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全文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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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昼山月
  • 更新:2024-05-01 19:07:00
  • 最新章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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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姝陆瓒是古代言情《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眼疾手快脸上带笑地挡住她的退路:“娘娘,圣上正在里面等着您伺候呢!”敬姝盯着他,磨了磨牙,扫一眼四周噤若寒蝉的宫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这时候陆瓒正在批阅奏折,周身都弥漫着极其可怕的低气压。“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敬姝心中忐忑不安,一边行礼,一边暗中观察。却见他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俊脸上,倒是挂着一抹与平日没什......

《文章全文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精彩片段


敬姝换了身桃红色宫装,梳了个惊鹄髻,佩戴了一套金饰,出现在王忠面前。

“王公公,圣上他今日心情如何?”她仔细观察着王忠的脸色,问道。

“回娘娘的话,圣上他……一如往常。”王忠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说话时却顿了一下。

敬姝觉得自己心里有数了,看来是不怎么样,自己待会儿得夹起尾巴做人,绝不能跟他对着干触他的霉头。

果然,刚到御书房,便见到一个太监灰头土脸地从里头出来,一看见王忠便哭丧着脸道:“师父,圣上又在发火了……”

敬姝一听这话,那脚步就立即往后退了一下。

王忠赶紧眼疾手快脸上带笑地挡住她的退路:“娘娘,圣上正在里面等着您伺候呢!”

敬姝盯着他,磨了磨牙,扫一眼四周噤若寒蝉的宫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这时候陆瓒正在批阅奏折,周身都弥漫着极其可怕的低气压。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敬姝心中忐忑不安,一边行礼,一边暗中观察。

却见他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俊脸上,倒是挂着一抹与平日没什么两样的疏冷寡淡,似乎一点也不为宫外已经传开的关于他和端王宠妃孟氏的谣言所受影响,而生气发火。

他如此的深藏不露。

敬姝不由撇撇小嘴,竟觉得没看到陆瓒黑着脸的样子,还隐隐的有些失望。

殊不知,她这点小动作已被陆瓒看在眼里。

“过来。”他笔下顿了顿,说道。

“是。”敬姝赶紧走到陆瓒身边,却一动不动的跟一樽花瓶似的立在那里。

“研墨。”陆瓒皱了皱眉,薄唇说道。

“哦。”

敬姝拿起砚台边上放着的墨条,一手撩起衣袖,露出一截冰肌玉骨的莹白手腕。

外头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她手腕上手镯金色的光芒随着磨墨的动作轻轻晃动,袖口又有阵阵幽香传来,令人无法忽视,惹得陆瓒批阅奏折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没一会儿,她手腕就开始一点点酸痛。

敬姝禁不住心中腹诽。

还真是叫她来伺候笔墨的呀?

陆瓒明显地察觉到她磨墨的动作散漫起来。

抬眸一看,便见到她两撇细细的眉毛轻蹙着,微撅着的红艳艳的小嘴似乎透着无比的委屈。

“怎么?不愿意给朕干活?”他话语带着一股低沉的冷意。

狗男人突然开口,敬姝吓了一跳。

见他沉着一张脸,某个胆小的女子当即恭敬地一低头,语气要多乖顺有多乖顺:“皇上误会嫔妾了,嫔妾最喜欢给皇上干活了。”

“是吗?”陆瓒清冽的嗓音,听着却冷涔涔的。

“自然是真的,嫔妾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敬姝那甜言蜜语也是张口就来。

陆瓒眸光一动,蓦地想起上回宠幸她,她眼里冒火的样子。

“过来,坐上去。”他干脆搁了笔,忽然说道。

敬姝抬头一看,见他指了指面前批阅奏折的长案,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当即瞪大了眼睛!

这狗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干什么!

“愣着做什么?还要朕亲自抱你吗?”见她一动不动呆立着,陆瓒就立即又冷了脸。

敬姝咬了咬红唇,磨蹭了下。

想到这是个说杀谁就杀谁的冷血帝王,还是乖乖照做了。

长案并不算高,她臀部轻挪,坐了上去。

刚一坐好,陆瓒的手就从她宫装下摆探了进去,意欲作乱。

“皇上!这、这不合适吧?”敬姝想起之前侍寝的难捱,忍不住按住了陆瓒的那只手。

“不愿意?还是骗朕?”

