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推轮椅的江映雪烫着时髦的卷发,大红呢子大衣像团火似的烧过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灰扑扑的工装,七年的付出除了换来家破人亡,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这样被人任意糟践的婚姻,谁爱要谁要吧。
“沈星河?”江映雪涂着丹蔻的指甲敲在轮椅扶手上,诧异道,“你竟然跟踪砚之?”
“我没有兴趣跟踪任何人,我在工作。”我别开脸,多看一眼二人都觉得晦气。
顾砚之冷哼,眼底轻蔑,“工作?你连车都不会开你在这里工作?”
顾砚之不爱我自然不会关心我,也不会知道,遭受非人折磨的父母在我怀中咽气后,我为了转移悲痛,学会了开车。
但我没有跟顾砚之过多解释,无心之人,多说无益。
“沈星河,我说过别像影子似的跟着我!”
从前我是担心顾砚之的身体,所以寸步不离。
如今我对他无所谓,一点都不稀罕跟着这种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