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知冉再次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见没有人盯着她们这里,才小心翼翼的取出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大把酱牛肉塞到墨玖晔的手中。
另外,又给了他几个酒精棉球和一小瓶云南白药。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墨玖晔耳语。
“你麻利些,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吃些东西,再处理一下伤处,我找些别的东西放在你躺的位置,不会被那些官差发现。”
墨玖晔这才明白,原来这女人是想用金蝉脱壳的法子来掩人耳目。
还真是难为她了。
不疑有他,墨玖晔心知机会来之不易,一个翻身,就滚到了车下,而且落地无声。
可见他的轻功有多么了得。
在墨玖晔离开木板车的第一时间,赫知冉就从空间取出一条棉被放在了他原来的位置。
别说,夜黑风高的,还有被单的遮掩,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出那里不是墨玖晔。
她也趁着墨玖晔离开的空档,开始查看赫渊明给她的荷包。
里面有一叠银票,过数后确定是三千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目测着差不多有二十两的样子。
在这个时代,这么多银子放在普通百姓家里,完全可以做到几代人无忧。
可见赫家二老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女儿。
墨玖晔动作十分麻利,施展轻功很快就消失在赫知冉的视野当中。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墨玖晔就回来了。
赫知冉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将棉被收起,直到墨玖晔躺在了原来的位置,她才深深的吁了口气。
“伤口如何了?”赫知冉轻声询问。
“已经不流血了。”墨玖晔同样小声回答。
他想了想,又说了句:“谢谢你为我和墨家做的这些。”
在赫知冉的心中,此时并不是客气的时候,听了墨玖晔的道谢,她并没有做声。
就在她心里盘算着,自己是否继续躺在这里的时候,二嫂就回来了。
二嫂以为大家都睡了,轻手轻脚的来到木板车旁。
结果却没有看到赫知冉的身影。
就在她打算四下寻找一番的时候,赫知冉从木板车上坐了起来。
“二嫂,我在这里。”
二嫂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九弟妹和九弟睡在一个被窝里。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人家新婚小夫妻俩恩爱一会儿,她却不合时宜的跑来捣乱。
“九弟妹,你继续休息,咱们有话明日再说。”
一看二嫂的表现,赫知冉就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
更何况,她迫切想了解那些家族为何针对墨家的原因,哪里有耐心等到明日?
“二嫂,我刚刚只是为了给夫君吃些东西。”
墨家人都知道墨玖晔是装昏迷,赫知冉索性实话实说。
听了赫知冉的解释,二嫂就有些尴尬。
原来是她想歪了。
“九弟妹,我刚刚问清楚原因了。”
二嫂觉得,这个时候说比较合适,表面上是告诉赫知冉,实际上也可以让墨玖晔了解情况。
果然,墨玖晔已经竖起耳朵打算仔细倾听。
赫知冉催促道:“二嫂,你快说。”
二嫂叹了口气。
“我猜测这件事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赫知冉越发的感兴趣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大哥说,谢家被流放以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今日有官差上门宣读圣旨,说护国公墨玖晔已经对自己通敌卖国一事供认不讳。
还说,玖晔主动招供出谢家也有参与,除此之外,还拿出了几个多年前我爹收受贿赂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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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知冉警惕惯了,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先观察一番。
这一观察不要紧。
她发现那些犯人多数看墨家人的眼神中都带有敌意。
为了确认自己不是眼花看错了,赫知冉揉了揉眉心又观察了一番,仍旧如此。
甚至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指着墨家人的方向破口大骂。
“墨玖晔,你就是个扫把星,把家里父兄都克死了,现在又来克我们。”
“墨家人,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何家怎么可能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
听着那些人越骂越欢,官差却一点儿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点让赫知冉首先想到的是,让这些人跟着墨家一起流放,肯定是狗皇帝提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墨家添堵。
只不过,她却如何都想不通,这些人为何会骂墨玖晔是扫把星?
看来,有这些人在,一路上都不会寂寞了……
墨玖晔听着这些人的骂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一个激动起身对那些人出手。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骂他。
于是,他借着额前一缕碎发的遮挡,将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这里有几个人他的确认识,都是朝廷的官员。
不用想,骂人的就是那些官员们的家眷。
令人费解的是,这些人为何要骂自己?
