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文章精选
  •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文章精选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3-15 18:47:00
  • 最新章节: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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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这是“怡然”写的,人物谢玉渊李锦夜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得不行。更让她恨的是。每夜,子时。有个来自异世的吊死鬼,天天缠着她讲医术之道,用针之道。还天天在她身上左戳一针,右戳一针,把她浑身扎得跟蜂窝煤似的。这样痛苦的日子持续整整六年。六年后。月圆之夜。斑驳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谢玉渊一看来人,身上根根汗毛竖起。......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谢玉渊死的时候,只有16岁。

她是被人吊死的,所以成了吊死鬼。

做鬼之后,她才知道在槐树上吊死的鬼,地府不收。

槐,从木,鬼声,乃灵精之树。

她的魂魄附着在槐树上,只有等待下一只吊死鬼出现,才能去地府投胎。

偏偏这处院子自她死后,就被一把铜锁锁了起来,别说吊死鬼了,就是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老天爷似乎有意把她困在这棵槐树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做人时不顺,做鬼亦不顺,谢玉渊心里恨得不行。

更让她恨的是。

每夜,子时。

有个来自异世的吊死鬼,天天缠着她讲医术之道,用针之道。

还天天在她身上左戳一针,右戳一针,把她浑身扎得跟蜂窝煤似的。

这样痛苦的日子持续整整六年。

六年后。

月圆之夜。

斑驳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谢玉渊一看来人,身上根根汗毛竖起。

她怎么会来?

白衣女子立在槐树下。

那一瞬,世间万般铅华,也难掩她脸上的那份落寞。

她将手中的麻绳往槐树上一套,用力打了个死结,又搬过一块大石,慢慢将脖子套了进去。

谢玉渊吓得魂飞魄散,眼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她等着下一个吊死鬼的出现,没想到竟然等来了她的母亲。

谢玉渊心痛如裂,扯着嗓子喊拼命的喊,“娘……娘……”

人鬼殊途。

她喊破了嗓子,没人能听见。

玉渊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离那棵槐树越来越远……

孙家这一通闹,让谢玉渊这一天的心情都好极了。

夜幕快降临时,她提着食盒走进师傅家。

师傅家的年夜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要把菜温在锅里。

谢玉渊走到灶间,愣住了。

灶台上摆着一只托盘,托盘里的饭菜是满的,已经冷成冰渣子,显然一口未动。

奇怪,每次端进去的饭菜,小师傅总是吃得一口不剩,今天是没胃口,还是身子不舒服?

谢玉渊想着小师傅的怪脾气,不敢多问,烧了锅热水,把菜都温上,又温一壶酒。

刚净手打算去东厢房行针时,张虚怀从东厢房走出来。

“丫头,回去吧,我已经替他行过针了。”

谢玉渊想了想,走到门口,垂下头。

“小师傅,那我就不进来,锅里温着米酒,和师傅一道喝几盅吧。今儿除夕,咱们得高高兴兴的过。明年春暖花开,我一定让你看到师傅长啥样。”

庭院里,除了北风呼呼刮过外,无人应她的话。

谢玉渊也不恼,盈盈一笑,转身冲师傅弯腰鞠了个躬,一溜烟的跑开了。

张虚怀推门而入,冲着床上的人幽幽叹了一声,“怎么不答应一声呢,你就没那丫头想得开,你看看人家……”

李锦夜脸色一沉,浑身上下透出凌厉,目光如刀割锋般的冰冷。

张虚怀轻叹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暮之啊,人得往前看,才能活下去。”

……

谢玉渊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等着她。

满满一桌菜,闻着都香。

高重端起酒杯,想说几句,偏他又是个木讷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除夕,是他活这么大,过得最踏实、最满足的一个除夕,

“爹,咱们啥也不说,就放开吃,放开了喝,放开了乐。”

“对,对。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高重好不容易从肚子憋出来一句祝福的话。

“会越来越好。”高氏在一旁跟了一句。

高重柔柔地看她一眼,想把她杯中的酒倒些出来,怕她喝多了。

高氏吓得赶紧把酒杯藏起来,嘴一嘟,嗔怨道:“我要喝,不许抢。”

“好,好,你喝,你喝。”高重拿她没办法。

高氏喜滋滋端起酒杯,自己喝了半盅,又把半盅喂到男人嘴边,“你喝。”

高重笑得见牙不见脸,就着女人白嫩的手,将热酒一口喝完。

高氏眼波流转,把酒盅往前一送,樱唇儿一动,娇嗔的吐出两个字:“还要。”

这一眼,何止把高重的魂儿都看酥了,连李青儿的魂儿都酥麻了半天。

天啊!

