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是作者“怡然”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谢玉渊李锦夜,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孙兰花也懵了。没听错吧,短短一个晚上就弄了五十两银子,说天书呢!孙老娘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握住谢玉渊的胳膊,“好个孙有平,竟然敢背着我们偷偷摸摸的藏银子,我上衙门告他去。”谢玉渊轻轻向后一躲,避过她的“阴爪功”。“阿婆,这银子是我问张郎中借的,要不,您连张郎中也一并告了?”孙老娘:“……”刘氏和孙兰花面面......
《文章精选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怡然,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目前已写1467634字,小说最新章节第七百二十章番外 李锦夜(八),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我熬了四个通宵呀,终于看完了
最近看了很多重生一类的小说,这是唯一一部看完的!很好的小说!书名真的是拉低了小说的档次
这是我看过西子情的《纨绔世子妃》之后,反复多遍爱看的又一本书!也是唯一的一本书,因为别的书开个头儿就看不下去了[捂脸]
章节推荐
第五百一十四章
第五百一十五章我不嫁
第五百一十六章一件喜服
第五百一十七章也算是个念想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心里有你就行
作品阅读
谢玉渊到张郎中家,淘米,生火,洗衣,烙饼……忙得不亦乐乎。
等张郎中洗漱好,她已将早饭都摆了上来。
“听说,你们被孙家赶出来了?”
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谢玉渊给了他一个“你消息真灵通”的表情。
“正想求郎中一件事,我这儿有张百两的银票,求郎中换我些碎银子,好让我爹还了孙家的恩情。”
张郎中看着银票心里震惊,脸上却是不咸不淡的样子,“这银子……”
谢玉渊忙道:“我求陈货郎卖玉赚来的,这玉是打小就挂在我脖子的,不偷不抢。”
“原来如此。”
张郎中也不多问,把银票往怀里一塞便回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捧了一百两银子出来。
谢玉渊见了,一个小小的念头从心里升起:这个张郎中看到一百两银子连眼皮都没眨,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卖玉的事求郎中保密。”
猝不及防的一跪把张郎中吓了一跳,他这辈子尽跪别人,何时被人跪过。
“快起来,快起来。”
“还有个不情之请,求郎中答应。还给孙家的五十两银子,我只说是往郎中借的,省得节外生枝。”
张郎中第一个反应是,好个聪慧伶俐的丫头。
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对家徒四壁的孙老大来说,那可是笔巨款。
孙家人知道孙老大有这笔巨款,还不把他的骨头都咬碎了吃。
“行吧,行吧,你爱咋说就咋说。”
谢玉渊心中大喜,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谢谢张郎中,我今儿想请半天假,到里正那边把户籍办了。郎中要是不乐意,扣我月钱吧。”
“算了!”张郎中大手一挥,统共就五文钱月钱,再扣就没了。
“郎中,你是这世上顶顶好的好人!”
谢玉渊拍了一记马屁,一骨碌爬起来,当着张郎中的面分出五十两银子,用布包好。
余下的统统塞进怀里。
张郎中心想:这丫头也不怕银子咯着胸。
谢玉渊跑回家,把五十两银子交给孙老大藏起来。
孙老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惊得手足无措,恨不得把地挖下三尺,好把银子藏起来。
谢玉渊喝口凉水,喘几下气,去了里正家。
里正刚端上早饭碗,一看她来,眉头便皱起来。
谢玉渊只当看不见,从怀里掏出半两碎银子,抖抖索索递到里正跟儿前。
“大人,刚刚求张郎中借了五十两银子,求大人和我往孙家走一趟,把事情了结。户籍的事情,也劳烦大人费心。”
里正一听见张郎中借了这么大笔巨款给孙老大,倒吸口凉气,二话不说,一口应下。
开玩笑,张郎中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会看病问药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啊!
两人来到孙家,还没到门前,远远就听到人咆哮,狗乱叫。
原来孙兰花又把粥烧糊了,正挨孙老娘骂呢,刘氏也在一旁帮着骂。
孙老娘见谢玉渊来,把孙兰花往边上一推,咧嘴一笑。
哟,才挨过一个晚上,就求着里正上门,看来这大房十有八九是拿不出五十两还恩银子的。
“想再进我孙家的门,我呸!跪地磕头都别想。”
里正:这老婆子昨晚没气糊涂吧。
谢玉渊:孙老娘,你想太多了。
里正轻咳一声,板了脸道:“老大家五十两银子备齐全了,你老收下银子,那画了押的纸我一撕,这事儿就算了结。老大家户籍的事,今儿也一并办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生吧。”
什么?
