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文
  •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5-04 21:09:00
  • 最新章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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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主角况风娘顾道之,是小说写手“怡然”所写。精彩内容:大,看来是有所恃啊!顾而立拍拍顾总管的肩,“还是等父亲下朝后再做决定,你去半路迎他。”“是!”“不用了!”事情太大,顾而立等不及,“我亲自去接父亲回府。”……“姑娘,我家老爷有请。”况风娘走出房门,在顾总管面前故意停住了。顾总管下意识身形一退,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况风娘黑沉沉的眼眸亮起来。下人的态度,就是主子的态......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文》精彩片段


“她果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顾总管这会儿的心,都还怦怦跳呢,“大爷,咱们动手吧,这人留着绝对是个祸害。”
顾而立垂着眼睛不说话。
那姑娘是昨天晚上从南城门入的京,孤身一个人,先在百草堂配了副药,后来的顾家。
如果只是这样,他并不忌惮,偏这姑娘穿过了四条巷。
四条巷多年前发生过惨案,死了很多人,阴森森的,别说是夜里,就是大白天,都不大有人敢走这条巷子。
顾而立突然想到了什么:“给那院里送饭了吗?”
顾总管:“送了。”
顾而立:“她吃了没有?”
顾总管冷哼,“吃得比谁都香,一粒米都没剩下。”
这么胆大,看来是有所恃啊!
顾而立拍拍顾总管的肩,“还是等父亲下朝后再做决定,你去半路迎他。”
“是!”
“不用了!”
事情太大,顾而立等不及,“我亲自去接父亲回府。”
……
“姑娘,我家老爷有请。”
况风娘走出房门,在顾总管面前故意停住了。
顾总管下意识身形一退,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况风娘黑沉沉的眼眸亮起来。
下人的态度,就是主子的态度,态度这么恭敬……
看来这一招虚张声势是管用的。
很好!
推开书房门,如况风娘所料,父子二人都在。
顾而立看她进来,笑道:“况姑娘,坐吧;老顾,上茶。”
热茶端上来,顾总管掩门退出去。
况风娘端起茶碗,用茶盖拨了拨,慢慢送到嘴边,动作行云流水。
顾道之摸不着她的深浅,朝儿子看了一眼。
顾而立温和道:“我父亲下朝回来了,况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顾家不是不知礼的人,一切都好商量。”
况风娘放下茶碗,看向顾道之:“你承认吗?”
四个字,让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
顾而立咳嗽一声,“况姑娘,需要父亲承认什么?”
况风娘神色有些讽刺,“承认和况行曾经是父子。”
这话儿子没办法回答,是逼着老子站出来,顾道之脸色十分难看。
承认,是万万不能的;
不承认,又摸不清这人的真实来意。
被逼到这个份上,顾道之的忍耐算是到了极限。
“况姑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明来意,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请便!”
况风娘懒洋洋回了两个字,从怀里掏出早上没有送出去的合婚庚帖,放在小几上。
手腕一转,又端起边上的茶碗,怡然自得地品茶,一边品,一边还点了几下头。
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
嗯,这茶不错!
她这般无所畏惧倒把顾家父子给镇住了。
无所畏惧,才最最可怕。
她一个人一条命,死了也就死了;但顾家一百多口人,老的老,小的小,他们赌不起!
顾道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就是省时度势,能屈能伸。
哪怕他这会心里恨不得掐死况风娘,可该跌软时照样跌软,这也是和儿子事先商量好的。
“我承认。”
终于承认了!
况风娘在心里咆哮一声,语气森然道:“那么之前,你为什么要否认?”
顾道之的脸色阴沉,没想到自己承认了,她还要追根问底。
“所以!”
况风娘悠悠道:“你一直在撒谎。”
“为什么要承认?”
顾道之被彻底激怒,表情变得狰狞无比,“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全家。”
话落,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顾府午后的园子,丫鬟婆子聚在一起嚼舌根。
“听说没有,静思居住人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大爷从前读书的院子,二小姐闹了好几次想搬进去,都没成。”
“谁啊,这么大面子?”