然而,陆瓒却一句话就拿捏住她,“刚刚不是还说,最喜欢给朕干活,对朕的真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恰好外面日头正好,正是证明这‘日月可昭’的好时机。”

敬姝登时哽住。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花言巧语,反被他拿过来制裁自己。

而且,她说的干活,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您可要怜惜嫔妾呀……上一回,您连着五日宠爱嫔妾,每次时间又久力气又重,嫔妾的身子到现在都还没养好呢……”

敬姝装作娇羞地低下头,娇滴滴地央求道。

她没看见,陆瓒一双墨眸里幽沉沉的欲念晃动着,像是恨不得立即将她给吞吃了一般。

见陆瓒一直没答话,敬姝心里有些没底,悄悄抬起眼看他。

陆瓒眼眸一垂,淡淡应了声:“嗯,朕有分寸。”

说完,就又继续了。

敬姝粉面很快起了一片潮红,唇角溢出破碎的甜腻嘤咛……

等她再从御膳房出来时,腿都软得几乎走不成路了。

这狗男人嘴上说着有分寸,也的确没真的要她,可却换着花样的各种玩她。

一想到桌上的水渍都弄到了那些奏折上,几支毛笔也……敬姝就眼眸一闭,羞愤欲死。

“娘娘!您还好吧?”

眼看着她一只脚刚迈出来,身子软得差点歪倒,袖青连忙快步上前搀扶住她。

“回去,备水,本宫要沐浴。”

敬姝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柔媚,眼角眉梢也都是一股勾人的媚意,周围那些太监只悄悄看一眼,便都是赶紧低下头去。

而她这般媚态,路上自然被不少人看到。

很快,敬姝被陆瓒召到御书房,回来时路都走不成的事情,被传遍了后宫。

想也知道她定然又要被不少妃嫔记恨。

敬姝才不管这些,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待身子的乏力消减了些,才从浴桶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宫装去美人靠上懒洋洋地躺着。

这会儿,已经临近晌午了。

袖青给她捏腿。

尺霜则带着一个小宫女去御膳房领午膳。

然而等她们二人再回来,却满身的泥污不说,一张脸还被人给打肿了。

“谁干的?”

敬姝一见她这样,浑身的慵懒顿时褪去,原本沾染了媚意的眸子蓦地多了些许锐利。

“是赵昭仪。”

尺霜恭敬地答道,“从御膳房回来的路上遇到,奴婢和春信走的是小路,赵昭仪的人却抬着依仗走在另一边宽阔的大路上,奴婢和春信都没看到她,她认出奴婢是娘娘的人,便将奴婢拦下,说奴婢目无尊卑,罚跪还有掌掴奴婢们。”

“衣服怎么脏成这样?”

袖青又跟着问道。

“是尺霜姐姐为了护着娘娘的午膳。”一旁跟着一起去的宫女春信道,“昭仪娘娘的人非说她丢了东西,怀疑就在食盒里,要尺霜姐姐打开食盒给他们检查。

“尺霜姐姐不肯,他们便将尺霜姐姐按在了下过雨的污泥里。”

袖青一听,赶紧将食盒接过来打开。

里头的膳食看着还好好的。

“娘娘,怕是不能吃了,倒是没脏,只是怕赵昭仪的人会动什么手脚。”袖青皱眉说道。

“好一个赵昭仪!平日里口舌之争也就罢了,居然敢动本宫的人!”敬姝看着尺霜和春信红肿的脸,艳光动人的娇容上也浮现出一抹怒色。

若是从前,出了这样的事她大多也就忍了。

可自打决定争宠,她便已下定决心,不会让自己和身边伺候的奴才再人人欺压!

赵昭仪敢这般对她的奴才下手,她必要赵昭仪付出代价!

心思电转之间,敬姝让袖青带两个宫女下去收拾涂药,随后将陈笑叫了进来。

陈笑是从东宫时就在她身边伺候的。

敬姝不知道从他这里偷听到多少瓜,对他很是了解,知道他是个值得自己信任的奴才,当即便是朝他招了招手:

“本宫交代你一些话,晚膳之前,你必要将这些话传到赵昭仪的延禧宫去!”


