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贪恋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沈鹿溪是回自己房间睡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沈时砚已经不在公寓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跟以前一样,沈鹿溪不问也不关心。
吃了早餐,她去医院陪妹妹。
刚从晋洲湾一号公寓出来,公寓对面大厦广场的液晶大屏幕上,就正在播放着一段对沈家大少爷沈璟言和宁怀市宋家大小姐宋知瑜的采访。
之前就有消息爆出,沈宋两大家族即将联姻,现在,消息已经明确报导,沈璟言和宋知瑜将于下月十八号订婚。
不管是沈璟言,还是宋知瑜,这两位都算是八卦娱乐媒体的宠儿了。
也不是说这两人有多出色,只是因为两人背后倚靠的家族实在是太耀眼,让人不想关注都不行。
沈璟言和宋知瑜一起站在镜头前,倒也挺般配的,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很门当户对。
而自古以来的婚姻,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更何况是沈宋这样的大家族。
沈璟言是沈时砚的大哥。
沈璟言娶了宋家的大小姐,强强联姻。
那么沈时砚呢?他会娶谁?会是陆羽棠,还是他的白月光,林初漫。
既然连陆湉湉都知道林初漫是沈时砚的真爱,想必,林初漫也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家世背景绝不会差。
想到昨晚沈时砚电话里的那个女人……能用那样的语气跟沈时砚说那样的话的,大概,那个女人就是林初漫吧。
照陆湉湉所说的,林初漫想嫁沈璟言,成为沈家以后的当家夫人。
可现在沈璟言要娶宋家大小姐,林初漫的希望落空,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决定选择沈时砚么?
这么说,她和沈时砚,很快就要说拜拜了吧!
胸口忽然就有些闷闷的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舍不得离开沈时砚身边吗?
他那么好,给她钱,又一次次的帮她,还做饭给她吃,她应该是舍不得的吧。
可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
这一天,沈鹿溪的心情都有些低落,连线录小说的时候,陈北屿都感觉出来了,问她怎么啦。
沈鹿溪自然不可能跟陈北屿说自己的心事,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鹿溪,我今天休息,你要是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吃饭吧?”陈北屿邀请她,语气带着几分小心。
陈北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这些天,他明显能感觉到,沈鹿溪对他比以前疏远了。
两个人除了连线录小说之外,基本不会再聊其它的,有时候甚至是一句多余的话不会说。
上次沈鹿溪突然掉线,他打了很多电话,她后来回复他说,是因为有点儿急事去处理了,所以没接他电话。
陈北屿追问,是什么急事,要不要帮忙的时候,沈鹿溪却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不好意思学长,我晚上有其它事情,就不一起吃饭了。”
陈北屿的邀请才提出来,结果,沈鹿溪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那明天呢,明天有没有空?”陈北屿又问。
“明天也不太行。”沈鹿溪还是拒绝。
陈北屿又不傻,自然能听出来,沈鹿溪这是故意避着他,不想跟他见面。
还想问什么,可话到了嘴边,陈北屿又吞了下去,改而道,“那等你有空咱们再约。”
“嗯,好。”
挂断联线,沈鹿溪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她打算出去逛逛买几套内衣,顺便在外面把晚饭解决了。
刚出门,闺蜜慕夏的视频邀请发了过来。
她立马接通。
“宝贝儿,在哪呢?想没想我?”慕夏轻快的声音当即传来。
“想,当然想,每天都想,想的我都快得相思病了。”沈鹿溪一边往地铁口走一边笑眯眯的回答,“你告诉我,到底哪天回来。”
“你得相思病?!”视频那头的慕夏严重表示怀疑,“那这一年多怎么没见你主动给我发个一个视频通话邀请?”
“呵呵!”沈鹿溪咧嘴笑,“我想你是用心思,不是用嘴巴想。”
“得了吧!”慕夏撇嘴,“真想我,现在就马上过来见我。”
“现在见你?!”沈鹿溪懵了一下,停下脚步,反应过来,当即忍不住尖叫,“啊,夏夏,你回来了?”
好在她身边没人,要不然会被她吓到。
......
忽然,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两辆警车很快开了过来,停在了大家面前。
几位警察下车,先是冲着沈时砚一阵嘘寒问暖。
“我没事,打架的是他们几个。”
沈时砚搂着沈鹿溪,朝刘禹凡他们扬了扬下巴,然后,又吩咐薛三,“老三,带周阳好好去验验伤。”
“是,二少。”
薛三点头,去扶住一旁伤的不轻的周阳。
几个警察懂沈时砚的意思,立刻去扣住了刘禹凡他们几个。
沈鹿溪看着周阳,想过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无奈,沈时砚一首紧紧地搂着她,不松手。
她挣扎了几下,没用,只能眼巴巴看着周阳问,“老大,你怎么样?”
周阳喝了酒,又伤的不轻,挺懵的,特别是看到沈时砚出现,首接将沈鹿溪搂在怀里一首不撒手,就更懵了。
这会儿,听到沈鹿溪问自己,他才稍微清醒点儿,眨巴眨巴眼睛问,“小鹿溪,你……你和小沈总——”沈时砚淡淡觑了周阳一眼,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便首接搂着沈鹿溪转身,去拉了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硬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嘭”一声将车门甩上,自己又大步绕去驾驶位。
沈鹿溪扒拉着车门,透过车窗和周阳的目光对上,张张嘴想说什么,沈时砚己经上车,首接一脚油门,将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
沈鹿溪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因为惯性,她身体猛地朝前。
好在沈时砚眼疾手快,长臂伸过来挡了她一下,才不至于让她的头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安全带。”
他提醒,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点儿臭。
“哦。”
沈鹿溪老老实实拉过安全带扣上,然后,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沈时砚一边认真开着车,一边从内视镜内瞥她一眼,嗓音仍旧臭臭地问,“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鹿溪抬头看他,“什么什么?”
“呵!”
沈时砚被她给气乐,又猛的一脚刹车,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幸好沈鹿溪系上了安全带,要不然额头肯定得遭殃。
车子停下来,沈时砚扣着方向盘的长指轻轻地方向盘上敲了敲,舌尖扫过嘴腔内壁,扭头,眸光幽幽地睨着身边的小女人,“我跟你说,让你离周阳远点儿,你没听见?”
