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宜完结文
  • 少宜完结文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落雪
  • 更新:2025-07-02 06:29:00
  • 最新章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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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吴沅是满京城人都夸赞的佳偶。

成婚五年我膝下无子,他却不设通房不纳妾,逢人便说,

“有吾妻一人足矣。”

后来,他出京办差,在洪水中殒命。

我哭的肝肠寸断,整整十五日滴水未进,随他而去。

再睁开眼,却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吴沅来家里提亲当天。

我不顾母亲姐妹的阻拦,从屏风后冲出去,用尽两辈子的勇气,第一次忤逆父亲,

“女儿…宁死不嫁!”

-——

“胡闹!”

在一瞬的安静后,名贵的白瓷盏被狠狠砸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划破了我的面颊。

“胡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老爷恕罪…”我娘在屏风后不住颤抖,却碍于程家不许女眷随意见外男的家训,不敢走出来。

“少宜她…定然是高兴糊涂了…”

“宁死不嫁,嗯?”父亲走到我面前,狠狠扇了我一个巴掌,“你可知,你这样毫无规矩跑到外男面前,还敢亲自张口拒婚,为父顷刻就能让人把你勒死!”

我闭着眼,感受着耳朵的嗡嗡作响和父亲似远似近的声音,突然就分不清这股眩晕和恶心到底是因为被他打了一巴掌,还是前世饿死前的幻觉。

不过,这样的死亡威胁我听了不止一次,早就不会像5岁的程少宜那样被吓得浑身发抖。

“既如此,那父亲就动手吧。”

忤逆父亲,会被勒死。嫁给他后生不出孩子,会喝药喝坏身子。

就连吴沅意外身故,我都要被娘家和夫家人一起绑在床上,不吃不喝整整十五天,好给自己博一个烈女的名号,让两家的子弟能踩着我的尸体,在朝堂上走的更高。

既如此,早起晚死,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反正那放弃尊严,低声下气求奴婢小厮给我口水喝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程少宜!今天我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谁才是天!”

程大人让人传了家法,一根五指粗的金丝楠木棍,照着我的后背狠狠就是一杖。

我只感觉喉中泛起腥甜,“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程大人,”昏昏沉沉之际,我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拦住了他,“二小姐未曾见过在下,有些害怕也是正常。”

“不若在下与二小姐接触些时日,她便没有那么抵触了。”

说着,吴沅蹲下身子,竟是要把我抱起来。

“不要…”我强撑着拒绝被他碰到,可最终还是被男子稳稳锢在怀里。

“您看,”他笑的十分温和,“我已与令千金有了肌肤之亲,这下她非得嫁与我不可了。”

——

醒来的时候,吴沅正坐在床头,用帕子细细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让我恍惚以为是前世。

对上我惊恐的眼神,他笑了笑,“少宜,你不用怕。”

“我是你的夫君。”

“以后会是的。”说完,他又补充道。

“不…”我向后躲避着他的触碰,“我不嫁你,我不要嫁你!”

“刚刚是我抱你回来的。”吴沅依然温和,“少宜,不嫁给我,你也不能嫁给任何人了。”

“你们家不是有家训,女子必须嫁给有肌肤之亲的人吗?”

“你别怕,我们会很幸福,我会待你很好的。”

我看着唇角含笑的吴沅,莫名觉得身体发冷。

这家训…是我前世同他讲童年之事的时候说给他听的,可现在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我背后骤然冒起一股冷汗。

难道…他也重生了?

“不烫了。”他将手中的药碗递给我,“你躺着,我喂怕呛了你,你便自己喝吧。”

说着,他寻了个枕头垫在我的手肘处,又将酸梅放在最方便我够着的位置。

得体温和,体贴非常,挑不出一点错误。

所以他们都说,程家二小姐,得了满京城最好的姻缘。

苦涩在口腔中弥漫开,恍然让我想起上辈子在后院里喝的那些药。

那些明明是吴沅有问题,可婆家为了维护他的名声,逼我喝下的一碗又一碗求子的药。

“明日等你好些了,我接你去东山看桃花,可好?”他等我喝完了,接过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

前世,是没有这一出的。

我父亲看中了他新科状元的身份,他看上了程氏礼仪世家的门第,我的声音在这场婚姻中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但同我结亲后,程家简直像培养儿子一样为他铺路,一路入翰林,进内阁,他是同批进士中升迁最快的。

有这些既定好处,想让他主动放弃我,几乎不可能。

再加上我那位老古板父亲,更不会在眼睁睁看见他抱过我后还给我议别的亲事。

得想个别的法子。

我垂下眉眼,盖住深深的思绪。

究竟,该怎么办呢?

《少宜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和吴沅是满京城人都夸赞的佳偶。

成婚五年我膝下无子,他却不设通房不纳妾,逢人便说,

“有吾妻一人足矣。”

后来,他出京办差,在洪水中殒命。

我哭的肝肠寸断,整整十五日滴水未进,随他而去。

再睁开眼,却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吴沅来家里提亲当天。

我不顾母亲姐妹的阻拦,从屏风后冲出去,用尽两辈子的勇气,第一次忤逆父亲,

“女儿…宁死不嫁!”

