太撕了休书,按理还是他的枕边人,你们顾家接下来要小心。”
顾三爷突然想起季家的事情,惊声道:“况姑娘,难道……
况风娘:“季家可以当前车之鉴。”
顾三爷:“……”
她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季家?
“没有化解的办法,只有自求多福。”
况风娘冰冷的眼刀看着顾三爷:“我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哪里是对他说的,分明是说给顾家人听的。
顾三爷重重点了几下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与你们顾家后会无期!”
“喂,怎么就后会无期了呢,我……”
“滚开!”
况风娘眼球充血,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漆黑,红得吓人,几欲滴出血来。
顾知非心头一颤,本能的往边上让了让。
况风娘擦着他的衣角,走上楼梯。
门一关,泪滑下来,她捂着嘴,浑身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像野兽濒临绝境般的唔咽。
多么讽刺!
你事事为他们考虑周全,一颗真心付出的坦坦荡荡,可他们呢?
可有半点真心给你?
你傻不傻?
傻不傻啊!
况风娘终于撑不住,抵着门背慢慢地蹲了下去。
她突然想到他最后那个晚上,明明已经睡下,却又披了衣裳到她房间坐下。
欲言又止。
她乐了,“您有话直说。”
他也乐:“我有这么明显?”
她斜过眼,“瞎子才看不出来。”
他笑意变淡,叹了口气,道:“如果事事入心,人是没法子往前走的,该放下的要放下,否则苦的是自己。”
她偏过脸,“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他站起来,揉揉她的头,“再不说,以后怕没机会了,你我祖孙一场,我总是盼着你好的。”
所以,你那话是向我来道别的?
可是,你不也没放下?
还有,你到底放不下什么?
况风娘狠狠地擦了把泪,拿起桌上的包袱,往身上一系,然后顺着楼梯走下去。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到了大堂连眼风都没向顾家人走过去,径直拉开了大门,踏进无边的夜色中。
况风娘离去的那一幕是消了音的,但对老太太和顾道之来说,却是致命一击。
这活脱脱又一个况行。
傲气和自负都融进了骨血里,明明一肚子委屈和难受,却不对外人说半个字,有的只有漠然和无视。
良久。
顾老三回过神,扯了扯顾而立的衣裳,“大哥!”
顾而立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老太大和已然没了魂的父亲,深吸了口气道:“顾总管。”
“大爷。”
“把老太太、老爷先安置回去,再派人去请裴太医过来,床前一刻都不要离开人。”
“是!”
“慢着!”
“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今晚的事情命所有人闭嘴,太太、大奶奶那头也不要透露丁点风声,只说老爷和老太太见了个故人,心绪有些激动。”
“那大爷脸上的伤……”
“那故人对咱们家有些误会,如今误会都说开了。”
“是!”
顾总管一招手,立刻过来几个护院。
老太太被人扶起的时候,突然一把抓住大孙子的手。
“老大,我……我……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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