敬姝被禁足,但倚翠宫的宫人却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陈笑到了御书房,就将那些东西交给了王忠。

当然,特意提了一下敬姝的那页必须要被圣上看到的诗。

经过这次敬姝冲撞陆瓒,陆瓒却连对她重罚都不舍得的事件以后,王忠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她在圣上心目中非同一般的地位。

于是当下便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东西接了过来。

不过当他看到那上面颇为刺眼的字迹后,一时有些后悔了。

“圣上,倚翠宫的宫人方才来过了,拿了敬嫔娘娘这几日抄写的《宫规》给您。”

王忠还是硬着头皮,将那沓宫规呈给了陆瓒。

这时候,陆瓒还在批阅奏折。

闻言,倒是立即抬起了头,目光扫向桌案。

待看到最上面一张,那不堪入目的字迹,他眉头就立即皱起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敬姝抄写的东西一页页翻过来。

“这是她亲手抄的吗?”

陆瓒看得眼睛疼!

“她怎么也是太傅之女,敬太傅学富五车,据说她也是自小跟着饱读诗书,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闻一手小篆写得极为娟秀出色,可这字……”

陆瓒猛地将这些辣眼睛的纸张重重拍在桌上,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王忠听着他这话,却不敢妄议敬姝的字迹如何。

只道:“皇上,方才送这些东西的小太监说,娘娘还写了一页诗,要圣上一定看的。”

闻言,陆瓒的眉头又皱了皱。

想到她那一手令人痛苦的字,他颇为不想看。

然而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翻了翻,从里头翻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张,一打开,便见到里头果真写了一首诗: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看完这首诗,陆瓒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了些。

他将这页纸放在自己面前,食指在上头轻敲着,面上恢复了平素的淡然无波,一双幽深的眼望向别处,叫人猜不出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御膳房的人,今日可有再故意欺负她?”

半晌,陆瓒忽然问了句。

“回皇上,自您昨日提起,奴才已经去御膳房敲打过了,今日想必娘娘在膳食上不会再受欺负了。”

王忠赶紧说道。

陆瓒淡淡“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晚膳送过来。

晚膳过后,敬事房的人就卡着时间过来,请陆瓒翻牌子。

然而陆瓒却以政务繁忙为由,让敬事房的人走了。

不久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黑夜来袭。

陆瓒又在御书房批了会儿奏折,看着外头漆黑一片,忽地搁了笔起身道:“朕有了乏了,去御花园走走吧。”

又交代王忠,“不许任何人透露朕今夜的行踪。”

王忠一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连忙应下:“皇上放心,奴才明白。”

陆瓒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从御膳房出来,一路往御花园走去。

他走得都是极为隐蔽的小路。

又有侍卫暗中清理,是以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多久,就到了御花园。

再走几步路,前面就是倚翠宫了。

王忠知道自己猜对了,在心里头把敬姝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然而到了这里,陆瓒却并未再往前走,而是借着月光,走到一片假山石那里坐下歇息赏月。

敬姝穿着太监服,偷偷摸摸来到御花园。

她不知道陆瓒看了诗会不会来,反正都是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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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来的午膳不能吃了,但总不能饿肚子,然而宫中每餐都是有规制的,不能超出。

敬姝没办法,只好拿几块糕点垫了垫。

延禧宫那边,却是在打听着倚翠宫的动静。

早上在坤宁宫请安时,赵昭仪和敬姝打擂台,敬姝挑衅说要看看今晚圣上还会不会翻她的牌子,原本她还有几分底气,可从得知敬姝早上被陆瓒召到御书房待了半天,后来软着腿出来,就气得摔了只花瓶。

要是万一晚上圣上又点敬姝侍寝,那自己的脸可就丢大了!

是以,晌午时赵昭仪路上遇到倚翠宫的宫女,就故意挑食动手打了,还弄得敬姝的午膳没法吃。

原本以为敬姝如今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定会找自己的麻烦。

到时候,自己再借着位分高处置她,叫她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侍寝……

可谁知道,敬姝竟然没找上门来闹腾,这叫赵昭仪失望之余,又气得骂她狡猾可恶。

这时候,赵昭仪心烦地支着额头,半躺在美人榻上闭眸假寐。

“娘娘若是不想敬嫔今夜侍寝,那也还有的是别的法子,犯不着为着她这样的人生气。”

一等宫女柳芳一边给她捏着腿,一边劝慰道。

正说着,太监刘喜忽然进来,一脸喜色地说道:“娘娘!奴才打听到了两件事!”

