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那年,因为尿毒症,医生给我下了死亡判决书。
未婚夫裴临渊红着眼抽了三天三夜的烟。
他怕急了我离开。
于是瞒着我,逼着一个穷苦女生,签下了自愿捐赠肾协议。
肾移植手术那天,裴临渊却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进手术室。
他叫停手术,激动的把女生拥入怀中。
让手术进行到一半,已经被刨开肚子的我在病床上等了四十分钟。
裴临渊说自己是重生,上辈子用了最极端的方式自杀,只为回到今天来挽救余今夏捐肾之后的的悲剧人生。
他一句不用管我,要我这个既得利益者在这里反省二十四小时,弥补前世罪过。
二十四小时后,我没等到裴临渊,等到了他仇人。
仇人为了报复裴临渊,给我喂下了他名下研究所新研发的药。
他告诉我,药叫莫愁
因为吃下这颗药的人,三天后,不是死,就是失去一切记忆。
......
裴临渊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用手扣着喉咙试图催吐。
他快步上前扣住我的手腕,恼怒得抿着唇垂眸看我,“你一遇到委屈就想自残的毛病为什么还不能改改?”
“今夏从小到大日子比你苦多了,可前世她直到要咽气那一刻都还在挣扎。”
“阮离歌,一想到我为你这样的人,上辈子活生生逼死了今夏,我就觉得恶心。”
昏黄的灯光斜斜打下来,裴临渊脸部轮廓被光影切割的分明。
金丝眼镜背后,那双熟悉的黑眸看向我的不再是柔情蜜意。
而是陌生到让我心底发凉的冷漠和成熟。
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利刃,一下子刺进我的心间。
我嘴唇颤抖了一下,还是不甘心问了句。
“那你知道,你的仇家找上我了吗?”
裴临渊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顾不上他,趁机挣脱后,狼狈的爬到手机旁边准备报警。
只是还没来得及按下拨号键。
裴临渊用力抢过我的手机。
“不能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