墨玖晔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在思考他与这些人是否有什么过节。
很快,他就确定了答案。
其中一位何姓官员,曾任户部侍郎一职,他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就是这个何志远负责派发粮草之事。
结果,何志远却为了一己私欲,偷偷克扣粮草,他为此上书顺武帝,要求彻查此事。
还有李良,是翰林院编修,他刚刚回到京城不久,李良就主动找他,要将自己的庶女嫁与他为妾,被他当场拒绝了。
除此之外,他与李良并没有过其他接触。
再看骂的最欢的那一家人,是兵部侍郎方传洲。
方传洲曾经任职兵部侍郎,与墨玖晔从无过节。
他与赫知冉有同样的疑惑,这些人为何会骂自己是扫把星?
难道是皇上判他们罪的时候,把自己也带进去了?
就在墨玖晔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二嫂谢芳带着哭腔朝骂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爹、娘、大哥、小弟,你们怎么也获罪了?”
难怪最疼她的家人没有去送她。
谢父满面愁容,面对自己的女儿,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爹做错了事情,被皇上责罚。”
“爹胡说,谢家明明就是受了国公府的牵连,你为何要隐瞒我姐?”谢明满脸的不甘,说话的同时,还在怒视趴在木板车上的墨玖晔。
谢芳正准备问个清楚的时候,谢父就开口呵斥谢明。
“谢明,你给我住口,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
谢明不甘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子,无奈的闭上嘴。
二嫂也不是不懂得这些弯弯绕,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都在看着谢家,即便着急了解实情,也不能急于这一时。
墨玖晔和赫知冉看到二嫂跑去和娘家人说话,都已经支棱起耳朵打算仔细听一听原委,谁知,谢父还是个谨慎的,两人听了个寂寞。
同二嫂一样无奈,想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再找机会了。
墨老夫人倒是个稳重的,见到亲家一家人,不管人家是否待见自己,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官差那边交接完毕,才象征性的去阻止那些人辱骂墨家。
那些人一时间还没有完全进入犯人的角色,对着官差的呵斥,可以说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顶撞。
在官差的眼中,这些人就如同一个死人,哪里会惯着他们。
有人立刻就取下腰间的鞭子,朝着几个说得最欢的人抽了过去。
“老子看你们是活腻了,不想活着到西北就直说。”
鞭子抽打在身上,疼痛感瞬间拉回了他们的理智。
再低头看看身上比普通百姓还不如的粗布麻衣,他们不得不相信已经被抄家流放的事实。
再看向官差手中的鞭子,那些人再不敢炸毛半分。
不过,却仍旧瞪视着墨家人。
以墨老夫人为首的墨家女眷,根本不去看那些人的脸色。
这让那些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官差一声高喊:“趁着今日时候还早,咱们立刻赶路。”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从京城方向驶来一辆马车。
“等一下……请留步……”车夫高喊。
包括官差在内的所有人,都眯眼望了过去。
马车很快停在了一行队伍的面前。
车夫立刻跳了下来,随即掀开车帘。
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将头脸包得严严实实之人。
看他们的身形,是一男一女,而且都有些上了年纪的样子。
两人刚刚下车,视线就在人群里面搜寻,最后,落在了赫知冉的身上。
赫渊明快走几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银锭子交给领头的官差。
他貌似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对官差说话语气十分客气。
“麻烦行个方便?”
