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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跑到木桩前,张开手臂挡在了男人身前。

    壮汉虽然及时收了力道,但那血藤鞭还是擦着白姝儿的胳膊甩了出去,她白色的里衣上瞬间被鲜红的血液氤出了一大片。

    然而,白姝儿连看都没看伤口一眼,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母亲聂氏心疼女儿,不顾夫君沉黑如锅底的脸色,从对面的族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白姝儿身边。

    压低声音训斥道:“姝儿,你爹爹向来说一不二,你切莫当众跟他作对,快让开!”

    “娘,不是我要跟爹爹作对,而是这个人不能杀。”白姝儿是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她昏迷时,听谢妈妈和听兰说了许多白家的事,大约能猜到这个中年美妇人是原主的娘。

    而对面坐在主位上脸黑如墨的中年男人是原主的爹。

    聂氏见女儿执拗,不肯让开,心里一时着急,伸手去拽她:“怎么不能杀,身为赘婿,他下毒谋害妻子。若是送官,可是要株连一族的。”

    “你爹爹仁厚,只杀他一人,你不要闹了!算娘求求你。”

    白姝儿知道聂氏是为自己好,可现在是真不能让,她一边被拉拽着,一边用目光看向白鸿韬,拔高声音道:“你们说他谋害妻子,手里可有证据?他是我夫君,每晚睡在我身畔,若真有心毒杀我,我现在怎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她这话一出,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眼眸突然微动,满是血渍的嘴角嘲讽的扬了下。

    白鸿韬自掌管白家以来,向来说一不二,还从未有人敢质疑过他,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女儿质问,一张老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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