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剑宗一百里开外,赶路的江澈倏然停了下来,原本悠然的神情消失,变得有些沉默。
他没有说话,直接绕过了那道身影。
清冷的月光洒落,似在人间留下点点光明,原本就孤傲清冷的清月此刻宛若雪山白莲,可在看到江澈漠视她时,神情终究还是难过,忍不住出声道。
“小澈~”
江澈顿住了脚步,低声道“师尊,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师尊,此后你我恩断义绝。”
“我的修为你可以随时取回,不过我这条命,你让大师姐来。”
现在他的修为被封印,即使有着上一世的经验,但毕竟清月是生死境,想要解开封印废去修为,就必须要走前世的路。
他累了,不过想要再去修炼。
清月不可置信的看向小澈“证据是思微给我的,而且现在你不是已经洗刷冤屈了吗,居然为了这么一件事情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以前的小澈不是这样的。”
江澈抬眸,看向清冷的月光。
“是啊,以前的江澈,就像你的一条狗,言听计从,不会像师妹那般扑在你怀里撒娇,不会像大师姐那般整日围在你身边请教。”
“所以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你全都没看见吗,都不问问就相信师妹?”
“不是的”
听到小澈这番话,清月只感觉像被针扎了一般,连忙解释。
“残害宗门弟子是大罪,而且证据确凿,若是不由我亲自交由执法堂,以你先前抵死不认的样子,宗门可能会加重你的处罚。”
江澈笑了。
“这证据是小师弟和师妹呈上来的吧,而且也全都是口供,并无半点证据,这就是你说的证据确凿?”
“就算那些死去的弟子被妖兽吃去一部分,但好像还是带回来一部分尸首吧,我的剑法全是你所教”
“你若肯抬眼去看看,会认不出来?”
几个问题,瞬间让清月沉默了,小澈对思微比谁都好,而且思微也是粘着小澈,她以为那其中定然不会有假。
所以……
她才想着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见清月沉默,江澈嗤笑“宗门玉蝶我扔了,劳烦以后也别来烦我,此生让我当一介凡人。”
说罢,继续朝着大周走去。
看着即将隐入森林的小澈,清月心中升起一抹惶恐,像是丢失了重要的东西似的,似乎若是真的放任他离开,师徒情谊将会彻底消逝殆尽。
“此次虽是我调查不周,但你还是我的徒弟,你想要离开,我不同意。”
还没等江澈反应,便感觉脚力虚浮,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想要干嘛?”
江澈此刻也是有些怒意。
“带你回宗”
清月淡淡开口,说罢,凌空而立,直直朝着宗门飞去,江澈被灵力封,就算万般挣扎,但最终也无济于事。
白云峰,若思微和江撤两人站在悬崖前,焦急的来回踱步。
“小师弟,你说师兄会原谅我吗?”
“放心吧,师兄一直都疼你,这次是因为咱们中了幻术,难以分辨真假,这不怪你。”
江撤安慰道。
“没错,师兄一定会原谅我的。”
以前她不是没惹师兄生气,但每次他都会一笑而过,只要自己撒娇,师兄肯定会原谅她的。
若思微语气坚定,可是想到在执法堂时,师兄的眼神,她又感觉有些不安。
正在这时,只见天空出现了两道光点,直直朝着白云峰而来,看清来人之后,若思微顿时欣喜若狂。
“师兄”
刚刚稳住脚步的江澈听到这声音全当没听见,转头看向清月道。
“我可以回去了吧。”
既然不能离开,那他离这几个人远远的这总可以了。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晚上,肯定是来道歉的。”清月解开禁制说道。
“师兄妹之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既然禁制被解开了,江澈懒得停留,更不愿意听他们废话。
看着忽视自己的师兄,若思微有些低落,不过她还是觉得师兄只是一时生气,肯定会原谅她的,随即拦住师兄,将血红如玉的灵剑拿出,露出笑容道。
“师兄,这是你的赤龙。”
赤龙是师兄的第一把佩剑,也是唯一一把,是年幼握剑之时,师尊赠予他的,素来细心呵护。
当时将它丢下,肯定是怒火中烧,失了理智的冲动之举。
看着这炳赤龙,江澈有些失神,赤龙在前世就一直跟随他,就算所有人不相信他,可赤龙就像他最信任的兄弟,永远追随。
他也时常会看着赤龙回忆往昔。
不过……
赤龙最终还是被斩断,被当初赠予他的人,被他最敬重的师尊亲手斩断,毁灭。
想起过往,江澈身上倏然爆发一股戾气,不过很快便归于平静。
“扔了吧,我此后不再练剑。”
淡淡说了一句之后,江澈便直接离开了。
“师兄…”
若思微还说话,清月却将她拦了下来。
“别过去,容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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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江澈赶着马车来到一处岔路口,看着不远处的两条路,江澈询问。
“前辈,咱们该往哪条路走?”
