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何氏集团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积攒的财富是她几辈子都不敢想的。
我态度坚决,我的人生因为您才被点亮。
我不回去。
说不稀罕何家钱是骗人的,可总有一天,我会靠这双手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何家果然派了辆劳斯莱斯来接我,我拒绝上车,被两个人绑了上去。
何耀宗坐在身侧,僵硬着脸色看我一会,欲言又止。
车窗外穿梭的街道繁华,高楼鳞次栉比,是我活了十五年从没见过的。
对不起,爸不是有意把你送走。
我一路沉默。
车子抵达一处豪华别墅,光是门口的树跟草坪,就比我家的泥墙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耀祖见着我拧紧眉心,拿着根黑色皮鞭,爸妈,你们要领这乞丐回家,干脆也把我送走。
何耀宗狠狠瞪他,你惹祸,我在替你赎罪,再闹就关起来。
呵。
他从来不是真心想带我回来,只是想替大儿子赎断了我手指的罪。
何夫人则在一旁好言相劝,直到何耀祖一再确认我的回归不影响他大少爷的地位,这才丢了鞭子上楼。
临走,他抬眸跟我眼神相撞,两团仇视的火烧得我很不舒服。
何家夫妻让我坐在客厅沙发,语气更像是在命令。
我们已经通知医院找最好的专家,听话把另一根六指也断了,真心欢迎你回家。
你跟你哥的待遇会是一样的。
我故意露出一脸贪婪,怎么一样?
出门车接车送?
顿顿大鱼大肉?
想买什么买什么?
何耀宗用穷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瞅我。
你书念得好,比你哥有优势。
我会安排,让你在国内跟或国外的大学随便挑。
只要确保你不影响家运跟父母运势,车子、房子、票子,都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听了他这番趾高气扬的言论,我到底没忍住笑出声。
他脸色下沉,仿佛又在嫌弃我不懂规矩,到底是从山村出来的。
你似乎忘了,以我的成绩不用你安排,都能在国内随便挑大学。
我没有夸夸其谈,因为我的成绩稳居市内前四,老师们都对我寄以厚望。
至于影响你家运势,从出生开始我就被你们列为首要威胁,恨不得我死在外头。
夫妻又是一阵面色潮红,但还是想在我面前展露所谓的教养。
你想我们怎么做?
何耀宗捏着拳,透出一家之长的威严。
我笑着起身,我不会断指,也不会回来。
倒希望当彼此从没遇见过,当陌生人就好。
看出我在坚持,何耀宗语带嘲讽:看来你天生反骨,的确不适合这个家。
你可不要后悔。
我扬起左手不屑冷笑,一百万,买断一切仇怨。
我不是一脑屎的废物,要屈辱仰仗何家的馈赠。
可这断了的指,他们总该付出相应代价。
我妈坐何家安排的车在门口等我。
等我出了那两道雕花大铁门,还带出一部新手机,跟一百万的转账赠予。
拿我妈身份证绑的。
当晚我们就在外边找了家餐馆,什么贵点什么,算是庆祝。
高兴之余,我妈显得忧心忡忡,就这么跟他们闹僵,以后你总归是少条路走。
我心情极佳,夹了些牛肉到她碗里,这肉是牛身上最嫩的,您还没吃过。
吃完我给您买身新衣服,要商场那种好布料。
见我明显在转移话题,我妈只能安静往嘴里塞东西。
后来我想去商场,她硬是拉住我,说是习惯在街边摊买衣服,穿好的看着不伦不类。
有了这笔钱,我们算相对改善了生活。
我让她卖掉在老家的鸡鸭鹅到市里租房子,那样她就能陪着我念书。
主要她已经快年过半百,一只手又麻痹残疾,我也想尽量照顾她。
我们在城中村找了套月租五百的小两室,她挤小的那间,大的留给我。
我常在学校学到晚上九点十点,回了出租屋,还能看见她在暗黄的灯下等我。
她帮我烧好水,炖各种补汤给我。
我似乎在以一种复仇般的狠劲,为高考埋头苦读。
高二文理分科,综合个人特长跟兴趣爱好,我果断选择理科。
何耀祖那边安静了一段时间,估计从家中确信我不愿回去跟他抢夺财富地位,暂时收了心。
可我到底是他的眼中钉,他怎么可能让我好过?