高婶到底是哪里长出来的仙女儿,长得标致不说,一举手,一抬眉都像戏文里唱的娇小姐,简直……简直……

“青儿,吃啊,愣着干什么?”

“噢!”

李青儿忙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

谢玉渊此刻已经自斟自饮了两杯米酒。

这酒是从镇上买来的,家里的荒田才开垦好,麦子才刚刚播下去,得等着明年才能让爹在家酿些米酒。

过了这个除夕,她就得动心思找落脚的地方,是往西边去呢,还是再往南走走,找个水乡小镇定居下来?

“阿渊姐,少喝点,米酒后劲大着呢,会醉的。”李青儿小声劝。

谢玉渊嘴角牵上一抹笑意,“青儿,有酒喝,有饭吃,爹娘都在,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醉一场又何妨?”

做鬼的六年里,年年除夕夜,她听着前院传来的欢笑声,鞭炮声,心里总忍不住抱怨,这样的好日子,她一天都没有过过。

而现在……

谢玉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后年年的除夕,她都要这么痛快的过。

……

扬州城过除夕,有守岁一说。

乡野村民没钱买烟花炮竹,团圆饭吃完,一家人吃了点瓜子花生,早早的烫了脚上床。

李青儿忙了一天,又喝了点米酒,酒劲上来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谢玉渊翻了两个身,刚要入睡,突然感觉房间里有异样。

她睁开眼睛,只见一条黑影直直的站在床前,她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嘴一张,正要大叫。

黑衣人出手如电,点了她的哑穴,“公子发病,郎中请小姐过去,得罪了。”

说完,黑衣人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把盖在床后头的棉袄往她身上一裹,脚步轻点几下,人就飞出院子。

谢玉渊被灌了一嘴的凉风,抖了个机灵,三魂五魄才归了原位,心说:小师傅还真不是一般人,竟然有护卫,还会轻功。

黑衣人像个飘飘荡荡的幽灵,落脚却极为精准,短短片刻,人就已经落在东厢房里。

张虚怀听到动静,抬眼正要说话,却见那丫头穿着中衣,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一样,冻得瑟瑟发抖。

“胡闹,也没急到那个份上,总得让人家穿了衣服啊。徒弟啊,你快来瞧瞧,你家小师傅他脸色发青,发黑,不对啊。”

张虚怀一侧身,谢玉渊就着微末的光看到小师傅的脸色,心里打了个突,这是怒急毒攻心。

“他……他受了什么刺激?”

张虚怀剜了李锦夜一眼,遮掩的笑笑。

“和我抢鸡腿,我没给他吃,可能是因为这个受了点刺激。我刚刚用了针,压制不下去,你看看有什么法子。”

谢玉渊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迅速把棉袄穿好,走到床前。

走得近了,才发现小师傅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蜷缩着,拳头握的很紧,手背上青筋根根暴出,额头一层细细的汗,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此刻苍白的像只鬼。

“小师傅,小师傅……”

喊了两遍无人答应,谢玉渊也没了主意。

张虚怀这一下急了,“你就研究了这一套针法吗?还有没有别的了?”

“有是有,但也不能乱使啊。”

“使吧,使吧,死马当活马医。”

谢玉渊面不改色的沉吟道:“唔,让我想想……”

张虚怀当场差点疯了。

什么时候了,还想?

你这丫头到底是不是玄晏投胎啊!

谢玉渊此刻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吊死鬼教过她的那些针法,她下意识的走到床后,一掀被子。


这会,谢玉渊正在替人开方子,心里很想扔了方子跑出去瞧一瞧,屁股却像钉子一样,钉在椅子上。

好奇害死猫。

这叔侄俩可是连侍卫都有的人,自己这个乡野的小丫头,就不要再掺和了。

“丫头,我出趟门啊,两三天后回来,家里照看着些,别忘了替你小师傅行针。”

“师傅。”

谢玉渊这一下坐不住了,冲出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消失在马车里的一小截绣着翠竹的锦袍。

张虚怀冲她笑了笑,一提长袍下摆,也钻进马车里。

马蹄子在地上打了几下,青衣车夫一扬缰绳,扬长而去。

“就这么走了?”

