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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4-08 04:07:00
  • 最新章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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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也是实力派作者“怡然”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不化解儿孙要倒霉。况风娘干的活,是替死人解心魔。有天她被顾三爷缠住,说他有心魔。况风娘:活人的事她不管。顾三爷:他们都说我短命,你就当我提前预定。然后,满京城的人都傻眼了,顾三爷今儿胭脂铺,明儿首饰铺。首饰铺掌柜:三爷,您这是唱哪一出?顾三爷:讨媳妇欢心。等等,他不是说不祸害姑娘家守活寡吗?谁这么倒霉?况风娘:我。...

《全文浏览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况风娘没有倒下去。
她接过案卷,翻到第六页,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她就这么坐着。
烛火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悲伤,让她看起来像樽一动不动,且没有生命力的石像。
顾而立还想再说点什么,父亲冰冷的眼刀扫过来,他赶忙退让到一旁。
顾道之洗清了冤屈,还一下子占了上风,按理应该感觉轻松,然而,他的心头还悬着一把刀——
这女子来向他讨要说法的真正目的,还没有说出来。
“况姑娘,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真相就是如此。”
顾道之这一回决定采取主动。
“说阴差阳错也好,说命运不济也好,总而言之,这一切与我无关。”
况风娘被这两句冰冷的话拉回现实。
她缓缓抬头,注视着顾道之的瞳孔。
“如果没有那个案子,如果不是七月十六,你会让他们进府吗?”
“这话没有任何意义。”
顾道之脸一沉,“你要的说法,我已经给到你,下面该你兑现承诺。”
“父亲,况姑娘只是想寻一个真相,别的不说,单单这份执着就让人感动。”
顾而立叹了口气道:“磕头赔罪就不必了,就请况姑娘把真实的意图说出来吧!”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
况风娘看着父子二人,目光说不出的清冷,双腿一屈跪地,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砰砰砰”三个头已经磕完。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况风娘起身,抬头挺胸道:“还清了,心里踏实。”
她五官中眉眼最夺人心魄,却也最让人心悸,顾家父子看着她满目的清冷,竟都愣住了。
“下面我要说的话有些诡异,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况风娘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祖父去世,停灵七天,最后一天晚上,棺盖突然裂开。”
“什么?”
顾而立惊得脱口而出。
况风娘淡淡扫他一眼,“民间有个传说,棺木合不上是因为死人生前有无法开口的念想,时间一久,念就化成了心魔。”
“这,这,这……”
顾而立惊讶到了极点,扭头一看,发现老父亲脸上比他还震惊。
“我请来高人,高人说祖父咽气前,脑子里想的是一封信。”
顾道之一惊,指着书案上的信:“就是这封?”
况风娘:“我把祖父的遗物整理了一遍,他的书信不多,能让他心里有念的,应该只有这一封。”
顾道之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软,但又隐隐猜到些什么,“那你到顾家……”
“高人说,想要让棺木合上,就必须要化念。”
况风娘静静地看着他:“这才是我来顾家真正的目的!”
顾道之彻底惊住,活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
这姑娘背手而立,侃侃而说的样子,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淡然老成?
她一点都不害怕吗?
“什么是化念?”他问。
“找出他心里的死结,想办法把这个结解开。”
“如何化念?”
“解结还需打结人。”
“我……是他的心结?”
“那封信是他的心结,信是写给你的,祖父生前并不知道三条人命的真相,在他心里……”
况风娘顿了顿:“你就是那个打结的人。”
顾道之心头一悸,“我要怎么做?”
“沐浴,更衣,点香,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就行。”
顾道之看着她森森的眼眸,犹豫着问:“说清楚棺材就能合上了?”
“前提是……”
况风娘:“你是心甘情愿替他化念。”
顾道之心中倏的一动,“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呢?”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这么叫顾知非的。
顾知非这会心急如焚,哪有功夫搭理这个祖宗,翻身上马道:“边走边说,我有急事。”
“你急得过我!”
裴笑正欲破口大骂,一看顾知非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心知是出了大事,忙翻上马追出去。
两辆马齐头并进。
顾知非抽空看了裴笑一眼,“说,什么事?”
裴笑骑在马上一颠一颠,连带着声音也一颠一颠:“你是从哪里打听到李不言这个人的?”
顾知非抬眉,“怎么,人找到了?”
裴笑斜眼瞪他,“整个福贡县上上下下都打听了,压根就没这号人!”
