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
  • 精品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1-23 15:55:00
  • 最新章节: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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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是“怡然”的小说。内容精选:掏了掏,哆哆嗦嗦地摸出半块山芋皮,“吃,吃!”那沾了灰的山芋皮将谢玉渊满是仇恨的心弦,微微拨动了下,鼻尖耸动,仿佛嗅到了一点娘的味道。她接住那块山芋皮,拍拍高氏的头,走了出去。……生火,刷锅,淘米。谢玉渊将粥煮上,又手脚麻利的从篮子里拿出一捧野菜,到井边吊了一桶水。洗干净,用热水烫过,切成沫子,放一丁点......

《精品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精彩片段


再后来……

谢家人找过来,为了掩人口舌把孙家杀了个精光,连看门的那条黑狗都没留。

重回谢家,她本以为一切都会改变。

却没有想到,那只不过又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被吊上槐树的瞬间,她发誓,死后变作厉鬼,诅咒谢氏满门。

谁又曾想,人心的恶,连厉鬼都自叹不如。

做鬼六年,她没有等到谢家抄家灭族,却等到了娘上吊自尽。

谢玉渊缓缓闭上眼睛,悲伤一波一波地漫上眼眶。

然而,再睁眼时,已经一片清明。

“娘,我们进屋。”

“噢--”

高氏柔柔地应了一声,死死搂着女儿的胳膊,抖抖缩缩地进了屋。

所谓的房屋,只不过是四面白墙而已。窗户糊了纸,北风一刮,冷透了。

看着熟悉的地方,谢玉渊一时有点恍惚。

“天杀的小贱人,还不赶紧做饭去,整天往房里一躲 ,你当你是大小姐呢。养条狗都比养你们两个废物强。”

再次听到孙老娘的声音,谢玉渊的恍惚须臾冷成冰。

当初,就是她出主意让爹进山挖煤,把人支走,好让孙老二的念想达成。

也是她亲自压着娘的手,帮着那条色狗奸淫娘。

还活着是吗?

很好!

那就让她亲自来报这个深仇大恨!

“娘,你先歇着,别出门,我去做饭啊。”

高氏傻呵呵的笑笑,伸手在怀里掏了掏,哆哆嗦嗦地摸出半块山芋皮,“吃,吃!”

那沾了灰的山芋皮将谢玉渊满是仇恨的心弦,微微拨动了下,鼻尖耸动,仿佛嗅到了一点娘的味道。

她接住那块山芋皮,拍拍高氏的头,走了出去。

……

生火,刷锅,淘米。

谢玉渊将粥煮上,又手脚麻利的从篮子里拿出一捧野菜,到井边吊了一桶水。

洗干净,用热水烫过,切成沫子,放一丁点调料拌匀,又给灶膛里添了一把火。

一低头,看到柴火旁有张生火的纸,摊开一看是撕下来的日历。

心,猛地跳了下。

她记得娘被奸淫,是在冬至的前一天,这张纸显然是刚刚被撕下来……

也就说,明天他们就要动手了?

“小婊子,发什么愣啊,猪食喂了吗,鸡、鸭赶回笼了吗?整天就知道偷懒 ,还不快点干活去!”

孙老娘眯着两只三角眼,干枯的脸上只挂了一层皮。

谢玉渊一声不吭的低头绕过她,走到猪窝。

爹在的时候,这些事情从来不让她干,爹一不在,孙家的人就可劲的使唤打骂她。

亏爹还把赚来的钱,半个子儿不少的交上去。

一个个黑了心的。

喂好猪食,鸡鸭赶回笼,谢玉渊用碗捞了点干的,捞了整整一大碗。趁着没人的时候端给高氏。

高氏是疯子,孙家人不给她上桌,一日三餐都在自个房里吃,吃的都是残渣残汤。

高氏几口就把粥喝到肚子里。

谢玉渊端着碗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孙老娘挥着笤帚朝她冲过来。

“小贱货,竟然敢偷着先给疯子吃,我抽死你。”

谢玉渊躲得飞快。

“阿婆,我爹后天就要回来了,看到我身上有伤,爹会心疼的。”

“我日你祖宗奶奶,你个赔钱货,今天不许吃晚饭,拾满一篮柴火才能回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掌柜见是张郎中来了,笑得满脸褶子。

“郎中来了,正好前儿进了好多上好的药材,您瞅瞅?”