“什么事?”赵昭仪立即睁开了眼睛。

“娘娘,端王妃为端王殉情自杀了!”

刘喜声音几乎刚落下,赵昭仪的脸上就立即浮现出一抹喜色。

“你说谁死了?端王妃?衡阳郡主孟怜清?那个事事都压本宫一头的表姐?”

赵昭仪一下子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眼中神采飞扬。

“她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她忍不住又站起身来,一句句重复地询问着。

“是啊娘娘!”

刘喜见自家娘娘高兴,声音里也不由带上一股振奋,“据说圣上为此很是痛心,已经写了信安抚正在镇守边疆的平南王,另外还打算去一趟赵家,探望将端王妃抚养长大的赵老太君!”

这下,赵昭仪再也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众所周知,端王妃孟氏是平南王唯一的嫡女,平南王妃则是她的亲姑姑。

姑姑去世以后,平南王情深不寿,至今未再娶,一直驻守边疆,赵家的老太君也就是她的祖母便一直将孟氏养在身边。

昔日,孟氏是整个京城年轻男子都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即便是圣上,当初也有意娶孟氏为太子妃。

只可惜孟氏倾心端王,后来还是做了端王妃。

曾经孟氏处处打压自己,却没想到,她最后竟落得个为情自杀的下场!

真是活该!

“你说还有一事,是什么?”

此时,赵昭仪通体舒泰地重新躺了回去,眸中含笑地望着刘喜,亲切地询问道。

“回娘娘的话,另有一件事,便是奴才打听到圣上当初为何会突然在御书房就宠幸敬嫔了!”刘喜跟着说道。

“为何?”听到敬嫔的名号,赵昭仪喜悦的心情凝滞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

“听闻那一日,敬嫔娘娘去御书房,外头穿得严严实实的,可实际上,里头却穿了一件绣了大朵白莲花的轻透薄纱宫装,娘娘您知道的,在这京城中,唯有一人可以白莲花作为自己的衣着装饰……”

刘喜点到为止。

赵昭仪瞬间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错,这个人,便是本宫的表姐,端王妃孟怜清,昔日端王称赞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她如白莲花一般高洁傲岸,品性端方,自那以后,孟怜清就将白莲花的标识据为己有,只有她的衣着打扮可用白莲花装扮。”

她这般说着,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讽。

“怨不得圣上当初在东宫那么久,都不肯碰敬姝,显然是根本不喜欢她,可这些日子却突然接连找她侍寝,原来是敬姝起了这样的小心思,摸着圣上对孟氏求而不得的心思,主动做了孟氏的替身,这样才勾得圣上五日专宠!”

赵昭仪自以为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心中是又妒又恨。

“不过你说起这两件事,可是有什么主意?”她又看着刘喜询问道。

“娘娘睿智!奴才听说,圣上虽然想去赵家慰问老太君,却顾及端王谋逆一事,有些抹不开面子,正是需要有个人主动提出,给圣上递个台阶!”

刘喜连忙兴奋地道,“您想啊,圣上正为孟氏之死而痛心,若是娘娘到圣上面前提及您与孟氏昔日的姐妹情深,求圣上带着您一起回赵家,这不就是想圣上之所想吗?

“另外则是,后宫妃嫔有谁被圣上亲自带着回过娘家?这对您来说又该是多大的殊荣啊!”

赵昭仪顺着他这个思路往下一想,眸中顿时神采奕奕。

“说下去!”

“是,娘娘,奴才想,既然敬嫔当初都能效仿端王妃的衣着打扮,勾得圣上宠幸她,若是今夜娘娘主动也作这般打扮去御书房见圣上……今晚的侍寝,必定非娘娘莫属了!”

刘喜一说完。

赵昭仪稍稍思考了片刻,便吩咐柳芳为她准备刘喜所说的衣着打扮。

她也前去沐浴准备。

总归她是孟氏的表妹,两人长相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既然敬姝那个从前压根不受宠的,都能靠着做孟氏的替身而得宠,那这个替身,她就更是做得了!

傍晚时分,晚膳送到。

陆瓒又批阅完一封折子。

一抬头,见笔架上少了几只笔,想起来那几只毛笔后来被敬姝弄得湿淋淋的,用不了了。

“她这两日可有被人欺负过?”