“南边,我们要去北业城。”南清清出声道。
北业城是大周边境最为繁华的城池,出了北业城再往前百里便和楚国晋国接壤,晋楚两国地广人稀,在加之常年被冰雪覆盖,两国百姓身材魁梧,骁勇善战。
不过对于大周他们并无任何想法,集中了所有兵力驻扎在北境抵御妖族,几乎没对大周设防。
而大周敬佩他们的英勇,每年都调配大量兵甲粮草支援,从某种意义上他们仍旧是大周的藩属国。
听到北业城,江澈立刻便想到了鬼鹤门,想到将顾龙城昏庸的原因告知了顾曦,一时间也有些好奇这位前世昏庸了一辈子,直到死前才恢复神智的大周皇帝会不会对鬼鹤门出手。
“咱们去北业城做什么,虽说现在已经是炎夏,但那边可还是冰天雪地,风雪漫天。”
“去见一位故人。”魅仙颜托着下颌,看向窗外竹林幽幽道。
故人?
江澈愣住了,魅仙颜她还算了解,似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除了南清清他怎么不记得还有其他人可被他称呼一句故人。
“能让前辈称之为故人的存在,恐怕同样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能吧。”
魅仙颜笑了笑,没有说话。
顶天立地?
偷鸡摸狗也算吗?
“问那么多干嘛,赶路就是了。”见尊主沉默,南清清呵斥道。
其实她也好奇尊主想见什么人,但尊主既然不愿意多说,那她也不会多问,更不会像林叶这般好奇。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我们也要跟着去的,届时自然会见到,前辈不妨提前说说,我也好有所准备啊,别到时候丢了前辈的面子。”
江澈挥动缰绳,让马车朝着右边的路前行,同时说道。
“我就是灵海境的菜鸡,还没见过除了前辈一样的存在,那位故人若是像前辈这般还好,但若脾气古怪,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啊。”
江澈的喋喋不休让安静行驶的马车多了些声音,魅仙颜无奈扶了扶额头“小家伙,没人跟你说过,话多容易夭折吗?”
江澈点头。“说过的,但前辈既然将我留下,肯定不会就这么杀了我的,而且我这也是在为自己您着想。”
“我就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对于修仙界的规矩我也不懂,很容易就冲撞他人的,前辈多说点,也省的到时候您出手救我了不是。”
见这家伙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魅仙颜轻笑“这次去北业城就是去见个落魄道人,不过也的确如你所说,在曾经他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强者吧。”
“好好赶路吧,他没什么脾气。”
见魅仙颜都说到这里,江澈知道该闭嘴了,默默的开始赶路,由于目的地在北业城,江澈开始用灵力滋养三匹马,以防止他们中途倒下。
一月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业城,一路上人烟稀少,偶尔也会寥寥几个剑客,土匪,不过都被他轻易解决,江澈也从这些武者口中得知了些消息。
大周已经对鬼鹤门开战,而统帅正是顾承旭,看着戒备森严的北业城城门,江澈尴尬的停在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树下问道。
“前辈,您有敕牒吗?”
大周百姓不可随意走动,更不可随意离开当地,而修士武者除外,他们身上都有着敕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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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澈的离开,不管宴会上说了什么,她都有预料,可她真的不难受吗?
“我去看看小澈。”
说完,清月便起身离开,朝着仓鹤所在的院子走去。
若思微想要跟上,希望师尊别骂师兄。
“你别去了,省的老/江又伤了你那玻璃心。”吴辰拦住了她的脚步,冷声道。
老/江现在还醉着,很容易就说出什么胡话,若思微本就嘴大,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跟别人说,他可不想又传出些什么。
“让开,我们师徒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若思微想要推开吴辰,可奈何实力悬殊,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怒气冲冲道。
“是不关我的事,但老/江被诬陷和谁有关,若不是你,他会被送去执法堂吗,若不是你,他会在醉酒之后胡说?”