张郎中走得口干舌燥,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先沏壶茶来润润口。”

“伙计,给郎中沏壶茶。”

掌柜眼睛一斜,“这一位是……”

“我是来卖药材的,掌柜。”谢玉渊落落大方的回答。

掌柜虽然笑着,眼里却满是轻蔑,“小小年纪,哪懂什么药材不药材,别是挖了萝卜当人参吧。”

谢玉渊不气不恼,把布包打开来,“掌柜,您先瞅瞅,看不上我去别家。”

掌柜聊胜于无地扫了一眼,然而等他看清楚了,眼睛却挪不动了。

“这……这是你……挖到的。”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只野山参,其中两只完好无损,个头也不小,都是稀罕物。

谢玉渊:“我爹挖的,掌柜您觉得怎么样?”

谢家官宦之家,扬州又是富庶之地,前世别说是野山参,就是人参也是平常之物,所以她才能一眼识得。

掌柜皱了皱眉头,“还凑合吧,就是个头小了点,年岁短了点,不值几个钱。”

这话一出口,谢玉渊和张郎中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但心理活动如出一辙。

谢玉渊:他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吧?

张郎中:这老货是欺负人丫头没见过世面。

谢玉渊陪笑,“那您瞅瞅,这参值多少钱。”

掌柜伸出一个巴掌:“了不得五十两银子,都已经是天价了。”

谢玉渊听到五十两银子时,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稚嫩的脸上,有着超乎寻常的沉稳。

“掌柜,我年纪小,见识也不多,货比三家,我还是去前面几家药铺和医馆再问问。”

谢玉渊说得一派坦然,语气自然流畅,似乎压根没有怀疑掌柜在暗中压价。

张郎中一听,莫名的来了兴趣,目光在谢玉渊脸上打了个转后收回,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

掌柜这会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野山参价格能直逼黄金,品相差的一百两起,品相好的二百两起,那只被啃了一半的不值钱,那两只大的可值不少钱。

“哎啊啊,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么急,有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谢玉渊笑眯眯地向张郎中看过去,“师傅,您说这参该值多少银子,帮丫头我掌掌眼。”

师傅?

谁他娘是你师傅,真是臭不要脸。

张郎中眼白都快翻出天际了,嘴里冷哼一声,不说话。

也是巧了,他冷哼的时候,鼻孔朝着掌柜那头。

掌柜先是被那一声“师傅 ”吓出半身冷汗,接着又被这一声“冷哼”吓得半身冷汗。

一身冷汗一出,实话也就出来了。

“丫头别见怪,老夫是生意人,常常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三根野人参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五百两?

谢玉渊的心一抽一抽的狂跳起来,心里很清楚掌柜肯用五百两收药野山参,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也给足了张郎中的面子。

“成,既然掌柜这么爽快,那我也就爽快一点。”

“小丫头,以后要再挖着好东西,还来找我啊。”

“放心吧掌柜,你人好,给的价格又公道,不找你找谁?”

“哟喂,张郎中啊,你这徒弟儿嘴真甜啊,跟着你将来一定是个高人。”

张郎中心中冷笑一下,低头装喝茶。

谢玉渊见茶盅空了,忙凑过去添满了,无声无息的拍了一记马屁。

她上辈子之所以惨死,是因为不懂人心,不会看人眼色。对你笑的人,多半背后捅刀,对你嗤之以鼻的人,也许暗藏着一份关心。

张郎中刚刚没有戳穿她的小把戏,又替她圆谎,又带她来镇上……这人虽然长着一张臭脸,却有一副好心肠。

好心肠的张郎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你拿着银子自个出去转转吧,我和掌柜有点事情要谈。”