陆瓒走到餐桌前坐好,按照往常那样询问了句。

“皇上,您问的是?”王忠一愣,有些疑惑。

陆瓒却没答话,只冷嗖嗖地扫了他一眼。

王忠脖子一缩,忽地福至心灵,明白过来!

之前圣上一直叫关注着倚翠宫的动静,毕竟里头住着他的救命恩人,可自从敬嫔侍寝之后,他就不叫继续盯着了。

没想到,今日却又再次问起。

“皇上,奴才去找人问一下。”

没多久,他就回来,将这两日敬姝和赵昭仪的口舌之争,以及晌午时倚翠宫的宫人受赵昭仪刁难挨打,午膳都没吃成一事告知陆瓒。

陆瓒听了,淡淡点了点头。

想起白日敬姝离开御书房时,曾询问他夜晚是否要去倚翠宫,当时他以晚上还要与大臣议事为由拒绝了。

此时便道:“等敬事房的人来了,告诉他们,朕晚上去倚翠宫。”

“奴才遵旨。”

敬事房的人一般都会在陆瓒晚膳结束后过来。

然而刚放下筷子,赵昭仪却先一步来到了。

想到只是因为几句口舌之争,赵昭仪就故意打骂倚翠宫的人,还折腾得敬姝午膳都没用,陆瓒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冷了几分。

“叫她进来。”

他摆了摆手,命人将晚膳撤下。

下一刻,裹着披风的赵昭仪款款而入,头上一根白玉莲花簪首先就映入人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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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人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

敬姝靠在美人榻上,脑海中回响着陈美人走之前说的话:

“姐姐要小心沈贵嫔,张昭仪久不得宠,圣上却突然深夜造访,便是沈贵嫔告的密。”

一旁,袖青给敬姝捏着腿,一脸怀疑地说道:

“沈贵嫔虽然可恶,但奴婢那晚上听得清楚,分明是陈美人仗着家势欺负沈贵嫔!奴婢看她就没安好心,指不定是故意说这些,想要吓唬娘娘不去争宠!”

敬姝摇了摇头。

“至少张昭仪的事,她一定没骗本宫。”

她当初听到张昭仪的瓜,也怀疑过是有人故意告发的。

这番话对她最大的警示便是,若不快一些得到陆瓒的宠爱,等新的秀女进宫,这狗男人没准真的会把她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她岂不是白挨那一刀?

“袖青,让陈笑去御膳房找李公公,就说本宫想吃黑糖桂花圆子冰粉,请他着人做一道送过来。”

想到先前养伤的痛苦,敬嫔立即起身吩咐道。

陈笑连忙去了。

敬嫔又招呼袖青伺候她梳妆打扮,另换了一套娇艳的嫩粉色宫裙。

她媚眼流波,肤白似雪,这一身粉色薄纱,衬得她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媚之美。

“娘娘真美!艳冠六宫!”

袖青看得眼睛都直了。

没多久,陈笑提了食盒回来。

敬姝披上披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而后就去了御书房。

这会儿,御前大太监王忠刚伺候陆瓒用完晚膳。

“皇上,敬嫔娘娘来了,说给您送了一道桂花圆子冰粉,想请您尝尝。”

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

王忠一听,略有些惊讶。

给圣上送吃食,是妃嫔争宠的惯用手段。

可敬嫔从入东宫至今,可是从来不曾到圣上跟前送过东西的,今日倒是稀奇了。

王忠立即看向陆瓒。

陆瓒则微皱了下眉,不知想到什么,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悦。

王忠还以为他不想见。

却听他语气淡淡地说道:“叫她进来吧,晚膳吃得有些腻,冰粉解腻。”

王忠听着圣上还特意解释一句,欲盖弥彰似的,又是一番讶异。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时候,敬姝进来,仪态万方地朝陆瓒行了个礼。

“平身。”

陆瓒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清冷锋利的视线落在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披风上,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那夜衣衫不整的勾人模样。

“多谢皇上。”

敬姝从袖青手中接过食盒,走到他跟前,将里面的冰粉端了出来。

“这是嫔妾特意叫御膳房做的,想着如今天气还是有些余热,皇上用完晚膳后,吃一碗冰粉,既能解腻,又能解热,便送来了。”