什么?
什么?
孙老娘懵了!
刘氏懵了!
孙兰花也懵了。
没听错吧,短短一个晚上就弄了五十两银子,说天书呢!
孙老娘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握住谢玉渊的胳膊,“好个孙有平,竟然敢背着我们偷偷摸摸的藏银子,我上衙门告他去。”
谢玉渊轻轻向后一躲,避过她的“阴爪功”。
“阿婆,这银子是我问张郎中借的,要不,您连张郎中也一并告了?”
孙老娘:“……”
刘氏和孙兰花面面相觑。
昨晚孙老爹求上门,被张郎中赶出来;一调过脸,却借了老大家五十两银子,这张郎中和老大家结的什么狗屎缘?
这时,孙老爹走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谢玉渊手里的包裹,把手里的筷子一摔,吼出一个字:“办!”
“他爹。”孙老娘急急唤了一声。
孙老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个屁,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换五十两银子,这买卖不亏。”
谢玉渊哪容他们诋毁爹的名声,“里正大人评评理,要不是二叔心怀不轨,我爹会忘恩负义吗?”
里正大人冷笑一声,昂了昂头,“孙老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孙老爹被噎了个结结实实,肚子里窝着一团火,当着里正的面又不敢发作,只好恶狠狠的剜了谢玉渊一眼,把火硬生生忍下。
没多会,一手交银子,一手撕纸,孙老爹又在户籍迁出文书上画了押。
里正大人把文书往袖子里一塞,想着早饭还没吃上,手一背,扭头就走。
谢玉渊追上去道了几声谢,一转身,目光幽幽地看着孙家人。
此时,此刻--她和他们再没有半点干系。
孙家人被她眼里的寒意吓了一跳,心里同时浮出一个念头:这小贱货怎么看着和平常不一样。
谢玉渊半垂眼睑,默了片刻后,上前一步,抬头,浅笑。
“孙老爹,孙老娘,丑话先说到前头,以后你家那只色狗再要起色心,我和我爹一定会先拔了他的狗牙,再打断他的狗腿,不信,只管来试试。”
轻糯的声音落在两人耳中,似响雷。
等所有人回过神时,谢玉渊早就不见了踪影。
刘氏破口大骂,“不得好死的小骚蹄子,毛还没长齐,倒威胁起老娘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野种……”
“给我闭嘴,先把银子藏起来,再想办法收拾他们一家。”孙老爹眼中露出凶悍。
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谢玉渊脸上的表情,归根到底就是六个字:“我,值得你拥有。”
张郎中活了半辈子,头一回遇到这种胡搅蛮缠,还搅得理直气壮的人,他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咳……咳……”
又有两声咳嗽声,从里间传出来。
张郎中浑身一凛,脸上的神情默了半晌后,才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成交 。”
谢玉渊双手把银针奉上,“郎中,还我银子。”
张郎中没好气的把银子扔过去,赶苍蝇似的挥手:“滚,滚,滚!”
谢玉渊微微一笑,“郎中,口说无凭,你得给我写个字据。”
“你……”
张郎中跳起来,满头的青筋根根爆出,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往桌上重重一拍。
谢玉渊拿起纸,见上面墨迹未干,鼓着腮帮子地吹了几下,收进怀里。
“张郎中,明儿见。”
转身离开,她眼角余光瞥见里屋的帘子掀了一下。
一双清冷而深邃的眼眸直入她眼底。
谢玉渊心头一震,忙不迭的飞奔而跑,几个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虚怀,你入了她的套。”
“咳……咳……咳……”
张虚怀连肺都快气咳出来,半晌,才梗着脖子怒吼。
“反正咱们家也缺个打粗丫鬟,一个月五文钱,我累不死她。对了,这小妖精叫什么?”