《六指怪胎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何氏集团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积攒的财富是她几辈子都不敢想的。
我态度坚决,我的人生因为您才被点亮。
我不回去。
说不稀罕何家钱是骗人的,可总有一天,我会靠这双手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何家果然派了辆劳斯莱斯来接我,我拒绝上车,被两个人绑了上去。
何耀宗坐在身侧,僵硬着脸色看我一会,欲言又止。
车窗外穿梭的街道繁华,高楼鳞次栉比,是我活了十五年从没见过的。
对不起,爸不是有意把你送走。
我一路沉默。
车子抵达一处豪华别墅,光是门口的树跟草坪,就比我家的泥墙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耀祖见着我拧紧眉心,拿着根黑色皮鞭,爸妈,你们要领这乞丐回家,干脆也把我送走。
何耀宗狠狠瞪他,你惹祸,我在替你赎罪,再闹就关起来。
呵。
他从来不是真心想带我回来,只是想替大儿子赎断了我手指的罪。
何夫人则在一旁好言相劝,直到何耀祖一再确认我的回归不影响他大少爷的地位,这才丢了鞭子上楼。
临走,他抬眸跟我眼神相撞,两团仇视的火烧得我很不舒服。
何家夫妻让我坐在客厅沙发,语气更像是在命令。
我们已经通知医院找最好的专家,听话把另一根六指也断了,真心欢迎你回家。
你跟你哥的待遇会是一样的。
我故意露出一脸贪婪,怎么一样?
出门车接车送?
顿顿大鱼大肉?
想买什么买什么?
何耀宗用穷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瞅我。
你书念得好,比你哥有优势。
我会安排,让你在国内跟或国外的大学随便挑。
只要确保你不影响家运跟父母运势,车子、房子、票子,都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听了他这番趾高气扬的言论,我到底没忍住笑出声。
他脸色下沉,仿佛又在嫌弃我不懂规矩,到底是从山村出来的。
你似乎忘了,以我的成绩不用你安排,都能在国内随便挑大学。
我没有夸夸其谈,因为我的成绩稳居市内前四,老师们都对我寄以厚望。
至于影响你家运势,从出生开始我就被你们列为首要威胁,恨不得我死在外头。
夫妻又是一阵面色潮红,但还是想在我面前展露所谓的教养。
你想我们怎么做?
何耀宗捏着拳,透出一家之长的威严。
我笑着起身,我不会断指,也不会回来。
倒希望当彼此从没遇见过,当陌生人就好。
看出我在坚持,何耀宗语带嘲讽:看来你天生反骨,的确不适合这个家。
你可不要后悔。
我扬起左手不屑冷笑,一百万,买断一切仇怨。
我不是一脑屎的废物,要屈辱仰仗何家的馈赠。
可这断了的指,他们总该付出相应代价。
我妈坐何家安排的车在门口等我。
等我出了那两道雕花大铁门,还带出一部新手机,跟一百万的转账赠予。
拿我妈身份证绑的。
当晚我们就在外边找了家餐馆,什么贵点什么,算是庆祝。
高兴之余,我妈显得忧心忡忡,就这么跟他们闹僵,以后你总归是少条路走。
我心情极佳,夹了些牛肉到她碗里,这肉是牛身上最嫩的,您还没吃过。
吃完我给您买身新衣服,要商场那种好布料。
见我明显在转移话题,我妈只能安静往嘴里塞东西。
后来我想去商场,她硬是拉住我,说是习惯在街边摊买衣服,穿好的看着不伦不类。
有了这笔钱,我们算相对改善了生活。
我让她卖掉在老家的鸡鸭鹅到市里租房子,那样她就能陪着我念书。
主要她已经快年过半百,一只手又麻痹残疾,我也想尽量照顾她。
我们在城中村找了套月租五百的小两室,她挤小的那间,大的留给我。
我常在学校学到晚上九点十点,回了出租屋,还能看见她在暗黄的灯下等我。
她帮我烧好水,炖各种补汤给我。
我似乎在以一种复仇般的狠劲,为高考埋头苦读。
高二文理分科,综合个人特长跟兴趣爱好,我果断选择理科。
何耀祖那边安静了一段时间,估计从家中确信我不愿回去跟他抢夺财富地位,暂时收了心。
可我到底是他的眼中钉,他怎么可能让我好过?