她捧着一只白玉小碗,一双纤纤素手冰肌玉骨,美不可言。

陆瓒接过小碗,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敬姝柔滑的肌肤。

王忠极有眼色地赶紧带着袖青等人退出去了。

殿中只剩下敬姝和陆瓒二人。

陆瓒吃相斯文,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一口口吃着冰粉。

刚吃了一半,听到身边的悉悉索索的动静,抬头一看,便见敬姝去了披风,只着一袭粉色薄纱宫裙俏生生立在一旁。

蜂腰细肩,肤白胜雪。

更美的风光,便隐匿在那一层纤薄轻透的柔嫩粉纱之下,底下有多绝艳诱人他早已领略过。

陆瓒手中的勺子放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墨眸微动,看着敬姝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美眸,薄唇轻启,声音微哑:“你在勾引朕?”

“皇上喜欢吗?”

敬姝粉面羞怯,声音娇软,不答反问。

很快,陆瓒就给了她答案。

“过来。”

他朝敬姝招了招手。

敬姝似是有些害怕地咬了咬殷红的嘴唇,最终还是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皇上……”

然而才迈了两步,就被陆瓒忽地揽住细腰,按在了怀里,惹得她发出一声娇呼。

“你就是在勾引朕。”

陆瓒清冽低沉的嗓音肯定地说着,锋利清绝的俊脸朝敬姝不断贴近。

帝王凛冽的压迫感,令敬姝睫毛一颤。

她禁不住双手抓住陆瓒的龙袍,心中蓦地有些慌乱,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但接着就被一股“我是在演戏,演戏就要敬业,又不是没跟男的亲过”这种强烈的意念给压制下去。

这么想着,敬姝立即调整心态,含羞闭上了双眸。

然而,该有的吻却并未落下。

陆瓒忽然停下了。

敬姝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他眸中带着幽深诡意,就那么盯着她。

微凉的指骨拂过她柔艳的红唇,而后落在她白玉似的耳垂上,轻拢慢捻地玩弄着,那不疾不徐的动作,透着股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敬姝莫名被看得心里发毛。

可惜她只能听到别人心里的瓜,听不到其他心声,不然就可以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了。

“皇上……”

敬姝微勾的眼角溢出一抹艳色,有些懵懂不解地望着他,柔弱无骨的娇躯却故意在他怀中蹭了蹭。

“朕记得爱妃上次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下一刻,陆瓒松开了她的纤腰,“叫王忠进来。

敬姝则是一愣。

随后想起上次她故意耍小性子,说自己身体不适赶他走……这狗男人身体明明都起反应了,居然还赶她走?

就这么记仇?

敬姝暗暗磨了磨牙。

“是,嫔妾告退。”

但她还是听话地裹上披风,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两分失落,便行礼退出去了。

“皇上有什么吩咐?”

王忠很快进来。

“还没查清楚敬嫔在宫外的事吗?”

陆瓒一手撑着额头,慵懒靠在椅背上,似在平复呼吸。

“回皇上的话,您吩咐让悄悄地查,有些麻烦,暂时还没消息。”

王忠恭敬地答道。

陆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又拿起勺子,将那半碗冰粉吃完。

不知为何,王忠觉得觉着圣上好似吃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敬事房的总管太监来了。

“皇上,您都好些日子未曾进后宫了。”

他一脸苦相,将摆放了绿头牌的银盘呈上。

陆瓒原本还是没打算去后宫,然而方才被敬姝勾起了火。

此时目光一扫,见银盘上压根不见敬姝的绿头牌,便不由冷笑了声,抬手翻了个。

“就去长春宫吧。”

*

敬姝铩羽而归,却好似并未被影响到心情,又去御花园转悠了一圈。

无事发生,她才颇有些遗憾地走了。

刚回到倚翠宫,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柔媚嗓音,含着丝丝缕缕淬了毒的恶意,颇为跋扈地说道:

“都跪好了,手伸出来,若是我手里的戒尺打下去,谁敢躲,就别怪被我打死!”

敬姝闻言,瞬间拧起了眉头。

“是刘良娣!娘娘,定是圣上翻了她的牌子召她侍寝,她才会这么耀武扬威的来欺负人了!”

不等她说什么,袖青便一脸怨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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