……
谢玉渊一口气跑出半里地,实在跑不动了,才往田埂上一坐,直喘粗气。
摸摸额头,冷汗淋漓,到底还是心惊胆颤的。
没错。
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没打算花钱买银针,而是做张郎中的下人。
吊死鬼教她怎么行针,教她怎么看病,但她只活到十六岁,痢疾什么症状,痛风什么症状,伤寒又是个什么症状……统统都是纸上谈兵。
实践才能出真知。
银针不能只用来防小人,还要用来救人赚钱,只有赚够了足够的银子,才能带着爹和娘远走高飞。
她是十二岁冬至那天回到谢家的,爹也是在她十二岁那年去世的。
这个年一过,她就满十一。
也就是说,留给她准备的时间,没有多久。
而这方圆几十里,只有张郎中一个大夫,不找他,找谁?
只是,内间里那双让人生寒的眼睛……会是谁?
可以肯定的是,那双眼是男子的。
而且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前世,张郎中是个老光棍,没听说他有儿子啊。
就在谢玉渊想得脑袋都快炸了的时候,后背重重的挨了一记巴掌。
“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躲在这里偷什么懒,还不快回去做饭。 ”
谢玉渊回头,冷冷地看着孙兰花,“我爹在家,你也敢让我干活,不怕我爹活撕了你?”
孙玉兰得意的一昂头,“哼!我娘晕倒了,你爹就算再想撕了我,你也得给我干活。”
谢玉渊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实话告诉你吧,我娘怀孕了。不像有的人,到现在都没有给孙家留个种下来。”
谢玉渊拍拍屁股上的灰,转身就走。
怪不得孙老二冒着被爹打死的危险,也要向娘动手,原来是刘氏不能侍候了。
前世,他们这会已经被赶出孙家,忙着奔命还来不及,根本没注意到刘氏有没有怀孕。
……
回到家。
就看到爹在门前劈柴火,刘氏坐在大太阳底下翘着个二郎腿,悠闲的磕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瓜子。
谢玉渊瞬间明白过来。
刘氏趁着爹在家晕倒,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爹:老娘我怀了身子,金贵的很,以后这家里活,你女儿做。
谢玉渊:“小师傅,要不要再添一碗饭啊?”
“够了,凡事过犹不及。”
够了就够了,后面那句说得有些多余,感觉像是在教训人。
谢玉渊心里郁闷的想,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不就是脸蛋长得俊点,身材好点,气势足点,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她脚放直了,手轻松了,筷子也拿稳了,很不客气的把剩下的菜都吃进肚里。
李锦夜目光一闪,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起身又回到了东厢房。
夜晚行针。
针行到一半时,李锦夜从枕边掏出个锦盒,“给你的,打开看看。”
估计是金子,要不就是饰品,反正不会是太正经的东西--谢玉渊无期待的拆开,顺带多了句嘴,“上回给的金子足够付诊费了。”
下一刻,她看清了盒里的东西,顿时闭了嘴,眼睛倏地睁大了两圈。
盒子里居然是本古籍医书--新修本草。
这书原是由唐代苏敬所著,经过战乱,人间早就寻不到踪迹,师傅只要多喝几口黄酒,就开始念叨那些失踪的古籍。
新修本草,他念叨的最多,上面记录的都是些疑难杂症。
谢玉渊惊喜道:“这……你是从哪弄来的。”
“嘘!别让你师傅知道,知道了,他又要啰嗦。”
谢玉渊二话不说,把书往怀里一塞,“多谢小师傅。”
李锦夜:“我姓李,名锦夜,字暮之。”
谢玉渊沉浸在兴奋之中,痛快的叫道:“多谢李锦夜小师傅。”
“拔针吧。”
李锦夜笑起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家。”
谢玉渊有书就是娘,帮他拔了针,去灶间烧了一锅热水后离开郎中家。
临走时,她慢下脚步回头看。
庭院里夜风飒飒,黯淡月光之下,李锦夜修长的背影化成了一尊石像。
而他的面孔隐在昏暗的阴影里。
她看不真切。
……
谢玉渊子时才睡,然而不到五更天就醒了,是被梦惊醒的,
她梦见她又回到了谢家。
谢家的大宅院精致无比,每一处亭台楼阁上都有谢家祖先题的字,端的是龙飞凤舞。
她和娘各乘一顶小轿由角门而入,角门很大,门口站着七八个扶轿的婆子,好大的气派。
轿子一路往西,到了青草堂。
青草堂里雕梁画栋,正室邵氏带着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邵氏哭的凄凄惨惨戚戚,嘴里哀嚎着:“姐姐,妾室终于等到你了,这些年,你们受苦了。”
这时,一个儒雅的男子风度翩翩的迎上来,一手扶着娘,一手扶着她,眼含深情,情深款款,款款中又带出了几滴热泪。
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就像一团火,一下子点燃了她全身的血。
谢玉渊猛的睁开眼睛,捂着怦怦怦直跳的心口冷笑。
梦太清晰了,
梦里谢二爷那一滴泪还仿佛沾在手背上。
谢玉渊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凭谢二爷心狠手辣的手段,那几滴热泪他是怎么憋出来的?