官差掂量掂量手里的银锭子。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抓紧些。”
“好。”赫渊明应了一声,拉着凌雪艳快步朝着赫知冉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墨老夫人身边的时候,赫渊明故意扯下一点儿脸上包着的头巾。
墨老夫人认出来人,识趣的带着其他人走远了些,唯独留下赫知冉一人。
看到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儿,凌雪艳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她紧紧抱住赫知冉那纤细的身躯,哽咽道:“冉冉,是娘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娘就不该和你爹一伙逼着你嫁入墨家……呜呜呜……是娘错了……”
赫知冉前世父母离异,从懂事起,她在父母的眼中就如同拖油瓶般的存在。
从未在他们的身上感受到过半点儿亲情。
如今被原主的母亲紧紧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很是让人莫名其妙,不过,她却一点儿都不排斥。
赫知冉来来回回做了几次抬手、放下的动作,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凌雪艳的背上,轻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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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这树枝削尖,不出意外的话,大家中午能加个荤菜。”
周老八并没有去猜所谓的荤菜是什么,心里想着,一个小女子,谅他也不敢说谎。
于是,他不太情愿的将佩刀取下交给赫知冉。
赫知冉当着周老八的面儿,将树枝削尖。
还了刀,她就转身折回河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脱掉脚上的绣花鞋,挽起裤管朝着河中走去。
看着赫知冉的一系列动作,墨家的女眷们都围了过去。
“赫氏,你要做什么?”墨老夫人焦急的询问,就差没下河把人拉上来了。
“是啊九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赫知冉转身朝着几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继续往河中央走。
河水并不深,赫知冉走出去好几米远,水位才堪堪没过她的膝盖。
赫知冉站定,锁定目标后,树枝的尖头对着水面狠狠扎了进去。
紧接着,她快速将树枝翻转,朝着岸边一甩,一条鲜活的大鲫鱼就落在了墨家女眷们的面前。
“嫂嫂们,把鱼收好。”
赫知冉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捉鱼方法就是小儿科。
前世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露宿在野外,掌握一些野外生存的本领无可厚非。
然而,其他人却不这样想。
所有人都被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呆了,就连那些官差都自叹不如。
每年他们押解犯人的时候都会在这里经过,也知道这条河里面有鱼。
他们曾经试着去捉鱼,可一次都没成功。
只想着以后再出来的时候带一张渔网,结果都忘记了。
眼看着赫知冉已经捉到了第二条鱼,官差们甚至已经在心中暗暗佩服她。
墨家女眷本来想劝阻赫知冉的露足行为,此刻看到两条鲜活的大鲫鱼出现在面前,早已忘记了刚刚过来的目的。
尤其是墨老夫人,更会安慰自己。
女子讲究那些规矩无非就是怕被人诟病,夫家嫌弃。
反正赫氏是自家儿媳妇,只要他们墨家不嫌弃,露个足也无妨……
墨玖晔既然已经选择提前苏醒,便没有继续装睡。
他也算沾了彭旺的光,木板车被停在阴凉最大的地方,而且那地方看赫知冉捉鱼一点儿障碍都没有。
彭旺也被赫知冉的能力惊呆了,不自觉的对墨玖晔说。
“你还真有命,流放前一天娶了这么厉害的媳妇儿过门。”
墨玖晔此时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认知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赫家大小姐为何会有这么多男人都不如的本事。
同时他也与彭旺有同样的想法。
这女人抓鱼的方法在一般人看来虽然不难,他也完全可以做到。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动作,没有一定的功夫底子,绝对做不到。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在流放以前娶到一个如此不一般的媳妇儿。
同时,他对赫知冉的一切更加好奇了……
李柔儿站在不远处狠狠的盯着这一切。
她从不知赫知冉这个蠢货有如此大的本领。
她曾经在自己的面前还真会藏拙。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李柔儿气愤的同时,不自觉的来到了河边。
“赫知冉,你还真是不知羞,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足下河捉鱼,也不怕被人笑话。”
赫知冉这会儿刚刚捕捉到目标,并没有立刻反驳回去。
然而,听到李柔儿那阴阳怪气话语的墨家女眷们却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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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这件事我和玖晔就不再说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咱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若真的是满门抄斩,咱们只能认命,如果是流放,想要不饿死在路上,手里就必须有银钱。”
“母亲,我的私房有三百两呢,只要路上省着些,应该够用的。”六嫂率先说道。
说起私房,八嫂就有些没底气。
“母亲,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比较好吃,所以,月历银子都拿去买零嘴了,不过,我还有几件像样的首饰,想必可以换些银子。”
“我那里也有些值钱的物件,全部换成银票带着。”
听着嫂嫂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积极报出自己的财产。
墨玖晔与赫知冉不自觉的对视一眼。
两人都心知肚明,嫂嫂们虽然手里有些私房,可这些东西不同于银票,皇上怎么可能让他们明晃晃的带走?
若是这样,人家抄家岂不是抄了个寂寞?
