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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脸色白了几分,紧攥着衣袖缓缓弯腰捡起断裂的玉簪。



“将军有心了,这礼物……甚好,我很喜欢,刚才只是手滑……”



这到底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是拿情人之物在敷衍自己?



沈昀皱了皱眉,多年的相处,他深知这个女人在口是心非。



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自己为将军。



“明年生辰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直接跟管家说,让他去添置。”



沈昀言语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褪了身上的袍子便直接进了内室。



云殊看着他的背影,心涩无比。



阿云,你可知道,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个生辰……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翻腾,连带着气血上涌。



云殊连忙拿起手中的帕子紧紧捂住鼻子,然后将头微微仰起。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一般。



不一会儿,素白帕子染上了朵朵红梅血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夫说过,血流得更频繁,她的身体便愈发糟糕。



只有北极之境的药王谷,方有一线治愈希望。



云殊不想去那寒北之地,她怕徒劳无功,更舍不得离开沈昀。



她怕自己离开了邱国,这府上的将军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沈昀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生死与共上过战场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中的血止住,云殊将沾血的帕子扔进香炉中烧尽,随后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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