顾知非额头青筋一跳,“怎么可能没有?”
“我正想问你呢!”
“我……”
顾知非这么一犹豫,顿时把裴笑这根炮仗点着了。
“顾五十,我外祖母的墓到现在还敞着,这天一日比一日热,再这么下去……”
裴笑一想到那个场面,就汗毛直竖。
“你不信我?”
“小爷倒是想信啊,你自己说说,你说那些个心念啊,心魔啊,都他娘的是什么鬼?”
裴笑气得咬牙切齿:“只怕鬼都不相信你说的话。”
爱信不信吧!
三爷我这会没功夫管你们季家的破事!
顾知非一抽缰绳,马疾驰出去。
“喂,你个王八羔子去哪里?是不是没脸见我?你就是故意坑我的。”
裴笑跟着一抽缰绳,赶上去。
“我跟你说,这事你要不帮我解决,我和我家外祖母一个白天缠着你,一个晚上缠着你。”
顾知非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妈的!
怎么就没一件顺心事?
……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宝玉阁。
宝玉阁掌柜知道自己惹了祸,正打算关门歇业呢,门板刚竖上去几块,颈脖就被人一把掐住。
“说,那姑娘呢?”
掌柜一看是北城兵马司的顾三爷,哪里敢瞒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个干净。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世界异常安静。
裴笑则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档下。
这姑娘行事的风格,怎么跟顾家老大养在外头那小婊子有点像?
顾知非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打在况风娘身上的每一拳,都像在打顾府的脸面。
他咬牙问:“对方是谁?”
掌柜哭丧着脸哀嚎,“三爷啊,那人是刑部左侍郎的儿子徐晟,我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啊!”
“竟然是他!”
顾知非如坠冰窖。
这人是四九城里赫赫有名的色胚,身边养了一帮扈从打手,只要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得掉。
“爷!”
朱青低声道:“这事需得赶紧通知老爷。”
顾知非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不入流的官位,对上刑部左侍郎徐来,根本不够看的。
“眼下不仅要通知父亲,还得……”
他咬牙不再往下说,朱青却立刻明白过来。
老爷得到消息,赶去刑部要人,就算一切顺顺利利,最少也得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大牢里什么都能发生,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了不得被折磨一通,偏偏是个姑娘家。
想到这里,朱青也急了,“爷,那怎么办?”
顾知非被问住了。
哪怕人是被锦衣卫、都察院带走,他都有办法想想,但刑部……
那是汉王的地盘,他的手伸不进去。
“顾五十,这姑娘谁啊,义气是真够义气,但就是太烈性了一点,男人的命根子是能随便踢的吗?还踢两次?”
裴笑光想想,就觉得蛋很疼。
顾知非深有同感,想当初要不是他闪得快,也差点被她……
忽然,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裂,变得跟凶神恶煞似的。
“明亭,你刚刚说什么?”
裴笑:“……”
我说啥了,我说?
朱青:“爷,裴爷说踢了两次。”
像是一道闪电当头劈下来,顾知非一把揪住裴笑的衣襟。
“两次,应该伤得不轻,徐家一定去太医院请人,太医院你人头熟,快去打听打听请的谁。”
裴笑一脸懵:“……”
顾知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让那人往重了说,不立刻治这辈子都断子绝孙的那种。”
“顾五十,你这不是让我睁着眼睛说谎吗,万一……”
“裴明亭!”
顾三爷一字一句。
“李不言就是从那姑娘嘴里说出来的,你真想知道找不着人是怎么一回事,就帮着我把人救出来。”
“你个王八蛋怎么不早点给老子放屁呢!”
裴笑一把推开顾知非,翻身上马,马蹄声起的同时,裴公子的骂又源源不断传来——
“顾五十,我裴明亭瞎了眼,才和你这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的粗柸做兄弟,你个狗东西!”
又是王八蛋,又是狗东西的顾三爷掏掏耳朵,脸上的神情却轻松了一些。
骂得越凶,说明这小子就越上心,而且事情百分百办妥当。
朱青:“爷,通知老爷的人已经出发,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顾三爷勾起一抹冷笑,“走,跟三爷我去刑部要人!”
……
刑部衙门。
徐大公子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叫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太医还没来,徐来急得团团转。
自己妻妾好几个,一个个只会生赔钱货,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带把的,还指着他为老徐家传宗接代,万一那根玩意有个好歹……
这是要绝我徐家的后啊!