“各位嫂嫂,我知道你们都没有私心,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根本来不及将那些东西换成银票。”
墨玖晔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八位嫂嫂的身上。
几人顿时没了主意。
“九弟,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手里的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可总不好便宜了那些狗娘养的。”焦急之下,六嫂竟然爆了粗口。
对于这一点,墨玖晔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他也没能想到良策。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赫知冉开口了。
“母亲,各位嫂嫂,我建议大家都贴身缝制一个口袋,找些棉花将银票包好放在里面。
棉花比较松软,即便有人搜身也不一定能摸得出来,至于其他物品,剩下的时间大家再慢慢想办法。”
墨老夫人赞同道:“嗯,赫氏此言有理,就按她说的去做,大家现在就回去准备。”
按理说,婆婆都发话了,大家应该立刻回去做事,然而,太医迟迟没有来给墨玖晔看伤,她们还有些担心墨玖晔的情况不想回去。
墨老夫人平时可怜这些儿媳没有丈夫,轻易不会对她们摆什么婆婆的架子。
如今事态紧急,不是让她们任性的时候。
于是,墨老夫人冷声说道:“你们都别愣着了,赶紧回去准备。”
八位嫂嫂见状,只能一个跟着一个的离开。
见这些人走了,墨老夫人的视线再次落到了墨玖晔的身上。
“去请太医的人出去多久了?我和你嫂嫂们过来都快一个时辰,太医竟然还没有到。”
她的话音刚落,就陆续有出去请太医的小厮回来禀报。
他们带回来的消息都是那些太医不能来帮墨玖晔看伤的借口。
赫知冉掰着脚指头都能想明白其中原委,无非就是皇上不想让墨玖晔好过,甚至不想让他活着离开京城,才故意吩咐太医这样做的。
这样的事情,墨玖晔就仿佛早已预测到了一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过,为了能够让母亲安心一些,他还是说道:“母亲,我的伤没有大碍,您无须担心。”
墨老夫人也不是心中无成算之人,事已至此,即便她担心儿子的伤势,也无计可施。
更何况,看墨玖晔眼下的状态,应该问题不大。
“既如此,我也回去准备准备。”
不管怎么样,墨玖晔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五十大板,想要下地行走仍旧有些困难。
赫知冉主动送墨老夫人出了院子。
折回房间后,借着袖口的遮掩,她从空间取出两张卖身契。
一张是巧玉的,一张是另外一个陪嫁丫鬟的。
“皇上下旨让国公府流放,路上肯定不能带着下人一起,我打算将陪嫁丫鬟的卖身契归还,放她们自由。”
对此,墨玖晔也没有反对,因为他心中也有了这样的想法。
“嗯,你觉得合适就好。”
就在墨玖晔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侍卫慌慌张张的跑来报信。
“启禀国公爷,府中库房被盗,而且被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荡荡的置物架。”
侍卫的话音刚落,大嫂和二嫂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九弟,我和大嫂去厨房想准备一些干粮,谁知,厨房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九弟,咱们国公府一定是遭了贼。”
听了大嫂说国公府招贼,赫知冉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她就是人家口中的‘贼’。
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偷东西,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家好。
闻言,墨玖晔也是一头雾水。
虽说国公府马上就要沦落到被抄家流放的境地,可毕竟还没有发生。
守卫们都正常巡逻,别说大动干戈的把库房偷得干干净净了,就算随意偷一些小物件,也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与赫知冉有关。
毕竟这个女人的行为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他朝着守卫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
“九弟,那厨房失窃的事情呢?”大嫂追问。
墨玖晔无奈的回答:“大嫂,东西丢了也好,反正咱们也带不走,与其充盈仇人的国库,还不如便宜了那小贼。”
大嫂貌似很赞成墨玖晔的话,她郑重的点了点头:“九弟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我和你二嫂就去忙了。”
目送着两位嫂嫂离开,房间内只剩下墨玖晔与赫知冉。
墨玖晔深邃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赫知冉的身上。
赫知冉面对他那锐利的眸光,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胆怯。
良久,墨玖晔才沉声问:“这些事情都和你有关系?”
这话表面上是疑问句,可其中蕴含着肯定的意味。
饶是前世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的本事,此时的赫知冉还是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为别的,她从墨玖晔的口吻中完全可以断定,对方已经彻底认定了是她所为。
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怎么破?
赫知冉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虽说历史记载墨玖晔为人正直,可他们毕竟连熟悉都还算不上,她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有个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