“料你们也想不到,是那天晚上挟持大爷的那人。”
“怎么会是她呢?”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应该送进牢里吗?”
“对啊,怎么就住进了静思居呢?”
“静思居算什么,裴太医还给她瞧过病呢!”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裴太医可不是一般人,只给顾府的主子看病,柳姨娘替老爷生下一儿一女,都没这个资格。
“我听说,大爷三天两头往静思居跑。”
“……”
一个敢挟持大爷,还请动裴太医的姑娘,只有一种可能存在:
她是大爷在外头养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大闹了一场,大爷拿她没办法,只能把她领回家抬成贵妾。
完蛋,以后大爷院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
“听说没有,静思居住人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大爷从前读书的院子,二小姐闹了好几次想搬进去,都没成。”
“谁啊,这么大面子?”
“料你们也想不到,就是那天晚上三爷抱着的那个女子。”
“你们说那人和三爷是什么关系?”
“还用说吗,都住进静思居了,八成是三爷养在外头的女人。”
“三爷要娶她?”
“怎么可能娶个外头的野女人,抬个妾罢了,正位还是杜姑娘的。”
“杜姑娘那性子,十有八九是容不下的。”
“所以说那女人聪明,趁着杜姑娘没进门前,先在顾家站稳脚根,生下一子半女,到时候杜姑娘容不下,也得容。”
“三爷好好的,怎么突然转性了,他不说不祸害……”
“他是不祸害,可保不齐就有女人死命往他身上贴啊,咱们家三爷长得多俊啊,京里排得上号的。”
“完蛋,以后三爷院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
静思居的主儿此刻站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今天是住进顾家的第五日。床太软,没有家里的硬,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疼,用李不言的话:差评。
伙食不错,正餐最少有五菜一汤,还有燕窝吃,五天就把我两个月掉的肉都补回来,好评。
顾胖子太烦人,整天姑娘长,姑娘短的,我让他闭嘴,他不听,五行欠揍,我在想要不要打他一顿,能让他老实几天。
汤圆还是不大敢跟我一个桌吃饭,屁股只敢坐一半,也不怎么吃菜,是我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
顾而立来了两回,没说什么,只说来瞧瞧。
他很闲吗?
有这功夫,勾栏听曲不好吗?
……
又过几天。
静思居主儿站在书案前,又提笔写字。
“今儿是住进顾府的第十二天,软床我已经睡习惯了,就是被子太丝滑,夜里老会掉地上。
伙食保持水准,还多了当季的瓜果点心,但四九城的瓜果不甜,
昨儿我说了一句:这瓜在我们那儿就是喂猪的,顾胖子又跪了。
十二天,顾胖子跪了二十八次,我要不要直接把他的腿敲断?索性就别让他站起来了。
汤圆这几日倒是敢夹菜了,可“奴婢”这个称呼总也改不了,听着真刺耳。
顾纨绔来了两回,没说什么,也说来瞧瞧。
他也很闲吗?
纨绔不都是天天勾栏听曲的吗?
我到现在还没出静思居的门,这半个月我必须调养好身子,把前面亏空的都补回来。
因为我能感觉到下一个心魔,正离我越来越近!
……
况风娘没料准,顾纨绔这会正往勾栏匆匆赶去呢。
京城的勾栏分三等。
最上等的教坊司,这些是专供达官贵人玩乐的地方。
里面的妓人大部分是罪官家属,还有一些邻国进贡来的。
这些妓人既会吟诗,又会侍候人,身上还没什么风尘之气,占一个雅字。
次等的是楼、院。
楼里、院里的姑娘大都出身贫苦,姿色学问虽比不上司坊里的,但关键是耍得开啊。
那小曲一唱,男人的骨头酥三分,占一个媚字。
最末等的,就是站街的流莺。
这些姑娘年岁渐大,容颜老去,为了有口饭吃能活命,就只能干皮肉生意,占一个俗字。
出身官家的人,大都不太愿意去教坊司听小曲。
为啥?