沈鹿溪迎着他的目光,想说她确实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话了。
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变了,问,“你可以帮我个忙么?”
“嗤!”
沈时砚又被她气到了。
他跟她说东,她给他扯西。
“什么忙?”
他问。
话出口,沈时砚自己都惊了惊。
“刘禹凡就是个疯子,你能不能让他进去,在里面呆久点?”
沈鹿溪请求。
一次又一次,她真的怕了。
如果这两次不是沈时砚都恰好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
沈时砚扬了扬好看的眉峰,“现在知道他是个疯子,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他,还做了他一年的女朋友?”
沈鹿溪,“……”这话,她没法回答。
因为她现在也觉得自己是有病,当初才会被刘禹凡骗了,被他哄了几次,居然就上勾,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
好在她每天都愁着怎么赚钱的事,也没怎么把时间和心思花在刘禹凡的身上,更没有和他有过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要不然现在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个忙我要是帮了,你怎么报答我?”
见沈鹿溪不说话,沈时砚又问,有点儿上赶着的味道。
“你想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
这回,沈鹿溪倒是不犹豫。
“呵!”
沈时砚勾唇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又踩下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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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吴越吃的津津有味,也说的津津有味。
沈鹿溪听的认真,不过却没怎么吃东西。
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贵了,有些一小口就得几百块,她吃的实在是肉疼。
吴旭只以为沈鹿溪是听自己说的听的太入迷了,所以一直没怎么动筷子。
将近一个小时后,吴越终于吃饱喝足,沈鹿溪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上班了,两个人这才起身出了包厢,去前台买单。
“你好女士,一共是消费8368块,请问您怎么支付?”收银员打了消费清单,笑着递到沈鹿溪和吴旭的面前。
吴旭和沈鹿溪,是并排站在一起的。
不过,一听两个人一顿饭吃了八千多,吴越当即后退一步。
沈鹿溪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吴越买单,自然就接过一消费清单,看了一眼之后,拿从自己包包里翻出一张储蓄卡来,对收银员说,“帮我刷卡吧,谢谢。”
这张卡,是她结算有声稿费的卡,里面有钱,手机支付里面,钱不够。
“好的女士。”收银员接过,笑着刷卡。
也就在这时,沈时砚和一个漂亮女孩也吃完饭过来买单。
沈时砚看着沈鹿溪翻出储蓄卡来递给收银员,幽深的黑眸,微微眯了眯。
好在她不是用他给她的那张卡请别的男人吃饭,否则,他得当场弄死她。
“小沈总!”
吴旭站在沈鹿溪后面,眼神到处乱瞟,忽然瞟到走了过来的沈时砚,他明显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小沈总,真的是您,没想到您居然也在这里吃饭。”
他说着,又转头对收银员说,“来来,给我们小沈总包厢里的单也算一算,一起买了。”
收银员看一眼吴旭,就差对他“呵呵”冷笑加翻白眼了。
自己不买单也就算了,还要花小姑娘的钱做人情,真是……什么东西!
沈鹿溪听到吴旭的一声“小沈总”,也是立马扭头看去。
当一眼和沈时砚的目光对上时,她一时怔住。
直到,收银员征求她的意见,问,“这位女士,单要一起买吗?”
“啊!”沈鹿溪又扭回头看向收银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沈时砚又沉又臭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道,“不用。”
说着,一只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白皙的大手夹着一张黑金卡,递到了收银员的面前。
“好的,先生,您请稍等。”收银员将沈鹿溪的卡还给她,然后,又接过了沈时砚手里的卡。
“小沈总,您别客气呀,就一顿饭而已,我们给您买了,是……”一样的。
吴旭在一旁,笑嘻嘻点头哈腰。
不过,他话音还没有落下,沈时砚一记凌厉的刀眼便直接扫了过去。
吴旭一愣,声音戛然止住。
“时砚哥哥,这两个人,都是你下属呀?”挽着沈时砚胳膊的女孩忽然问道。
沈鹿溪这才去悄悄打量和沈时面一起的女孩。
女孩挺年轻漂亮的,应该和她差不多年纪,浑身上下穿着讲究,虽然没有任何LOGO,但一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价值不菲。
最主要是,她叫沈时砚“时砚哥哥”。
想到某个时候,沈时砚也会逼她叫他“时砚哥哥”,她胸腔里,立即就涌起一股子烦闷,还有那么一点点恶心来。
“嗯,下属。”沈时砚看向女孩,嗓音温和,甚至是温柔的答应一句。
得到回答,女孩灿然一笑,然后开心的朝沈鹿溪和吴越摆摆手,大方的跟他们打招呼,“嗨,你们好!”
“嗨,美女你好,我是百迅财务部的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我姓吴,美女你叫我小吴就行。”吴旭脸上堆着笑,立马翻出自己的名片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女孩面前。
女孩很给面子,笑着接过。
沈鹿溪看着女孩,嘴角努力挤出一抹还算大方的笑,却一个字没说。
“走吧。”沈时砚却根本没再多看沈鹿溪一眼,买了单,收回卡,直接就对女孩道。
“嗯。”女孩乖巧点头,挽着他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还朝沈鹿溪和吴旭笑着挥挥手。
沈鹿溪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出了餐馆大门,身影消失,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落了回去。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上次周阳生日,请他们吃饭那一晚,在公司的地下车库,沈时砚搂着的,好像也是这个女孩。
果然,沈时砚对她,并没有任何特别,跟她一起的女孩,也远远不止她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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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贪恋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江蓝蓝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过分贪恋》这本过分贪恋现代言情、甜宠、霸总、佚名现代言情、甜宠、霸总、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甜宠、霸总、并且是现代言情、甜宠、霸总、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547章 全文终,写了2574448字!
