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留下，虽然听过沈建军的叙述，但他照例还是要询问一番老沈家的人，而且是分开询问。

当最后总结各人的口供。

发现老沈家今天之所以会来老李家要钱，全是因为沈家的小孙女沈丹萝想要祸水东引，所以撺掇小堂哥跟沈老四要肉吃引起的，徐凯不由得无语又好笑。

他都不知道是该说老李家倒霉，还是该说老沈家运气好了。

问明情况，徐凯便让他们先回去，有需要会有人再去找他们，在那之前徐凯拉着沈建军到一旁。

“我让两个人跟你们一起走，到时候你将李娥交给他们，他们可能还会询问一下情况，就麻烦你让人配合一下。”

沈建军点头如蒜，“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见他应了，徐凯终于抛出心里惦记许久的问题，“对了，秦淮景家是什么情况？”

沈建军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他是和他爷爷一起被下放到我们大队的。”

一句话，道尽一切。

徐凯愣住，他没想过秦淮景竟然是这样一个身份，“他爷爷是？”

“我只知道姓秦，以前好像是个将军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敢问。”

徐凯心里有数了，原来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秦爷爷平时肯定也没少训练他，否则他今天也不会表现得如此优秀。

对于秦爷爷这样身份却被下放的情况，徐凯虽见得很多，但每次心里听见心里都有些难受。

本该老骥伏枥，却被困泥沼，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他伸手拍了拍沈建军的肩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所以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懂吧？”

沈建军：“……懂。”

他敢不懂嘛，这人就差没明说秦淮景这孩子我护下了！

老实说那些被下放到溪水村的人，情况可是比别的地方好太多了。

因为那一家人被逼吊死在大门口的事吓得村里人都不敢再做出过激的行为，生怕身上再扛几条人命，所以对牛棚的人一向敬而远之。

而他也只是限制了牛棚里那些人的行动，不让他们私自出牛棚，出溪水村罢了。

然后就是吃的差点，可要是他敢让他们吃好一点，估计他自己就有麻烦了。

所以说实话，对牛棚这些人，沈建军觉得他一点也不亏心。

沈建军叹了口气，“你放心吧，这孩子私自出村的事我就当没看见，行了吧？”

徐凯摇头，“那不行。”

沈建军：“……那咋样才算行？！”

徐凯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当没看见没用，今天你们村这么多人都跟来了，肯定有认识那孩子的。”

沈建军一愣，确实，他忘记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