“老/江以前对你们好,甘之如饴,我不会说什么,但他现在只想离你们远远的,作为他兄弟,我自然要帮忙。”
远远的~
走出不远的清月听到这句话,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澈的房间在后院右边的厢房,厢房后边便是围墙,只需要轻轻一跳便可离开,看着小澈离开时的那堵墙,又看了眼屋内酣睡的‘小澈’,清月愣愣的站在原地。
早知道自己就不来看小澈,自己也不会看到他的离开,这样的话,自己不会知道里面小澈是人偶。
走进屋内,‘仓鹤’躺在床榻上,酒气刺鼻,清月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睡觉姿势一样,魂石也对应着他,相同的紫霄剑诀灵力运行路线,若不是她亲眼看到,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不是小澈。
想到吴辰跟她说的那些话,清月取出一坛桃花酿,坐到了窗边,与明月对酌,回想着曾经点点滴滴。
小澈是六岁时拜入山门的,那时的他瘦瘦的小小的,看谁都很害怕,但唯独对小婵很依赖,明明小婵大多数时候都冷着脸,可他却是乐此不疲。
后来,小澈被检测出剑道天赋,宗主本欲收他为徒,将他培养成下一任宗主,可奈何小婵想要拜她为师,小澈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小婵,而她也觉得这小豆丁可爱,便一同将她收为了徒弟。
其实她不擅长指点,收徒对她来说很麻烦,不过小澈也用不着操心,很多事情一学就会,根本用不着第二遍,或许在外面流浪的经历,他有着常人比不了的善心,也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坚韧。
她的实力早已辟谷,并没有对于食物的要求,可小婵不同,她也就比小澈大两岁,但她自幼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受得了宗门食物,于是小澈自告奋勇。
从小澈掌勺之后,她的一日三餐就没有停过,有的时候还会怀疑自己长胖了,两个小家伙的入门,让清冷的白云峰多了些人间烟火,小澈也在逐渐长大。
她自认为从小到大都是一视同仁,从未对小澈有过任何偏见,亏欠,唯一的一次,就是在三月前。
虽说自己从不管理宗门任何事情,但对于门规她十分重视,残害同门,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其实最开始时她也不相信小澈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思微义愤填膺的指证,小羽回来时的重伤还有为师兄的求情,致使她愤怒之下都没有认真调查便将小澈送去了执法堂。
等到真相大白于天下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澈,尤其是诬陷的根源还是两个徒弟中了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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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一怔,心里陡然燃起一团怒火。
这家伙永远都在教训他,不就是天赋好一点吗,不就是入门早一点吗,有什么资格教训。
压下心中的愤怒,笑道。
“师兄说笑了,大师姐不是喜欢看书吗,我就想着去买几本给师姐看看,我连剑都练不好,怎么可能会去修儒道。”
顾曦疑惑“可你体内有才气啊,虽说不过童生,但也应该耗费了不少时间吧。”
她现在还记得万花楼的事情,而且刚才书中有一页被撕掉了。
既然江撤想要规劝他师弟,她自然要帮一帮。
儒道入门需要饱读诗书,虽说是童生,但几年时间还是要的,练剑就练剑,学文就学文,只有专一,才能有所建树。
“啧啧啧,难怪剑术这么差。”吴辰戏谑开口。
“吴师兄,你什么意思?”若思微像护犊子似的恶狠狠道。
“小师弟才入门不到一年,而且已经突破到灵海境,他可从来没有懈怠,比我都厉害。”
师兄平日里对于修炼严格,就算是很疼她,也不允许在修炼上有所懈怠,他说师弟她没意见,但吴辰算什么东西。
“啊对对对,无数资源砸下去,灵海二境,林师弟果然天资卓越。”
吴辰讥讽道。
就林羽那些资源,他不清楚?