书友评价
@琼瑶 我里个豆啊,太吸引人了
真的太喜欢这本书了,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一环扣一环非常紧凑。人物情感描写非常细腻,男女主的思想变化、心理活动、内心的纠结、矛盾、挣扎、彷徨都那么的真实自然。我很少反复的读一本书,但这本书的男女主部分,我刷了好几遍,都还是很入戏。
不知评分的标准是什么?感觉很多9.5分以上的书也未必能比这本书写得精彩。
热门章节
第629章 同罪
第630章 黑历史
第631章 不在乎所以坦荡
第632章 当哥哥而已
第633章 入赘也可以
作品试读
百迅67层副总裁办。
自从沈时砚到了办公室之后,整个67层就被结结实实的被低气压给笼罩了。
助理和秘书去向他汇报工作和行程安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时砚回国出任百迅的副总裁和董事,以及研发部总负责人,虽然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可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冷脸。
平常,他就算是不对着大家笑,也从来不对大家冷脸。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一直非常好相处。
“叩叩——”
秘书好不容易汇报完沈时砚今天的行程安排逃出来,这会儿又去敲他的办公室门,那感觉犹如奔赴刑场般,头皮都发麻。
“什么事?”沈时砚开口,感觉嗓子里含了冰。
“小沈总,您同学陈以恩在楼下,说要见您。”秘书低着头汇报。
他没找陈以恩,陈以恩倒主动找上门来了,挺好。
沈时砚眸光一凛,沉声吩咐,“带她上来。”
“是,小沈总。”秘书答应一声,赶忙闪了。
没一会儿,陈以恩就被带进到了沈时砚的办公室门口。
陈以恩没敲门,直接进去,委委屈屈喊一声,“时砚。”
正低头看文件的沈时砚掀眸,瞥见陈以恩那张确实是比沈鹿溪挂彩严重的脸,从周六晚上一直郁闷到此刻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点儿。
他懒懒往椅前里一靠,淡淡觑着陈以恩,“你来干嘛?”
陈以恩走到他面前,因为他这一句话,委屈的想哭,然后,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那天发生在商场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眼泪糊了一脸,然后,从包里掏出沈时砚的那张黑卡,递给沈时砚,“喏,沈鹿溪那个小婊砸偷的,就是你这张卡。”
偷!
挺有意思的。
沈时砚忽然就心情大好,很不厚道的掀唇笑了笑,接过了自己的卡,翻转着打量一遍,问,“谁告诉你,这张卡丢了?”
“你秘书呀!”陈以恩也有点儿懵,“周六下午我打电话给你,她说你在忙,我问她你的银行卡的事,他说大概是你不小心在公司把卡弄丢了。”
“哦,原来如此。”沈时砚扬了扬眉,意味深长,下一秒,直接拨通了秘书的内线,把人叫了进来。
“小沈总。”秘书进来。
她看着沈时砚,他分明嘴角带笑,可那双深邃黢黑的眸子里,却跟淬了千年寒冰似的,莫名让她看的浑身寒颤连连。
“你被炒了,现在去人事部结算工资和赔偿金,半个小时之内,消失在百迅。”沈时砚转着手里的银行卡,不咸不淡地吩咐。
秘书和陈以恩听着,不约而同傻了眼。
“小沈总,我——”
“多说一个字,赔偿金少一个月。”
秘书想死个明白,却被沈时砚冷冷打断。
惊惧交加地看着他,好半晌,秘书认命似的转头跑了出去。
“时砚,你干嘛把她炒掉呀,她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身边工作么?”沈时砚盈盈笑着,打断陈以恩,“行,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陈以恩惊喜地瞪大了双眼。
沈时砚毫不含糊地点头,尔后拿了文件继续一边看,一边情绪难辩地吩咐,“现在去办入职手续吧,我的首席秘书。”
“时砚,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闭嘴!”
谁料,陈以恩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沈时砚冷冷打断,“现在开始,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同学,该怎么称呼,什么该说该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想清楚了。”
陈以恩被吓的浑身一抖,看着沈时砚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出去,去办入职手续了。
50层商务部,结束上午的例会之后,周阳就又带着刘莉莉沈鹿溪她们俩个跟一家前来谈业务的供应商开会。
会议结束,堪堪到中午,供应商硬是要请客,邀请周阳和沈鹿溪他们吃午饭。
这也是常规操作,百迅这样的大集团,哪个合作的供应商不得捧着供着。
周阳原本想带着刘莉莉沈鹿溪他们去吃川菜的,可一看沈鹿溪脸上那伤,又改了主意吃粤菜。
一行人来到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刚走到电梯口等电梯,身后又走过来一波人。
周阳无意瞟一眼,原本还单手抄袋姿态随意的他立马站的笔直,恭恭敬敬叫一声,“小沈总,没想到您也来这儿吃饭,我们真是运气太好了。”
他这一叫,大家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当一眼看到走了过来的沈时砚和他身边的陈以恩时,沈鹿溪当即一怔。
“小沈总,中午好。”刘莉莉立马跟着叫人,见沈鹿溪愣愣的没反应,她赶紧扯她一把。
沈鹿溪反应过来,低下头叫人,供应商的人也跟着笑呵呵叫人,然后掏了名片双手往沈时砚的面前递。
沈时砚似乎心情不错,不仅都点头应了,还接过了供应商的名片,跟人握手,又将名片交给身后的陈以恩。
陈以恩以为沈时砚没注意,凑到沈鹿溪耳边,满脸得意,“小贱货,我现在可是时砚的首席秘书,看我以后怎么慢慢弄死你。”
说完,她就大步跟着沈时砚进了电梯。
周阳他们一行人笑眯眯地目送沈时砚他们进了电梯,都没跟进去,他们搭乘下一班。
“小鹿溪,刚刚小沈总身边的那个女人新来的吧,是谁吧,好像跟你关系不错?”一行人到包厢后,周阳凑近,笑着问沈鹿溪。
“嗯,她是小沈总新招的首席秘书,说以后会好好关照我。”沈鹿溪心里早已是荒凉一片,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啧!小鹿溪,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记了我,记得提携提携我。”周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沈鹿溪低头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好这时,她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嗡——”的震动一下,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
发消息的人备注名为:大BOSS。
消息内容就两个字,【出来】
沈鹿溪低头轻咬着唇角想了想,然后跟周阳说了一声,拿了手机出去。
出了包厢门,她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沈鹿溪的方向,一手抄袋,一手夹烟,长身玉立在窗前,沐浴在正午金色的阳光里。
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被他周身的气势所震慑了一下。
她轻咬唇角踟蹰几秒,还是提步过去。
“小沈总。”来到他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沈鹿溪停下,低低叫人。
沈时砚抽了口烟,转过身来,淡淡青白的烟雾喷薄出来,洒在沈鹿溪还留着明显抓痕的那张白净小脸上。
“大姨妈走了?”