莫非是暗中狠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
谢玉渊垂下眼帘,才发现怀里还抱着那本新修本草。
她哂笑了下,好好的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万一被师傅知道了,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而且小师傅足不出户,到哪里寻了这么一本古籍。
忽然,心里有个念头冒出来。
谢玉渊脸色一变,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手拿起衣服往身上一披。
“阿渊姐,天还没亮呢,你去哪里?”李青儿睡得迷迷糊糊问。
“我去趟师傅家,你别管。”
谢玉渊撒了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正门口,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的原因,还是心里紧张,心跳得像要从胸膛蹦出来一样。
不等匀平气息,她一脚踹开了大门,目光下意识的去看东厢房,
房门,大开。
谢玉渊脑子里“嗡”的一声,后背不合时宜的蹿起一层冷汗。
她当下深吸口气,踉跄了几步方才冲到门口--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房里空无一人。
她惶恐的想了想,又赶紧跑到西厢房里。
正如她所料,西厢房里干净的只剩下一张床。
谢玉渊擦了擦一头的汗,低喃道:“他们这是……半夜溜走了。”
似不敢相信一样,谢玉渊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终于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看到一封书信时,她才勉强相信,这两个货真的是趁夜溜走了。
信很简单,就四个字:后会有期。
里面还夹杂着一张地契,谢玉渊一看地契上的地址,心里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镇上的。
谢玉渊盯着地契看了许久,仿佛想在上面看出个花来,许久,她把地契往怀里一收。
长者赐,不敢辞。
她感谢她那二五不着调的师傅,还有冷得像块冰的小师傅。
对了,小师傅叫啥来着?
算了,他叫啥跟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萍水相逢的路人,他有他的世界,她有她的生活。
谢玉渊神色如常的走出堂屋,胸口却有一点发烫。
她本以为离别如水,泼出去也就泼出去了,却不想这一老一少像是粘在了她心口上,不仅泼不出去,还灼得她心口发疼。
“你们两个王八蛋,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声再见吗!”
谢玉渊忿忿的回首看一眼,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进了夜色里。
……
马车里。
“阿嚏,阿嚏!”
张虚怀连打两个喷嚏后,嗅了嗅鼻子,“八成是这丫头在想我。”
李锦夜半倚半躺,浑身上下软得没个正常,和东厢房里那个盘腿而坐的瞎子像不是同一个人。
他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你说这丫头会不会哭鼻子啊,那地契上的房子能不能找着?她这半桶水的本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人看病?嗯--弄不好还会把人治死。”
张虚怀连连摇头,“苗是好苗啊,就是时间短了点,要是能再跟着我几年,太医院的那些个老货都未必有她厉害。”
李锦夜对某人的自言自语,恍若未闻。
“喂,你倒是给点反应啊,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无义,那丫头好歹把你的毒给治好了大半。”张虚怀翻了个白眼。
狗屁仅此而已。
学医就只能饿不死,穿得暖,这特么什么神逻辑?
张郎中怒从心起,想当年自己在……
哎--自己还不是混到了只能饿不死,穿得暖的地步,还提什么当年!
谢玉渊见张郎中的脸上一会怒,一会悲,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郎中不用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就跟郎中学一年,懂点皮毛就行。”
“学医学皮毛?”
张郎中一拍桌子,胡子都给气飞起来。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医这东西,学无止境,你学点皮毛就想出师,你是想把老子的一世英名都给糟蹋完吗?”
谢玉渊先是一愣,再是一惊,随即,巨大的喜悦从七经八脉涌上来。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这一跪,让张郎中百感交集。
娘的,这就是命啊!