因为官场如屠杀场,一个命运不济,说不定哪天自家府中的女眷就沦落到那里去了。
丽春院是他们的首选之地。
但顾纨绔这趟去,可不是去听哪个小妞唱小曲儿的。
他一把推开迎上来的伙计,一个剑步冲楼梯,直走到二楼最里一个包间,然后抬起脚。
门一脚踹开。
笑声,典声戛然而止。
三五个光着脑袋的和尚们齐唰唰地扭头过来,顾知非一眼就看到被人拥在中间,留着一头黑发的裴笑。
“明天不想被御史弹劾的,就给爷滚!”
和尚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把怀里的姑娘一推,灰溜溜地滚了。
姑娘们一看素来笑眯眯的顾三爷,今儿偏像个恶鬼似的,不敢多言,也麻利地滚了。
顾知非脸色阴沉地走进去,望向裴笑。
“堂堂僧录寺右善世,正六品官员,竟然带着下属来逛妓院,你这官位还要不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
裴大人满脸诚恳,“阿弥陀佛,我的灵魂可以属于佛祖,但肉体也可以世俗。”
顾知非被他这无赖劲,给气乐了。
“你一个人世俗也就罢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你裴明亭在僧录寺就是个混日子的,你竟然还带着一帮和尚世俗,我看你是想死。”
“哪个王八蛋打小报告到你那儿?”
裴笑一拍桌子,骂道:“大官大佬们嫖娼呷妓不管,我听个小曲他们就看不下去,有天理没有?有王法没有?”
裴大人嘴里的王八蛋,是御史台的巡城御史,这帮人官儿不大,权利不小。
最关键的是,因为官小,五品以上的大官不敢惹,六品以下的小官他们是见一个,咬一个,跟疯狗似的。
顾知非手冲他点点。
“祖宗啊,这个节骨眼上,你能不能悠着点。”
“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我才想着出来透口气。”
裴笑“嗤”地冷笑了一声,“怎么着,我舅舅官都没了,那几条狗打算再来咬我一口?”
顾知非:“听你这口气,你是打算咬回去?”
“咬狗这种事儿,爷们不干。”
裴笑翻了个白眼:“爷们有打狗棒,打断他的狗腿。”
“得了,别尽瞎吹。”
顾知非想着才听到的一些传言,把脸凑过去,声音一压。
“你外祖母季老太太的墓,你们找人扒了吗?”
裴笑翻到一半的白眼,顿时卡住。


你看我,长得又好,脾气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事还能给你说个笑话,解个闷什么的……”
顾三爷吹捧起自己来,脸皮都不要了。
“简直就是结伴同行最佳的选择,没有之一。”
边上的丁一无声捂住耳朵。
听不下去了!
“对了,路上的一切开销,我都包了,姑娘要喝汤,我坚决不给干粮;姑娘想吃咸的,坚持不吃甜的。”
“你叫什么?”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名字是这么难记的吗?”
顾三爷不乐意了。
“顾知非,顾承宇,你喜欢叫哪个?实在不行,叫阿非也行啊,听着亲切。”
“顾知非。”
况风娘上前一步,忽然莞尔一笑。
顾知非的心跳很不合时宜的漏了一拍。
也就是这一拍的时间,况风娘屈起腿往上一抬,这一抬正中顾三爷大腿的酸筋。
他本能的弯下腰,她伸手一够,银票已经到况风娘的手上。
“不敢劳驾!”
她冷冷扔下一句,扭头离开。
“喂,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顾知非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嚷嚷,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脸上哪还有半分油腔滑调。
丁一见自家主子吃瘪,忙跑过去,“爷?”
顾三爷摆摆手表示没事,压低声道:“刚刚那两人等在街角,一人二两银子的好处。”
丁一:“……”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当他乐意呢?
那姓况的性子又冷,脾气又臭,他要不这么干,怎么和她搭上话?