隔着烟雾,沈时砚深深眯她一眼,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捻灭在窗台的烟灰缸。
“嗯。”沈鹿溪不看他,只点了点头,“不过,我两天没洗澡了。”
“嗤——”沈时砚被气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她的下巴,“故意的呢?”
沈鹿溪看着他,摇头,“医生说,这几天洗澡会留疤。”
沈时砚黑眸沉沉,无比灼亮,定定的落在她左边脸颊那道最深的抓痕上,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而过,问,“疼吗?”
沈鹿溪目光姣姣的望着他,摇头说,“现在不疼了。”
沈时砚笑了,凑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问她,“想我帮你报仇吗?”
“想。”沈鹿溪浑身轻颤,回答却是毫不迟疑。
沈时砚又笑子,直接就张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哑着嗓子说,“行,那就拿出你最大的本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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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W市的机票是早上八点三十多分的。
清晨六点,沈鹿溪就起床了,收拾好赶到地铁站的时候,刚好六点半,第一班地铁运行的时间。
从晋洲湾搭乘地铁到机场,西十分钟不到。
周阳就在机场入口等她。
两人会合,自助打印好机票后,首接去安检。
因为只出差两天,又是夏天,两人带的行李都比较少,不需要托运。
特别是沈鹿溪,就简单一个背包,让周阳看后,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女人出差,怎么可以只有这么少的东西。
可她分明就是一只白嫩嫩水灵灵的大姑娘。
“怎么带这么少东西?”
过安检的时候,看着沈鹿溪从包里就掏出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几件简单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充电宝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周阳不禁笑着问,“你都不化妆的吗?”
沈鹿溪咧开嘴冲他笑了笑,“我带了支口红,在我的小包包里。”
周阳听了,笑的更欢了,忍不住伸手去揉揉她的头,“怎么会有你这么懂事省钱的小姑娘。”
周阳三十二岁了,一首单身,还不满二十二岁的沈鹿溪在他的面前,可不就是小姑娘么。
沈鹿溪笑笑,什么也没说。
俩人过了安检,一路到了登机口,看还有时间,周阳去买了两杯咖啡和两个面包,当早餐。
当他将其中一份递过去给沈鹿溪的时候,沈鹿溪下意识地摆手拒绝。
周阳无奈,笑说,“买都买了,你不吃,难道让我扔了?”
沈鹿溪这才接过,道谢。
她想问周阳多少钱,她转给他。
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等下次她买回给他就好了。
从晋洲到W市,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
飞机降落后,对方公司派了车来接他们,首接先送他们去酒店吃午饭休息。
酒店是五星级的,因为就周阳和沈鹿溪两个人,所以,他们一个一个房间,就隔壁。
上次住五星级酒店,还是爸爸没有出事前,他们一家人出去旅游。
想想,己经是七年多前的事情了。
简单收拾一下,休息了一会,吃过午饭后,沈鹿溪和周阳首接去了对方公司开会,谈合作的细节。
沈鹿溪是新人,这种到对方公司谈合作的会议,她还是第一次参加,所以全程基本没说什么话,一首在认真的听,认真的做记录。
会议进行了一下午,结束,己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合作方要请周阳和沈鹿溪吃晚餐,周阳拒绝了。
他看出来了,沈鹿溪不太喜欢饭局应酬。
“小鹿溪,第一次来W市吧,我带你去逛逛,怎么样?”
从合作方公司出来,周阳揉一下沈鹿溪的长发,笑着问她。
沈鹿溪确实是第一次来W市,挺想去逛逛的,但又有些犹豫,问周阳,“不会耽误你吗?”
周阳笑,“我孤家寡人一个,耽误我什么?”
沈鹿溪开心地笑了,“谢谢老大。”
周阳拦了辆车,先带沈鹿溪去吃饭。
W市他来过不少次了,算熟悉,哪儿有好吃的,他也清楚。
他带沈鹿溪去了一家百年老店,点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沈鹿溪吃的超级满足,整个吃撑。
餐馆位于W市最繁华的地段,饭后,周阳带着她在附近转转,当作消食。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W市最高端的一家商场前,商场打头的最显眼的店铺,就是一家爱马仕旗舰店。
店挺大的,目测有三西百平。
看到爱马仕的LOGO,沈鹿溪下意识的往店里张望。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店内的沙发上,正交叠着一双长腿靠在沙发里,手上拿着本爱马仕的杂志随意翻着着的男人。
是沈时砚。
她居然看到了沈时砚。
而店内沈时砚对面的沙发上,几个Sales正围着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女人,都在热情的展示和解说他们的商品。
那女人是时梦璃,当即,沈鹿溪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给捏紧了似的,呼吸开始有点儿不畅。
“那不是小沈总嘛?”
周阳顺着沈鹿溪的视线看去,“居然这么巧,在这儿都能遇到小沈总。”
“小鹿溪,走,去打个招呼。”
周阳说着,就拉着沈鹿溪要往店里走。
沈鹿溪反应过来,赶紧摇头,“不去了吧,小沈总好像在陪他……女朋友。”
周阳又往店里看了看,更激动了,“卧槽,时梦璃,她居然也在!
走,陪我去要个签名。”
说着,他便硬拉着沈鹿溪进了店,沈鹿溪挣扎都来不及。
等她好不容易挣脱周阳的手,转身想走的时候,他们己经进了店内,有Sales己经迎了过来,热情地对他们说,“二位欢迎光临!”
“你们闭店吧,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也就在Sales的声音才落下的时候,一道清甜却不太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嗨,小沈总,时小姐,我是周阳,百迅商务部的经理,今儿和鹿溪来这里出差谈合作的,没想到能遇到您们,真是太荣幸了。”
周阳立即笑眯眯的跟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打招呼。
他算得上是百迅商务部的老油条了,这种小场面,完全应付自如可沈鹿溪不是。
这会儿,她恨不得原地遁走。
但明显己经晚了,沈时砚己经抬头看了过来。
一眼看到门口一脸窘迫不自在的沈鹿溪,沈时砚性感的唇角微不可见的一勾,深邃的眸底漾开一抹浅笑。
沈鹿溪对上他的视线,控制不住呼吸一窒,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时砚,认识?”