“疼啊,我疼啊……”
徐晟一把揪住自家老爹的衣袖,哭喊道:“爹,给我挑了那贱人的手筋,脚筋,我,我要先奸后杀,把她碎尸万段!”
“这事稍后再说,落到咱们手里,那人……”
“我不要稍后,我要现在,立刻,马上! ”
徐晟哭得眼泪直飞:“爹,你不给儿子报仇,儿子不活了,不活了!”
“好,好,好。”
徐来一咬牙:“爹这就让人挑了她的手筋脚筋。”
……
大牢里,臭气熏天。
况风娘盘腿坐在破烂的席子上,与面前几只肆无忌惮的老鼠对视。
只是她的目光并没有焦距。
这会顾家应该得到了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自己现在要做的,除了耐心等待以外,还要小心那人的报复。
只是这种地方,要怎么保护好自己?
况风娘看了看四周,背过身摸到了衣角,然后轻轻一撕。
一只金簪落在掌心。
这金簪小归小,但要刺破一个成年人的喉咙,却易如反掌,再不济,也能用它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这是况风娘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道保护线。
“哐当!”
走廊尽头的铁门被打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况风娘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直冲向脑门。


还是原来的那个院子,只是这会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况风娘穿一件苍青色单衣,头发像男人一样束起,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着步。
顾总管搬了张竹椅往庭院中一放,坐下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他哪里知道,况风娘脚下慢悠悠,脑子转得比什么都快。
拿出合婚庚帖,目的是想逼一逼顾道之。
这一逼,让况风娘明白了两件事:头一件,哪怕有真凭实据,顾道之都不会承认和况行的关系;
第二件,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是个狠角色!
如果不是自己灵机一动,抛出那句“真当我会毫无防备就踏进顾家的门”,顾道之能当场活宰了她。
想想也对,如果不是狠角色,又怎么能做出当年那桩龌龊事,让祖父死了都还放不下。
让她琢磨不透的是顾府那位大爷。
这人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打圆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帮她?
不可能。
人家始终是父子。
不对!
他用的是缓兵之计,为的是腾出时间暗中调查自己口里的“防备”是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况风娘原本还算稳当的表情,终于变了。
这父子俩都是人精啊!
可以肯定的是,顾家人根本查不出什么,那一句本来就是自己胡诌的,目的是虚张声势。
那么接下来就会出现两种结果:
一种是顾道之因为摸不出她的深浅,而心存忌惮;另一种就是破釜沉舟,先杀人灭口再说。
况风娘扭头,看着门口的那些带刀护院。
她的身手翻个墙,对付一两个不懂武功的人,还能凑和,对付这么多人……
只有死路一条。
况风娘这会儿很后悔。
早知道这一趟这么艰难,就该把那个懂武功的丫头带来,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进退不得的地步。
“顾总管,热茶来了。”
“放着吧!”
况风娘思绪被打断,脚步也停下来,扭头,见顾总管一手托着茶碗,一手拨着茶盖。
她心念一动,转身走进屋里。
这姓况的……
想要干什么?
顾总管手一抖,茶水差点洒他一身。
就在他刚把茶碗放下,想要跟进去瞧个明白时,况风娘出来了,手里多了张太师椅。
顾总管的屁股又坐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坐稳,那太师椅“啪”的一声放在竹椅边上,况风娘抖了抖青衫,无声坐下。
太师椅比竹椅高出大半截不止。
两人并排坐着。
一个坐得四平八稳,像主子;
一个屈着腿,像下人。
顾总管:“……”
顾总管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刚要站起来,也去屋里搬把太师椅,却见况风娘手指在太师椅背上敲了敲。
他抬头的同时,她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让我猜猜,你家老爷这会在做什么?”
不等顾总管变脸,况风娘已经给出答案。
“应该是在派人查我!”
顾总管:“……”她怎么会知道?
“可惜啊,他什么也查不到。”
不可能!
我家三爷在五城兵马司当差,虽说昨儿傍晚出京了,但衙门里有的是兄弟!
你况风娘进京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线。
顾总管用一声“哼”,做出回击。
况风娘仿佛没有听到那声“哼”,把头又往顾总管那边凑近了一点。
“……给你家老爷带句话。”
这话,几乎就是在顾总管耳边说的。
他没感觉到一股子热气,反而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顾家也都活不长!”
“……”
“不信,只管试一试?”
顾总管脑子里轰的一声,感觉喉咙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蹭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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