搭讪也是一门学问啊!
顾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腿一迈,去追况风娘。
况风娘已经到了南城门,城门上数盏灯笼高挂,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是鬼火。
她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包袱往地上一放,自己坐上去,闭眼打瞌睡。
有脚步声走过来,抬眼一看又是那个风流纨绔顾什么非。
“啧,忒不讲究。”
顾知非眉头一蹙。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往地上坐,当心着了凉气,赶明儿葵水来时肚子疼。”
况风娘咬咬牙。
“我个大男人就不一样,想坐哪里坐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在况风娘身旁坐下,舔了下嘴角道:“我坐你外边,帮你挡着点风啊!”
况风娘咬咬后槽牙。
“对了,你饿不饿?”
“……”
“穿这么一件单衣裳不冷吗?”
“……”
“银票藏好了没有,别再被人偷了。”
“……”
“况风娘,回答别人的话是一种良好的品性。”
况风娘睁开眼睛,冷冷扫他一眼,“不打扰也是品性。”
顾三爷的脸皮,大概是城墙做的,而且是最厚的那一种。
“别人我不打扰,你谁啊,你可是我们顾家大恩人的孙女,我要不把你照顾好,老祖宗能活吞了我。”
顾三爷用脚碰碰况风娘的脚。
“来,商量商量,咱们回云南府是骑马呢,还是坐车。马跑得快些,就是冷;要不马车吧,也不慢,还暖和。”
“……”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你不说话,我就替你作主了,咱们就马车。”
顾三爷话峰突然一转。
“话说,你请的高人是谁啊?他怎么就知道况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
况风娘两条秀眉微微一拧。
顾三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终于摸到了这人的脉门。
“按理说,高人是不会出错的,怎么到了况祖父这里就……难道……莫非……”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叹口气道:“你请的不是什么高人,充其量也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懂什么?”
况风娘脸色不由一变。
“既然请到了,就不会出错,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
顾三爷头皮有些发麻。
她说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觉到、感应到,难不成那高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可偏偏就是出了错啊!”
顾三爷故意咳嗽了两声。
“要不你详细和我说说?我也不是非要打听,就是怕你小姑娘家,被人骗了去。”
况风娘扭头看着他,良久不语。
顾三爷无声笑了下:“说了别这么看着我,真的会脸红。”
你糟蹋了脸红这个词。
况风娘一手撑着地,一手捞起包袱,站起来就走。
“况风娘!”
顾三爷动作比她更快,拦住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况风娘偏过脸,避开他的鼻息,“姓顾的人说话,我不想听。”
顾三爷:“……”
“让开。”
对方没让,依旧挡在她面前。
况风娘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顾什么非。”
“顾知非!”
“顾知非。”
况风娘嗓音压着火,“我没有那么大度,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能不明白吗。
父亲把恩人当仇人;
老太太为了保住儿子的官位,将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
阴差阳错只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借口,事实怎样,谁的心里都有一把称。
到这个份上,顾三爷也词穷了,长腿往边上一收,让出了半个身位。
况风娘正要抬腿,那条长腿又挡了回来。
“你别动,我走。不过……”
顾三爷舔了舔唇,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对我,我其实挺冤的。”
你冤什么?
况风娘冷笑。
真正冤的人,已经在下面一家三口团聚,他们还想喊一声冤呢,老天给他们有机会了吗?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既然不用走,况风娘把包袱一扔,又坐了下去,也懒得再去看那个风流纨绔作什么妖,只一心盘算着那封信的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信来传达,又让祖父长久的无法诉之于口,只能郁结于心,以至于死后心念成魔的呢?
是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
况家被抄后,还留有一些祖宅祖田,祖父之所以把两个年长的儿子留下,是因为这些田产并不薄。
但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这一切,兄弟二人染上瘟疫,都没有熬过去,未及娶妻就先后离逝。
女儿在况家出事前就嫁了人,况家被抄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消息传来,她当场就羊水破了。
婆家人在关键的时候舍了大人,保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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