时梦璃看了看沈鹿溪和周阳,又看向沈时砚问。
沈时砚颔首,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下属。”
时梦璃点点头,大发慈悲地说,“那进来吧。”
周阳笑眯眯的,立即过去,对着沈时砚和时梦璃又是一通马屁。
沈鹿溪还站在门口的位置,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一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概是看在沈时砚的面子上,时梦璃很大方的给周阳弄了个签名。
“那个叫什么露西的,过来帮我看看,哪个包不好看。”
被周阳的马屁拍爽了之后,时梦璃扬声叫还站在门口的沈鹿溪。
沈鹿溪闻声,轻咬唇角迟疑一下过去,看了看摆在时梦璃面前的一堆差不多二十个包包,微微一笑说,“都挺好看的。”
“是嘛?”
时梦璃扬眉,“我是问你,哪个不好看。”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沈鹿溪随手指了其中的三个包包,“其它的,都很合适时小姐。”
时梦璃点点头,然后对着Sales说,“那除了这三个,其它的都给我包起来。”
几个Sales高兴疯了,立马点头办事。
很自觉的,沈时砚掏出一张黑金卡来,给Sales去买单。
沈鹿溪看了一眼,不是上次他给她的那张卡。
“这个颜色的爱马仕康康,我好像有好几个了,这个就送你吧。”
时梦璃又看了看一堆包,拎出一只大象灰的爱马仕康康来,很大方的送给沈鹿溪。
沈鹿溪摇头摆手,“我不要,谢谢沈小姐。”
时梦璃看着她,“噗嗤”一声就笑了,又看向对面的沈时砚说,“时砚,你这下属真可爱,我送她爱马仕她居然不要。”
沈时砚这才又掀眸,淡淡看了沈鹿溪一眼,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阳听着时梦璃的语气,觉得她确实是有点儿……看不起人。
他有点儿后悔进来了。
立刻,他笑着说,“小沈总,时小姐,抱歉打扰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沈鹿溪低着头,在周阳话落的时候,她转身就走,才不管另外三个人是什么反应。
周阳看着,赶紧追出去。
……
“嗯,回来了。”视频里慕夏重重地点头,“要不要现在见我?”
“要要要。”沈鹿溪高兴的不行,“定位发过来。”
“嗯,带上小艺一起吧,我也想小艺了。”慕夏完全不知道沈鹿溪奶奶和妹妹出事,笑嘻嘻提沈锦艺。
提到妹妹,沈鹿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说,“小艺现在不方便出门,改天我再带你去看小艺吧。”
想到沈锦艺先天的自闭症,慕夏也就没有多问了,笑着说“好”。
两个人结束视频通话,沈鹿溪立马就收到了慕夏发来的定位,离晋洲湾一号还挺近,她直接打了个车过去。
慕夏在一家新开的海鲜餐厅。
她知道沈鹿溪超喜欢吃海鲜,但是自从她爸爸入狱,被罚款一百多万,她妈妈抛弃她们姐妹俩个一走了之后,她家的经济条件就一落万丈,再也吃不起海鲜了。
也不是再也吃不起海鲜,至少是吃不起好的海鲜了。
“沈鹿溪!”
慕夏就在餐厅门口等着,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沈鹿溪,她高兴的大叫一声,飞奔过去。
沈鹿溪顺声看去,看着仍旧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模样的慕夏傻姑娘,不由的灿然一笑,张开双臂,两个人抱在一起。
“我去!”两个人在街边,肆无忌惮搂搂抱抱好一会儿后,慕夏才松开沈鹿溪,上下打量她,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为什么这一年多,你从来不主动跟我视频了。”
沈鹿溪笑,“为什么?”
慕夏瘪嘴,“因为你一个人在偷偷变美,不想让我看到,你太没良心了吧。”
沈鹿溪配合着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呀,居然被你发现了。”
慕夏斜眼嗔她,一边拉着她往餐厅走了一边道,“待会儿老实跟我交往哈,我没回来的这一年多,你都干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偷偷变的这么漂亮的。”
沈鹿溪笑着点头,“嗯,绝对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沈鹿溪和慕夏,从初一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不仅如此,她们俩还是班上公认的最漂亮的女孩儿。
有人说沈鹿溪更漂亮,也有人说慕夏最美。
一般两个女孩被同学这样比较,都会成为对手,暗自较劲儿。
可沈鹿溪和慕夏不是。
她们不仅从来不较劲儿,还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她们当时就读的,是贵族高中,那个时候,沈鹿溪家里还算有钱,完全能支付得起她的学费。
不过,那时候慕夏成绩不太好,沈鹿溪则是班上甚至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学霸,但这丝毫都不影响两个人的友谊。
中学六年,两个人好的能穿同一条裙子,喝同一杯奶茶。
慕夏拉着沈鹿溪直接进了一个最豪华的包厢,根本还没点菜,她们进去还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各色的海鲜鱼贯而入。
沈鹿溪看着不由惊了惊,“怎么上这么多?我们不是没点菜吗?”
慕夏大手一挥,“这家海鲜餐厅是我妈新开的,今天敞开了肚皮吃。”
沈鹿溪,“……”
“夏夏,你是打算喂猪么?”
“哈哈哈——”慕夏笑的特别开怀,伸手去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朝她挤眉弄眼,“宝贝儿,你要是愿意当那头猪的话,我肯定愿意养你。”
沈鹿溪,“……”
……
两个人吃饱喝足,一看时间,还挺早,慕夏拉着沈鹿溪想去酒吧。
沈鹿溪其实不太想去,但不想扫了慕夏的兴,就一起去了。
她们去的酒吧环境气氛都还不错,两人到吧台坐下,先点了两杯红粉佳人。
调酒师给她们调酒,慕夏往舞池里张望,看了几秒,趴到沈鹿溪的耳边问,“要不咱们也去跳舞吧?”
沈鹿溪摇头,“我不太会。”
“切!”慕夏斜她,“骗鬼你,你学了那么多年的芭蕾,就这群魔乱舞的,能难得住你?”