我跟哥哥是双胞胎,可一出生亲生父母就认定我不吉利,克家克父母。
他们把我丢进山里,被村中一名五保户收养。
哥哥成了家里的掌心宠,我却跌入泥中,守着残疾妈吃糠咽菜。
亲生父母找上门时,要我切了六指接我回家。
我冷漠拒绝:一百万,买断一切仇怨。
后来,哥哥败光了所有家产,我却成了逆风翻盘。
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可惜我天生六指。
我一出生,亲生父母听了风水大师建议,算出我天生命贱会克父克母克兄弟。
他们亲手把我丢到一个封闭落后的村子,被左手残疾的五保户收养。
就是我妈。
我妈跟我说,她收养那会我才不到四斤,还连续拉了几天肚子。
好在我命大,没有送去大医院就硬抗过来了。
她单手给我喂米糊,杀了家里的鸡给我喝汤,捡村里人家不要的衣服给我改小了穿。
每每想鼓励我,她都想着我的好,指头多,多子多福。
你是有大福气的,跟着妈是暂时受苦了。
我年幼时听不懂,却记住了我该是个有福气的人。
后来我渐渐长大,无数次因为双手多出一个指头被人嘲笑打骂。
他们骂我是畸形怪胎,骂我妈单手怪,废了的手是被我占了,拿唾沫星子跟泥巴砸我。
好几次我被按在地上,衣服裤子都撕烂了,四肢在流血。
我妈抄起家里干农活的镰刀,凶神恶煞追着一群兔崽子打,被他们反过来捉弄了无数回。
就是这么磕磕绊绊,我妈还是把所有爱给了我。
她常带我在屋外看月亮,到了月圆跟我说:天不会一直黑,我儿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比他们都出息。
进城后,我妈一直不愿闲下来。
她说何家给的钱要留着,给我将来念大学娶媳妇。
因为年纪大又有只手不方便,她四处求职都碰了钉子。
附近街道办在招打扫街道卫生的环卫工,满四十八周岁就不招了。
我妈差五个月满。
她跟单位一再声明虽然只有一只手能干活,可种地养鸡鸭那些完全难不倒她。
或许是他们看她实在困难,求职意愿又强烈,给了一次机会。
每天早上七点她要出门,六点多就起来给我备好早餐,我通常都见不到她。
这天,班主任紧急联系我,说我妈在街上打扫时被一辆车撞了。
我火急火燎赶往医院。
我妈头被撞伤流血,四肢不同程度淤青肿胀,好在没受更严重的伤。
看到她裹着纱布疼到流泪,我假装平静,妈,不能哭,不然会哭坏了脑子。
她还是止不住默默掉泪。
这还是她人生第二次哭这么惨。
我问她,开车撞你的人你看清楚没?
或者有没有记起来是什么车?
那撞伤人的司机八成有预谋,专门在巷子口拐角,监控很难拍到。
没来得及看。
他撞到我就一溜烟跑了。
只知道是辆黑色车子,我叫不出牌子。
我妈本来就识字不多,又怎么能说清楚?
我只能协助交警,尽量帮她回忆。
交警问不出更多信息,在附近巷子调查取证,终于找出一个买菜路过对面巷子的阿姨。
车是辆黑车,牌子是本田,经常在附近出没载客。
肇事司机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交警还是查出了他的身份。
司机担心赔偿跟责任,干脆全都供了出来。
又是何耀祖干的。
那二世祖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对街上那个残疾阿姨下手,这钱我拉车两个月都赚不到。
既然是给点教训,我就没往死里撞。
听他毫无愧色的交待,我的手紧握成拳。
因为何耀祖未成年,加上这事主要由司机担,象征性地罚了何家两万元。
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如同皮毛。
我找何耀祖理论,他还在我面前翘着嘴炫耀,在我耳边持续叫嚣。
这次只是跟你玩玩,我的东西你最好别惦记,小心继续报应到身上。
既然收了爸妈给的一百万,为什么不滚出丰都啊?