放到江撤手里,不在乎根基的,不说半年,一个月就能突破到道宫,就算是稳打稳扎,修炼速度也是林羽的数十倍。
还有你若思微算个什么玩意,江澈七成的修炼资源都给你了,才灵海巅峰,狗来都摇头。
想到前些天老z江失踪,若思微还高高兴兴的陪着林羽逛街,此时的吴辰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你……”
若思微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师兄。
“师兄~”
师弟天赋本来就差,若非没有那些灵药改善天赋,疏通经脉,连灵海境都未必能突破,可这是白云峰的事情,关他吴辰什么事情。
软糯的声音并未让江撤多看一眼。
有事可怜兮兮,无事踹一边,上辈子不可少。
“老吴,师弟从未懈怠修炼,影响宗门团结的话以后不要随便说了。”
虽说想要无视若思微,但林羽这记仇的性子不帮他说几句,说不定等自己离开宗门后,还会算账。
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若思微欣喜,果然,师兄还是偏向她的,虽说不同于之前那般,但这也是好的开始。
吴辰也没想到老z江竟然还帮这两人说话,虽有气,却懒得再说了。
早膳很快便结束了,不得不说,燕王府的伙食的确不错,每个紫霄剑宗的弟子最起码干了四碗白粥,还有不少食物。
一行人在燕王府后院漫步消食,回味着早膳。
“哎,要是宗门的食堂饭菜的味道有着十分之一,我们也不用厚着脸来燕王府啊,这搞得我们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张师弟托着撑爆的肚子慢悠悠道。
“味道的确不错,不过和老z江弄得还是差点意思。”吴辰以前和江撤一起执行过任务,好几次陷入困境,饥肠辘辘的时候,江撤总会弄出些吃的,来安慰师弟们。
“夸张了啊。”
“虽说我厨艺不错,但和御厨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虽说在宗门里他的厨艺算得上顶尖,但就是刚才那几碗粥,就不是他能比的。
“可我也觉得师兄的厨艺不错啊。”一些吃过师兄美食的弟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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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去哪儿了,走,我们去找顾曦,她竟然敢冤枉你,我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吴辰瞥了眼仓鹤,见他换了一套服饰,心下一沉。
“林师弟,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和五品武者战斗,体内灵力绝对会有所消耗,甚至还可能受伤,虽说不喜欢这家伙,但毕竟关乎宗门颜面,该遮掩还是要遮掩的。
仓鹤谢绝了好意“不用了,你们先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
张师弟闻言,朝着亭阁走去的同时一边讲起顾曦的怀疑,随着讲述,仓鹤也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被怀疑,不过对于这点,他也不怎么在意,又没有证据。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亭阁,此刻亭阁内,江撤和顾曦聊的很开心,就连一旁的弟子也是忍俊不禁,显然也是被逗乐了。
看到这一幕,若思微拉着师弟的手莫名的攥紧。
而亭阁处,江撤见师弟回来,神色也变得严肃道“他们回来了,公主殿下可以去问问我师弟。”
顾曦没想到江撤变脸速度这么快,刚才还逗得她开心呢。
“师兄,听说公主殿下找我。”仓鹤行礼道。
“林公子,不知您早上穿的衣服在何处?”顾曦直言道。
仓鹤故作疑惑“今天出去的时候被人泼了脏水便换了,公主需要的话,可以随我一趟吴师兄家。”
顾曦笑了笑“这不用了,我想看一下公子肩部,今早张管家遇袭的时候,刺伤了敌人肩膀,不知可不可以?”
“自无不可,不过公主那一介女子,这恐怕……”
“无碍,我也是练武之人。”
见顾曦这么一说,仓鹤便倘然露出肩膀,皮肤白皙,没有任何伤痕,顾曦走上前用手巴拉,看了眼里衣,朝着江撤看了一眼,随即退后一步,双手抱拳道。
“是我误会公子了,还请见谅。”
说完,便离开。
见师弟果真是被诬陷,若思微雄赳赳气昂昂,像斗胜了的公鸡,看着顾曦的背影正欲嘲讽,江澈猛然拉了拉她衣袖,差点让她摔倒,转头看向吴辰道。
“吴师弟,你们先离开,我有些事情要和师弟说。”
吴辰点头,随即便带着众弟子离开。
见若思微站在原地发懵,江澈又道。
“师妹,你也离开。”
“我不,有什么事情还能对我隐藏的。”
“师兄,就让师妹留下吧。”仓鹤不认为师兄会猜出是他干的,也没有证据。
见仓鹤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江撤暗中暗笑,果然还是年轻,没有未来那么有谋略,不过想到自己就是他提升演技,强化心智的踏板,又有些牙疼。
“好,那我也直说了。”
“你肩上那一块为什么这么白,里衣为何有血腥味,还有,你不说你回吴家了吗,为何从燕王府到吴家这条路,没人看你的身影。”
“大周个组织名为暗卫,在这皇城之中就算是化虚境修士都未必能逃脱他们的侦察,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这三问瞬间仓鹤明白过来,刚才顾曦已经看出她是凶手了。
皮肤和其他地方不同,明显就是服用了疗伤丹药,虽说自己换了衣服,但血腥味瞒过凡人容易,瞒过修士武者却很困难。
至于说最后一个问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猜到是他时,燕王就已经派人调查了。
想到他们已经猜出了是自己,仓鹤愧疚的行礼。
“师兄,我错了。”
“您也知道,我前些天在万花楼写了一句诗,那小厮又补全了所有,虽然其中一句是我所写,但先前早膳时李清照词集的风格和那首词别无二致,若是这首词出现在词集上,恐怕有损宗门名誉,我这都是为宗门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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