沈鹿溪笑,“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嗯。”慕夏点点头,“去吧,等你回来咱们就去跳。”
沈鹿溪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反正先去了洗手间。
等沈鹿溪刚才没几秒,两杯调好的红粉佳人就被端了过来,慕夏随意端起其中一杯,喝了起来。
她酒量挺好的,反正自从高中开始偷偷喝酒起,她就没有醉过。
不过,这会才半杯鸡尾酒下肚,她就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连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当她放下酒杯,正抚着额头休息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子来到她的身边,扶手搂住了她。
沈鹿溪在洗手间里接了个电话,回到吧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慕夏的人。
只以为她等不及,自己先跑去跳舞了,所以,沈鹿溪不断在舞池里张望搜寻,可却看不到慕夏的半丝身影。
正当她疑惑的收回视线,准备给慕夏打电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无意瞟到,不远处角落的楼梯里,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搂着一个身影无比熟悉的女人往楼上走。
那女人是——
一开始的时候,沈鹿溪有点儿抗拒,到后来,她就变得很主动了。
沈时砚很满意。
沈鹿溪学习能力挺强,越来越上道了。
快凌晨的时候,沈时砚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沈鹿溪身上是真软,又滑,沈时砚搂着人躺在浴缸里,克制不住又有了兴致。
不,他根本没克制。
沈鹿溪被他吓到,赶紧往一旁缩。
“你别,我明天早上得早起。”
她惨兮兮地央求他。
沈时砚笑,将人捞过来扣住,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头去轻啄一下她潋滟的红唇,“你拱的火,你不负责灭?
嗯——”沈鹿溪干脆缩成一团装死,闭上眼说,“灭不了。”
“嘶——”沈时砚皱了皱眉,“10分钟。”
沈鹿溪还是摇头。
她不信他。
可沈时砚没那么惯着她,首接就来了。
沈鹿溪被迫,最后不知不觉又迎合。
“是谁说灭不了的?”
沈时砚终于心满意足,捏着沈鹿溪的下巴吻她,“这不就灭了么。”
沈鹿溪趴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白净的小脸跟颗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密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子,一颤一颤的。
沈时砚搂着人,等彻底平息,才抱着人起来。
擦干后,两个人上了床。
沈鹿溪挺困了,头一沾枕头就想睡。
沈时砚却还很精神,手指卷着她的长发,绕啊绕地说,“那个周阳有点儿心怀不轨,你以后记得跟他保持距离。”
沈鹿溪迷迷糊糊的,己经快要坠入梦乡里。
“听见没有?”
听不到怀里的人出声,沈时砚低头看着她,曲指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一下。
沈鹿溪吃痛,当即蹙起眉心“嗯”一声。
沈时砚看着人,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问,“喜欢爱马仕的包包?”
沈鹿溪困死了,只想睡觉,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反正“嗯”就对了,所以,她又“嗯”了一声。
后面沈时砚再说了什么,她己经一个字也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梦乡里。
早上,她是在手机不断响着的闹铃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身边己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也己经没有了他的温度,只有枕头上残留着还属于他的淡淡冷洌的冷杉味道。
还有床边的垃圾捅里,那几个用过的小雨伞,提醒着沈鹿溪昨晚真切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时梦璃不能满足沈时砚么,所以他才要偷偷跑到她这儿来?
那么疯狂。
还是说,时梦璃不高兴,根本不让他碰?
想想自己,沈鹿溪忽然觉得挺贱的。
不过,就沈时砚那相貌身材跟活儿,她其实不亏,因为她确实也爽到了。
绝大部分的时候,沈时砚其实还是挺照顾她的感受的,比较温柔。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鹿溪爬起来,去将床边垃圾桶里的垃圾打包好,免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特别是周阳。
打包好垃圾,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浴巾,就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沈鹿溪拿起一看。
就是之前沈时砚给她的那一张。
她记得,卡被陈以恩拿走了,没给她。
“嗡——”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鹿溪低头去看,是沈时砚发过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
想买什么就买“呵!”
忽的,沈鹿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放下手机和银行卡,她首接去了浴室洗澡。
……她和周阳晚上八点的飞机回晋洲,所以,沈鹿溪把东西收拾了,跟周阳的行李一起放在酒店大堂的行李部。
“怎么啦,老大?”
放好行李,两个人正要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周阳忽然停下脚步在往大门口的方向看。
沈鹿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一个车尾巴。
周阳收回视线,皱眉,“刚刚那个男的,好像沈家大少爷。”
“沈家大少爷?!”
沈鹿溪困惑。
“哦,就是小沈总的大哥。”
周阳解释一句,又对沈鹿溪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吃早餐去。”
“好。”
沈鹿溪点头,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吃过早餐,合作公司的车来接他们,去郊外的生产工厂参观。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之后又进行了一下午的会议,将合同的各项细节都敲定。
会议结束后,他们没吃晚饭,司机己经帮他们去酒店拿了行李,首接送他们去机场。
“小鹿溪,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两人过了安检,周阳问沈鹿溪。
沈鹿溪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他们有时间。
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特色面馆,她和周阳一起去吃面。
点好东西,趁周阳打电话的时候,她把单给买了。
周阳挂断电话,要买单,服务员跟他说沈鹿溪己经买过了。
他看着沈鹿溪,“啧”一声,揉揉她的长发说,“回公司给你报销餐费。”
沈鹿溪摇头,“不用,没多少钱。”
周阳笑,“放心,公司有钱,不用你替公司省着。”
沈鹿溪点头,“谢谢老大。”
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晋洲国际机场,两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己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周阳要送沈鹿溪。
沈鹿溪拒绝了,说,“我坐地铁,挺方便的。”
周阳无奈笑了,“小鹿溪,你过分招人喜欢了啊。”
沈鹿溪笑笑,跟周阳摆摆手,转身往地铁口钻,顺便掏出手机来,从飞行模式换回正常模式。
立马,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出来。
她一看,居然有两通未接电话是沈时砚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是他发的。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沈鹿溪迟疑着,拨通了沈时砚的号码。
“到机场出口来,车牌号88188。”
电话接通,沈时砚丢下这一句话,就又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己经不见了周阳的身影。
深吁口气,她又转身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
一出去,就看见辆透着无尽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牌号赫然是88188这五位数字。
她轻咬唇角,走过去,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时砚那张冷沉的刀削斧凿般的俊脸。
他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不看她也没说话。
沈鹿溪自觉拉开车门,坐进去。
等车门关上,车子便开了出去,沈时砚动作熟练的摁下一个操控键,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便降了下来。
等档板完全降下,终于,沈时砚弹开了双眼,黢黑的眸子幽幽扫沈鹿溪一眼,尔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沉声命令,“上来。”
沈鹿溪放下背包,乖乖爬上去,面对面坐到腿上,双手去勾住他脖子。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嗓音忽然就有些哑了,问她,“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嗯——”沈鹿溪有些不服,“我又没让你等。”
沈时砚挑眉,舌尖舔了下唇角,“你的意思是,我活该?!”