“是。”

谢玉渊应了一声,恰好掌柜也将银票备齐递过来。

她接过银票贴身收着,朝两人恭恭敬敬的鞠躬道谢后,转身就走。

走出药铺的时候,她忍不住顿足,回首。

光影里。

张郎中把半个身子凑到掌柜的跟前,侧脸绷得紧紧的,半条眉梢微微扬起,透着几分深浓的愁意。

谢玉渊心跳一漏,头一扭,加快了脚步。

……

家里缺的东西太多,谢玉渊先买了些粮食,还有油盐酱醋之类,又割了些肉,用油纸包着;油灯,皂角什么的也补了一些。

随后去了一趟成衣铺,伙计看她是个小丫头,险些将她赶出去。

玉渊拿出银子,伙计立刻不一样起来,但心里却依旧很奇怪。

这小乞丐一样的丫头,衣服鞋子都是破的,哪儿来银子买新衣裳,还一买就是三身。

不会是偷的吧。

拎的东西太多,谢玉渊索性把自己的新衣裳穿在了身上。

重回到药铺中,她的这身打扮差点没把张郎中眼珠子吓得弹出来。

浅绿色的袄子,裤子也是很新式样,脚上一双绣花棉鞋,上面还有两朵粉色的绣花,整个人娇俏可爱。

再配着她那张白瓷一般的小脸,秋水一般的黑眸……张郎中鬼使神差的含糊了一句。

“到底是哪家人家出来的啊!”

说得人含糊,听得人更含糊,但谢玉渊从来不多话,老老实实往角落里一站,等着张郎中把事儿办完了,好一起回家。

张郎中朝掌柜递了个眼神:“我先走了,东西到了立刻派人通知我一声。”

“放心吧您。”掌柜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快看不见了。

张郎中“嗯”了一声,背着手走出药铺。

谢玉渊赶紧跟上去,一只脚跨出门槛,耳边就听到掌柜身边的伙计压低了声音道:“明目草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明目草,谁的眼睛瞎了?

谢玉渊心里暗暗的想。

……

从药铺出来,张郎中也不急着回去,在街上东一榔头,西一棒的乱逛。

可怜谢玉渊小小年纪,左手挎着一包东西,右手挎着一包东西,颠颠的跟在他身后,活像个跟班的丫鬟。

好在张郎中的闲情逸致只维持了一刻钟,两人打道回府。

谢玉渊死的时候,只有16岁。

她是被人吊死的,所以成了吊死鬼。

做鬼之后,她才知道在槐树上吊死的鬼,地府不收。

槐,从木,鬼声,乃灵精之树。

她的魂魄附着在槐树上,只有等待下一只吊死鬼出现,才能去地府投胎。

偏偏这处院子自她死后,就被一把铜锁锁了起来,别说吊死鬼了,就是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老天爷似乎有意把她困在这棵槐树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做人时不顺,做鬼亦不顺,谢玉渊心里恨得不行。

更让她恨的是。

每夜,子时。

有个来自异世的吊死鬼,天天缠着她讲医术之道,用针之道。

还天天在她身上左戳一针,右戳一针,把她浑身扎得跟蜂窝煤似的。

这样痛苦的日子持续整整六年。

六年后。

月圆之夜。

斑驳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谢玉渊一看来人,身上根根汗毛竖起。

她怎么会来?

白衣女子立在槐树下。

那一瞬,世间万般铅华,也难掩她脸上的那份落寞。

她将手中的麻绳往槐树上一套,用力打了个死结,又搬过一块大石,慢慢将脖子套了进去。

谢玉渊吓得魂飞魄散,眼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她等着下一个吊死鬼的出现,没想到竟然等来了她的母亲。

谢玉渊心痛如裂,扯着嗓子喊拼命的喊,“娘……娘……”

人鬼殊途。

她喊破了嗓子,没人能听见。

玉渊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离那棵槐树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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