他这辈子起起伏伏,上蹿下跳,蜜水里泡过,苦水里浸过,心里早就盘算着要收个徒弟传下去,张家这点医术不能绝在他手上啊。
哪知道,慕名而来的那些人,要么太蠢,要么太丑,难得碰到一个不蠢不丑还算伶俐的,胆儿又太小。
眼前这一个,不蠢,不丑,胆子肥……偏偏是个丫头。
真是造化弄人啊!
罢了!
罢了!
“起来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可教你的,自己能悟多少悟多少,且看有没有天分。”
谢玉渊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谢谢师傅,我这人没啥天份,就是能吃苦,月银您甭发了,以后等我赚了银子孝敬您。”
“滚,滚,滚--”
张郎中见不得她那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
一碗肉酱骗回一个师傅,这丫头贼儿精!
……
谢玉渊滚出堂屋,滚到东厢房收饭菜。
见鬼的是,今天小板凳空空如也,看来郎中的侄儿还没用完饭。
正想着,门吱呀打开,从门缝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十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指尖泛出些细微的苍白,在昏暗的夜色下,白得让人触目惊心。
谢玉渊心中吃了一惊,这手完全不像一个普通人的手。
手的主人似乎察觉到门外有人,一缩,一关,门里门外的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谢玉渊皱了皱眉,赶紧把碗筷收进灶间。
正要拿水冲洗碗的时候,鼻尖隐隐传来一丝似有若无的药味。她低头对着碗嗅了嗅,才发现正是碗沿上传出来的。
有病,常年吃着药!
见不得光,闭门不出!
一双黑色深邃,无波无澜的眸子!
一双比千金小姐还要水嫩的手!
郎中侄儿的形象在谢玉渊的脑海里渐渐明朗起来。
……
天色渐黑时,空中飘起零星的雪花。
谢玉渊抄小路回到家中,正要敲门,被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
“谁?”
孙兰花转身,眼睛猛然睁大。
这是谁?
这是谢玉渊吗?
是那个在谢家毫不起眼,身上灰扑扑脏兮兮,随便谁都可以欺负打骂的谢玉渊吗?
也难怪孙兰花没认出来,谢玉渊身上穿着新衣服新鞋子,头发束起,露出干净漂亮的脸蛋。
再加上脱离了孙家,拜了郎中为师傅,心宽气色好,看起来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谢玉渊见她半天不说话,皱了皱眉:“孙兰花,你找我有事吗?没事请让开。”
孙兰花这才回过神,却已经将来意忘了一半,睁着大眼睛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
“这和你没啥关系吧。”
“什么叫没啥关系,好歹你们也是从孙家出去的,万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丢的是我们老孙家的脸。”
孙兰花眼睛泛红,嫉妒得牙根咬咬。
连她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凭什么谢玉渊分了家就能穿上?哪来的钱?
他们还欠着张郎中五十两银子呢。
谢玉渊懒得理她,“全村的人都知道我爹被赶出来了,你们孙家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说,上我家来干什么?”
孙兰花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原来是孙家人听说老大家买了个丫鬟回来,觉得奇怪,所以派她来打听打听。
没想到丫鬟的事情还没有打听清楚,就受了极大的刺激。
她抬起头,冲着谢玉渊冷冷一笑,丢下一句“你死定了”,拔腿就跑。
哼!
她要马上告诉阿爷他们去。
孙兰花飞也似的往家里跑,跑到半路时,看到里正和他的娘子在路中间走。
里正说:“……这孙老大一离开孙家,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里正娘子:“也是见了鬼了,那后山我也常去,怎么就没看到有野山参呢。”
里正压低了声音:“赶明儿等天黑了,咱们再去一趟,我就不信这个邪。”
“到时候咱们挖到了野山参,也花钱买个丫鬟回来使唤使唤。”
孙兰花的眼睛倏地睁大,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像是渐渐明白过来。
……
谢玉渊根本没把孙兰花放在心上,回到家,见家里人都聚在西厢房里。
她走进去一看,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床摆在屋子中央,娘正坐在床边给她缝被褥。
“阿渊姐,婶儿的针线活真好。”李青儿一脸羡慕的说。
谢玉渊笑笑:“想学让娘教你,赶明儿你跟我去张郎中家,郎中说你做的饭菜好吃。”
孙老大一听这话,放下手里的榔头,“阿渊,那你呢?”
“郎中收我为徒弟,我跟着他做药童就行。”
“徒弟?”