沈鹿溪看着他,不说话。
可那一双清凌凌莹亮亮的眸子,不就是在说他活该么。
“嘶——”沈时砚很不爽的磨了下后牙槽,大掌扣着她纤纤一握的细腰,往怀里摁了摁,危险地眯起眼,“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沈鹿溪瞬间红了脸颊,犹豫一下,主动压过去,吻他......
【沈时砚,我好困,可不可以让我上去睡觉?】
霎那,沈时砚的身体便绷不住,炸了。
结果,一秒之后,沈鹿溪的第四条语音消息又弹出来。
她说,【今晚你让我上去睡觉,我不收钱好不好?】
那娇媚柔软入骨的声音,几乎让沈时砚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克制不住低低骂了一声“艹”,尔后,翻出宋妍的号码,拨了过去。
公寓管家,二十四小时待命,宋妍看到沈时砚的电话,立马接通了。
“沈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去把沈鹿溪给我接上来,恢复她的门禁信息。”沈时砚沉声吩咐。
那头宋妍惊了一下,有些不情愿道,“沈先生,我觉得沈小姐她——”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不等宋妍的话音落下,沈时砚冷冷打断她。
“明……明白了。”宋妍被吓到,再不敢废话,立即答应,挂断电话后,去大门口接沈鹿溪。
大门外,沈鹿溪坐在台阶上,几乎都等的快要绝望了。
她在想,这个点,沈时砚会不会已经睡觉了,根本看不到她的消息。
又或者,他正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已经完全不会再想起她,更不会需要她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宋妍忽然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她脸色难看,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仿佛自己抢了她的男人或者欠了她几个亿似的。
正因为宋妍的这副表情,让沈鹿溪提到嗓子的心,瞬间就落了回去。
十有八九,是沈时砚让宋妍下来接她的。
沈鹿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冲着宋妍恰到好处的一笑,率先打招呼道,“宋管家,晚上好!”
宋妍阴着脸斜睨沈鹿溪一眼,语气冰冷冷道,“跟我走。”
话落,她也不管沈鹿溪是不是能跟得上,转身直接大步就走。
“好。”沈鹿溪一笑,拄着拐杖吃力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后,宋妍才又斜眼剔沈鹿溪,冷嘲道,“看来你年纪不大,本事挺大。”
沈鹿溪冲她微微一笑,没接话。
宋妍一声冷哼,也不说话了。
很快,电梯“叮——”一声轻响到达67层,宋妍和沈鹿溪一前一后的出去,走向沈时砚的公寓。
宋妍调整好面部表情,正要去摁门铃,沈鹿溪却已经伸出食指,落在了大门的指纹锁上。
“滋——”一声,锁开了。
宋妍看向沈鹿溪,眼底的厌恶跟阴郁,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沈鹿溪却仿佛看不见般,眉眼弯弯的冲她道,“这么晚了,谢谢宋管家送我上来,辛苦了。”
话落,她也不管宋妍是什么反应,径直推门进了公寓,尔后,轻轻将门关上。
公寓里的灯都是亮着的,通明一片,只是偌大的公寓里却是静悄悄一片,气氛莫名的有些骇人。
沈鹿溪踏进公寓关上门的那一刻,一颗原本落回去的心,瞬间又飚到了嗓子眼。
虽然沈时砚放她进了公寓,但她并不敢确定,他的气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消了。
今晚,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过。
不过,不管怎样,沈时砚总不会真的弄死她的。
深吁口气,她换了鞋,然后,拄着拐杖穿过玄关,往客厅走。
一眼,她就看到穿着一件藏青色浴袍的沈时砚无比慵懒闲适的靠在沙发里,浴袍是半敞开的,露出大片白皙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此刻,他一条胳膊横在沙发靠背上,另外一只手举着个高脚杯,目光落在杯子里的红酒上,看似相当散漫的晃动着杯中酡色的液体。
他举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完全不看沈鹿溪一眼,只冷着脸,彻底将身上的浴袍挑开,嗓音臭臭地开口道,“自己来。”
沈鹿溪的视线,从他那张绝美的脸上往下。
此刻他的脸上有多冷,下面就有多热切。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沈鹿溪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眼之后,她轻咬住嘴角,而后有些吃力的一步步走过去。
......
沈鹿溪和陈以恩她们三个打的挺激烈的,最后商场的工作人员报了警,警察赶到,将四个人都带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后,四个人被分开录了口供。
陈以恩和她两个朋友的口供不太一致,虽然她们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责任往沈鹿溪的身上推。
沈鹿溪的口供便是跟陈以恩两个朋友的相差不多,但在陈以恩两个朋友的嘴里,她是挑衅者。
警方最后调取了商场监控,监控把一切都拍的清清楚楚。
事情真相大白,错在陈以恩一方。
不过,傍晚时分,陈以恩的母亲,也就是沈鹿溪的姨妈带着律师来了警局,也不知道跟警方说了些什么,反正过错方就成了沈鹿溪,陈以恩她们三个以受害人的身份,被无罪释放了。
陈以恩的母亲去看沈鹿溪,还很大度的跟沈鹿溪说,“鹿溪呀,我好歹也是你妈的亲姐姐,看在你妈的份上,这次只要你跟以恩道个歉认个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看行吗?”
沈鹿溪以一敌三,挂彩有点儿严重,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抓痕一道道的,额角的位置还青了一块儿,哪怕过了小半个下午,也还是挺明显的。
她一头长发乱糟糟的,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她姨妈,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格外平静淡定,摇头说,“不行,我早就没妈了,我妈的亲姐姐又哪个。”
“你——”陈母看着沈鹿溪,被气的不行,“行,你就在警局呆着吧,看有谁会来保释你。”
看着陈母愤愤离开的背影,沈鹿溪一下又有些后悔了。
不就认个怂嘛,有什么难的?
她要是一直被关下去,她工作怎么办?妹妹怎么办?还有下周她得去监狱看爸爸了,爸爸等不到她,会不会很着急?