谢玉渊自言自语,目光却下意识的往东厢房看过去。

她想了想,走到门口,低声道:“小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走了。”

“知道了,去忙吧。”

谢玉渊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她觉得小师傅刚刚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

张虚怀这一走,远不止两天,也未有丁点消息来。

谢玉渊刚开始还能沉着气,第四天的时候,不免暗暗有些心急。

比起她的心浮气躁,东厢房一位却淡定的像百年老僧入定,该吃吃,该睡睡,该行针行针,和往常无异。

第五天清晨。

谢玉渊一走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往堂屋去,东厢房的门,突然打开。

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波澜无痕的眼睛,少年如刀刻一样的轮廓浮现在眼底,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竟然走出了那间房间。

此时,被阴云肆虐了很久的朝阳,终于破云而出,有一束光正好照在谢玉渊的脸上。

李锦夜第一次,看清楚了面前的女孩。

她穿了一身草绿色春衫,单薄纤细,眉目楚楚。

她的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一点浅,在阳光下尤其流光溢彩,直勾勾看人的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

谢玉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小师傅今天看她的眼神很特别,像是从很遥远的时空望过来,还带着一抹惊喜。

然后,她做了一个很傻的动作。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师傅,你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谢玉渊,草绿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谢玉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动,随即,她略浅的眼睛像照进了一束光,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师傅,你眼睛能看见了。”

李锦夜眯了眯眼,用手背挡了一下残阳斜照过来的光,淡淡道:“谢玉渊,你眼睛里好像有颗眼屎。”

轰!

谢玉渊忙背过身揉了下眼睛,揉了两下,见什么都没有,气得身子一扭,“小师傅,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李锦夜笑了笑,提起长袍走到院里,一脸混账地说:“我闭着眼睛也能说瞎话。”

这人竟然会笑,而且会说笑话,是受了什么刺激?谢玉渊想。

大概是眼睛治好了,高兴的吧。

不过……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谢玉渊,今天我们吃什么?”

谢玉渊:“……”

怎么眼睛一好,就想着吃呢,以前瞎的时候,小师傅是多么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

“你想吃什么?”

“鲫鱼豆腐汤,红烧肉,韭菜炒鸡蛋,大煮干丝。”

谢玉渊沉默了一会,心想,俗就俗吧,小师傅俗的有人味儿,感觉可以亲近。

不像从前绷着一张棺材脸。

“行,我一会让青儿做。”

话音刚落,李青儿拎着食盒从堂屋里走出来,看到院里的少年,吓得“嗷呜”一声,把食盒往地上一扔,竟扭头就要跑。

“青儿,别跑,他是我师傅的侄儿。”

李青儿将将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红着脸跑进了灶间。

“我的天神爷爷啊,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莫非是神仙下凡。”

神仙下凡的李锦夜在院里站了仅仅一息的时间,便又进了东厢房,只是在进门前,他对谢玉渊说。

“早饭不用送进来了,送堂屋吧。”

……

“小姐,你说张郎中那样一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侄儿?”

谢玉渊咬了咬唇:“这叫歹竹出好笋。”

“那郎中这根竹子,长得也太歪了点。”李青儿忿忿道。

“行了,把刚刚那四个菜记在心里,中午小师傅要吃的。”

李青儿朝堂屋里看一眼,“等着,我让高叔去河里打最新鲜的鱼。”

谢玉渊目送她离开,走到八仙桌前,“小师傅,要再添碗粥吗?”

李锦夜眼皮都没抬:“不用。”

李锦夜的睫毛很长,低着头的时候显得眉清目秀,眼皮的形状清晰的好像是画出来的。

谢玉渊挪过视线:“那……针还要再行吗?”

眼睛能看见,也就意味着身体里毒去得差不多,,按理是不用再行针了,但师傅交待,她不敢贸贸然作主。

李锦夜爱搭不理地一挑眼皮,眼角如淡墨横扫,长而带翘,无端扫出一片柔色。

“今天晚上再行最后一次,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谢玉渊没有吱声,她仿佛从这话里听出一丝离别的意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李锦夜放下碗筷,站起来,“我出去走走,你看家吧。”

“小师傅,你这个样子出去……”

“怎么?”

“怕是会勾得孙家庄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围观的。”谢玉渊实话实说。

“你倒是伶俐,那便入夜再看吧。”

谢玉渊感觉这话不像夸她,没敢接口,只好微笑。

……

中饭,三菜一汤,都是乡间最普通的家常菜。

谢玉渊敢大大咧咧和张郎中坐一桌,在李锦夜面前却不敢放肆。

面前的少年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优雅,这让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多讲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亵渎。

于是她手也不会放了,脚也不会放了,菜也不会夹了。

干巴巴的扒了半碗饭,她都快噎死了。

李锦夜像眼前没有谢玉渊这个人,自顾自吃得很香。

吃完,他才掀了眼皮看她一眼,“原来你每顿饭,都不用吃菜的。”

谢玉渊:“……”还不是被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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