我咬到牙根都快裂了,才忍住打他的冲动。
他不知道,土包子我早学会了用智能手机,录下了他的精彩言论。
第二天,这些话就被我传遍学校各大论坛,引起了校方注意。
自然也传进了何家夫妻的耳朵。
很快,何耀祖就被带回去管教了。
何耀宗现身医院看我妈,尝试和我解释:我真不知道你哥会做这种事,绝对没下次了。
我眼神清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害我。
事不过三,到时我绝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私了。
何耀宗语气难得放软,你哥从小泡在蜜罐长大,任性妄为,我知道你看在亲兄弟份上已经对他够宽容。
我不想听他喋喋不休彰显他多疼何耀祖。
他似乎忘了,我是从泥潭里成长起来的,最看不得有人罩着就到处胡作非为的废物。
让他最好记着,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闯进来的几个陌生人,当然不能左右我的身体跟意志。
后来他们走了,我妈在医院守着。
她向来话不多,却破天荒开始劝我。
当初村长是看我可怜无儿无女,才破例让我收养你。
你一出生就样貌俊,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的,就认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后来我跟村长打听,才知道你是何家少爷。
也许你注定要大富大贵。
听妈话,既然他们想认你,不如回去。
我赌气,背对着她。
我的六指一天没断干净,他们都当我是灾星。
当初能那么轻易抛弃我,正说明我可有可无。
可是对我妈来说,我却是她的全部。
我妈从身后抱着我哭了,生活再苦再累,她都是不流泪的。
你爸妈有钱,不用跟着我粗茶淡饭,连支像样的笔都买不起。
我已经贪心带了你十五年。
你的人生,绝不能再被耽搁……何耀宗当即震怒,居然是你!
跟了我那么多年,你也该回乡养老了。
何耀祖显然也没想到管家替他挡枪,干脆跳出来,爸,别责备李叔,是我让他做的。
何耀宗气得跌坐在椅子上,逆子,为什么从来不学好?
他又看向我,真不知道谁才是冤孽。
我冷笑着嘲讽何耀祖,其实你每次做坏事,我都能有所感应。
或许这就是双胞胎?
你除了想不停害我,还有什么本事?
何耀祖气得咬牙跺脚,没错,我就是看不惯你。
你一出现家里就开始不爱我,时刻想让你回来取代我。
凭什么?
你这个村里乞丐凭什么?
我冷笑,我要是想回来,你做什么都拦不住。
心肠狭隘,真是完美继承你父母身上的优点。
何耀宗到底死要面子,反过来对我不满。
说话注意分寸。
跟你比起来,你哥的确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育他。
我只能祝他的好大儿,不给他惹更多祸。
在家等高考成绩很煎熬,我也不敢闲着。
我妈出去扫大街,我就到附近找传单发。
天热买好两瓶矿泉水,方便给她送上。
她一直省吃俭用,可从不舍得花钱买水。
成绩出来那天,我打了两遍电话。
当听到我考了个705分的总成绩,我整个人都好像飘在了云朵上边。
轻飘飘,嘴角翘得比任何时候都高。
没想到我居然反超年级第一,拿下了市高考状元。
当天下午我还在外边发传单,接到一个来自帝都的电话。
是清华招生办的老师。
在他了解我的报考意向后,热情洋溢给我介绍了学校的航空航天工程专业。
我听得热血澎湃,跟他聊了快半小时。
到半夜三点我又接到另一个电话,这次是北大招生办打来的。
老师诚心邀请我,填报学校的电子信息工程专业。
可我早有意去清华,而且对航空航天更感兴趣,只好婉拒了。
烈火烧烤的暑假,印着我名字的红色横幅挂遍大街小巷,村委会还为我申请到五十万奖金。
市内很多记者慕名来采访我。
当知道我从山村出来,一路跟残疾母亲相依相伴,他们都把我描述成家徒四壁,靠着头悬梁锥刺股这股精神考上清华的寒门子弟。
我家那台老电视机,也成了重点宣传对象。
市状元就是靠着台14寸的电视才接触到外边世界,爱上航空航天,从此有了更远大的理想。
村里出资给我办热闹的升学宴,连高中校长都带人来吃饭。
何耀宗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带着何夫人来了,还带了丰厚的礼物。
什么最新款的手机平板,甚至有钱人穿的AJ球鞋,约莫给我买了小半车。
我完全不为所动。
当着大家面,何耀宗跟我套近乎。
其实卫民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有个双胞胎哥哥。
他考了市状元,我跟他妈很为他高兴。
要没记错,我早跟何家一刀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