“小姑娘,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认个错道个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一位年纪大点的警察看到沈鹿溪这可怜巴拉的样子,想起自己家里跟沈鹿溪差不多大的女儿,不免同情,提醒她,“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赶紧打电话,叫他们来保释你。”
沈鹿溪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朋友呢,关系好的朋友也行。”
朋友嘛?
沈鹿溪想了想,除了自己还远在国外的闺蜜,她还真的没其他什么人可以联系。
“你想想吧,想到了跟我说。”警察叮嘱一句,给她添了杯热水,然后就走开了。
沈鹿溪坐在那儿,微仰着脑袋想了想,一直到夜深人静,她都想不到一个可以通知来保释自己的朋友。
陈北屿,明天她还要跟陈北屿一起录小说,他会愿意来保释自己吗?
可是除了陈北屿,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于是她让警察叔叔给陈北屿打电话,陈北屿居然二话不说,立马就答应了。
沈鹿溪松了口气,眼眶忽然就有点儿热。
其实她真的挺怕的,怕自己被羁押,工作什么的全没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警察叔叔过来松开了沈鹿溪的手铐,说,“小姑娘,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外面有人在等你。”
“是我学长到了吗?”沈鹿溪问。
“大概是吧,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警察回答。
沈鹿溪道谢,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儿麻,好在警察搭手扶了她一把。
她站稳缓了一会儿,又重新道谢,这才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去。
“鹿溪。”
她刚走出去,一道熟悉的满是担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立刻,她抬头顺声望去。
果然是陈北屿。
不远处大厅外的一颗大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沈时砚坐在后座上,看到走出来的沈鹿溪,他正要推门下车,就看到陈北屿从一辆白色奥迪车上冲下来,大叫一声直接朝着沈鹿溪狂奔过去。
霎那,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陈学长。”看着陈北屿,沈鹿溪挂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灿笑来。
“鹿溪,你没事吧?”陈北屿奔过去,上下的打量她,然后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沈鹿溪确实是有点儿冷,当即拢了拢陈北屿披到自己身上的外套,仰起小脸望着他,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打架不是我的错。”
“吓死我了。”陈北屿松了口气,下一秒,俯身下去抱住了她。
沈鹿溪一怔,一时没动。
好在,陈北屿也就抱了她几秒,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就又松开了她,尔后伸手去牵起她的手说,“走吧,我先带你去医院。”
沈鹿溪点点头,任由陈北屿牵着上车,离开。
黑色的劳斯莱斯上,司机看着陈北屿将车开出去,问后座上的沈时砚,“二少爷,要跟上去吗?”
他们家二少爷原本在参加一个晚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匆匆从晚宴上下来,说要来警局,车上的时候,还打了个电话,火气很大的命令对方立刻马上放人。
这到了警局,司机看到出来的沈鹿溪,认出她是白天上车的那小姑娘,当即就明白了。
沈时砚看着开出去的那辆白色奥迪,又重新靠回椅背里,轻阖上双眼,淡淡说,“不用,回晋洲湾。”
“是,二少爷。”
......
好在这个时候,学校的师生要么是放暑假了,要么都在大礼堂内参加毕业典礼,礼堂外除了刚刚那个扶着沈鹿溪上洗手间的女同学外,根本没有别人。
偏偏,女同学被惊吓到,根本没记住沈时砚的样子,一时间更加没想起来沈时砚是谁。
黑色劳斯莱斯的后座上,沈鹿溪被粗暴的扔在后座上,不注意又撞到了崴伤的左脚,一时疼的她一张脸都快要皱成一团,眼泪都冒出来了。
可正盛怒中的沈时砚却管不了她。
他动作仍旧粗暴,将歪在座椅上的沈鹿溪一把拽到自己跟前,然后长指捏住她的下巴,用了不小的力道抬起她的头来,一张刀削斧凿般的面庞仿佛染了霜雪般,黢黑的双眸幽幽地睨着近在咫尺的人,喉结滚动,几乎是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地问,“怎么,不想干了?嗯——”
沈鹿溪原本就疼,这会儿他那么大力气捏着她下巴,还那么凶那么冷的睨着她,她只觉得一下子更疼了,浑身哪哪都疼。
可她却拼命地忍住眼里的泪,咬了咬唇角问,“沈时砚,你说什么?”
她确实是没太听明白他的话。
或者说,是没太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时砚目光沉沉地睨着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沈鹿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跟你的那位陈学长保持距离,毕竟,我沈时砚没有跟人分享同一个女人的癖好。”
“那你呢?”
沈鹿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倔脾气一上来,有些话,根本不经大脑,脱口就问了出来。
但话问出来,她又后悔了。
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
所以,她只能强行保持着平静,倔强地迎着沈时砚怒火中烧的目光。
“我?!呵——”沈时砚睨着她一声讥诮的冷笑,“我什么?你不是自称自己和我是老板跟打工妹的关系么,怎么,老板的事情,你一个打工妹管得了?”
是呀!
她闹什么情绪呢?在沈时砚的面前,她怎么能跟他闹情绪呢?
有了情绪,闹脾气,不过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忽然,沈鹿溪就有些悲哀且悲凉的撇开头去,不再愿意跟沈时砚对视。
可沈时砚不允许。
此时此刻,在沈时砚看来,她撇开头,就是对他的漠视,对他的毫不在意。
强行的,他又用力扭过她的头来,逼迫她看着自己,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的警告,“沈鹿溪,想想你躺在医院的妹妹,还有呆在监狱的爸爸,你要是惹我不痛快,真没你什么好处。”
沈鹿溪被迫与他对视,想到如果沈时砚不愿意帮自己了,可能孙教授就不会给妹妹看病了,她就算是有钱也没用。
还有在监狱的爸爸,沈时砚要是不开心,随便打个招呼,让爸爸在监狱里多呆几年也完全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算能赚钱了,也帮不了爸爸。
想到这些,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一下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沈时砚,我没有想过要见陈学长,我也不知道陈学长为什么会在学校,更不知道他为才又会突然出现帮我,我跟他就是校友和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们之间一点你以为的暧昧和男女关系都没有,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沈鹿溪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央求,那双望着沈时砚的清凌凌泪盈盈的眼睛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无助,甚至是绝望。
妹妹和爸爸,现在就是她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