谢玉渊眼神微微闪了闪,“爹,以后等我学成了,看病养活你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门被敲得砰砰砰直响。
李青儿手脚快,“我去开门。”
谢玉渊不放心,朝爹打了个眼色后,迅速跟出去。
大晚上的把门敲成这个德行,除了孙家人,没有别人。
门打开。
果不其然,就看到孙家二老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谢玉渊把李青儿往身后一拉,沉着脸问:“你们来干什么?”
孙老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谢玉渊,破口大骂。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居然敢偷我们孙家种在后山的野山参去卖,把银子给我吐出来。”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谢玉渊在掏银子买下青儿的时候,就知道野山参的事情瞒不住。
“孙老娘,你说后山的野山参是你们家的,敢问你们家种在哪个山坳里?”
刘氏手里的笤帚“叭”的一声落地,吓得呆愣在当场。
孙老娘听到动静,披着衣服跑出来,油灯凑近了一看,魂都没了。
儿子眼歪鼻子斜,这会只有进气的份,没有出气的份。
“哎啊,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孙老娘嚎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观音菩萨,如来佛祖,求求你们显显灵,救救我儿子……”
“死婆娘,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孙老爹怒骂了一声,大手用劲把儿子从地上拎起来,伏在背上。
“玉渊,你前面带路。”
谢玉渊弯眉一挑,“阿爷,咱们带二叔去哪里?”
“张郎中家,哪有鬼神天天找上门的。”
谢玉渊呆了呆,心道:这个老家伙活到这个年纪,倒也不是白活,知道反常即为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孙老爹呵斥。
“等一下,我得跟娘说一声,她夜里看不到我,会发病的。”
“就是这个疯子害的人,病死她才好呢!”刘氏嘀咕了一句。
刚走几步的谢玉渊听到这话,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后悔刚刚下手没再重点。
……
“砰-砰-砰!”
木门敲得张郎中头皮都炸裂开来,“特么谁啊,深更半夜的。”
“张郎中,是我,谢玉渊,我家小叔得了急病,求郎中帮着看看。”
张郎中心里骂了声娘,奋力一挣,才挣脱被窝的“勾引”。
“来了。”
孙老二被放在木板床上,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来,嘴里发出“霍霍”的声音。
张郎中就着烛火认真地看了几眼,眉头皱得死紧。
孙老爹一看他这副表情,心直往下沉:“郎中,我儿子这是得的啥病?”
“怪病!”张郎中脱口而出。
“啊?”
孙老爹和孙老娘面面相觑,三魂丢了两魂。
刘氏则直接瘫倒在地,两个眼睛直愣愣的,脸上表情像死了亲娘一样。
谢玉渊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竹针往袖口里藏,转过身似不忍再看,心里却七上八下。
张郎中这个半吊子大夫,应该不会看出孙老二是被人戳了穴位吧。
然而,事与愿违。
“奇怪啊,你家儿子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故意扎了穴。”
谢玉渊心跳颤了下,随即造反一般地狂跳起来,几乎要炸开,隐在棉袄里的手死死的握成的拳头。
他竟然……发现了!
“我们这种人家,大字不识一个,哪认得什么穴不穴的,张郎中你再好好看看。”
孙老娘急出一身冷汗 。
这张郎中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满嘴的话没一句像人说的,倒像是在胡说八道。
张郎中冷笑一声,心道我不跟你个乡村妇人一般见识。
“你们把他衣服都脱了,统统脱光,我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针眼?”
谢玉渊猛的转过身,心里越发冰冷。
竹针的针眼比银针大,张郎中一个行医之人,很容易找到。
一旦找到,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原,能怀疑的人只有刘氏和她。
刘氏不可能害自己的男人,那么剩下的,只有……
“她”字还没有从谢玉渊的心里说出口,就听孙老娘扯着嗓门嚎。
“张郎中,大冷的天,你要把我儿子脱光,你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张郎中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胡子顿时翘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闲着没事干要来害死你儿子,你儿子是皇帝啊,还是要臣啊,滚滚滚,这病老子不看了。”
孙老娘一噎,还要再嚎,被孙老爹抬起腿,踢出几丈远。
“死婆娘,给我滚出去。老二媳妇,帮你男人脱衣服,玉渊,你也出去。”
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装作听话的样子低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顿足,回首。
只见数米开外,张郎中拧着两条剑眉,凑近了往孙老二脑袋上瞧。
谢玉渊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
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