-——

“胡闹!”

在一瞬的安静后,名贵的白瓷盏被狠狠砸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划破了我的面颊。

“胡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老爷恕罪…”我娘在屏风后不住颤抖,却碍于程家不许女眷随意见外男的家训,不敢走出来。

“少宜她…定然是高兴糊涂了…”

“宁死不嫁,嗯?”父亲走到我面前,狠狠扇了我一个巴掌,“你可知,你这样毫无规矩跑到外男面前,还敢亲自张口拒婚,为父顷刻就能让人把你勒死!”

我闭着眼,感受着耳朵的嗡嗡作响和父亲似远似近的声音,突然就分不清这股眩晕和恶心到底是因为被他打了一巴掌,还是前世饿死前的幻觉。

不过,这样的死亡威胁我听了不止一次,早就不会像5岁的程少宜那样被吓得浑身发抖。

“既如此,那父亲就动手吧。”

忤逆父亲,会被勒死。嫁给他后生不出孩子,会喝药喝坏身子。

就连吴沅意外身故,我都要被娘家和夫家人一起绑在床上,不吃不喝整整十五天,好给自己博一个烈女的名号,让两家的子弟能踩着我的尸体,在朝堂上走的更高。

既如此,早起晚死,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反正那放弃尊严,低声下气求奴婢小厮给我口水喝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程少宜!今天我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谁才是天!”

程大人让人传了家法,一根五指粗的金丝楠木棍,照着我的后背狠狠就是一杖。

我只感觉喉中泛起腥甜,“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程大人,”昏昏沉沉之际,我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拦住了他,“二小姐未曾见过在下,有些害怕也是正常。”

“不若在下与二小姐接触些时日,她便没有那么抵触了。”

说着,吴沅蹲下身子,竟是要把我抱起来。

“不要…”我强撑着拒绝被他碰到,可最终还是被男子稳稳锢在怀里。

“您看,”他笑的十分温和,“我已与令千金有了肌肤之亲,这下她非得嫁与我不可了。”

——

醒来的时候,吴沅正坐在床头,用帕子细细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让我恍惚以为是前世。

对上我惊恐的眼神,他笑了笑,“少宜,你不用怕。”

“我是你的夫君。”

“以后会是的。”说完,他又补充道。

“不…”我向后躲避着他的触碰,“我不嫁你,我不要嫁你!”

“刚刚是我抱你回来的。”吴沅依然温和,“少宜,不嫁给我,你也不能嫁给任何人了。”

“你们家不是有家训,女子必须嫁给有肌肤之亲的人吗?”

“你别怕,我们会很幸福,我会待你很好的。”

我看着唇角含笑的吴沅,莫名觉得身体发冷。

这家训…是我前世同他讲童年之事的时候说给他听的,可现在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我背后骤然冒起一股冷汗。

难道…他也重生了?

“不烫了。”他将手中的药碗递给我,“你躺着,我喂怕呛了你,你便自己喝吧。”

说着,他寻了个枕头垫在我的手肘处,又将酸梅放在最方便我够着的位置。

得体温和,体贴非常,挑不出一点错误。

所以他们都说,程家二小姐,得了满京城最好的姻缘。

苦涩在口腔中弥漫开,恍然让我想起上辈子在后院里喝的那些药。

那些明明是吴沅有问题,可婆家为了维护他的名声,逼我喝下的一碗又一碗求子的药。

“明日等你好些了,我接你去东山看桃花,可好?”他等我喝完了,接过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

前世,是没有这一出的。

我父亲看中了他新科状元的身份,他看上了程氏礼仪世家的门第,我的声音在这场婚姻中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但同我结亲后,程家简直像培养儿子一样为他铺路,一路入翰林,进内阁,他是同批进士中升迁最快的。

有这些既定好处,想让他主动放弃我,几乎不可能。

再加上我那位老古板父亲,更不会在眼睁睁看见他抱过我后还给我议别的亲事。

得想个别的法子。

我垂下眉眼,盖住深深的思绪。

究竟,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姐姐专程来为我梳妆。

她用篦子一下一下梳着我的头发,末了在发髻上插上一只桃花簪,眉眼间满是羡慕,

“吴大人长得好,才学好,待你又如此上心。不过是家境差了些…可父亲这般欣赏他,日后在朝中定多有提携,你嫁给他只有好日子过,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这话,她前世也同我说过。那时的我揪着手中的帕子,脸颊绯红,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

我曾也以为,吴沅是个良人。

“不像我,”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凄凉一笑,“梁小将军常驻边疆,日后…还不知要受多少罪…”

我捏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阿姐莫怕,小将军对你…是极好的。”

在我被关在吴家后院,日日喝药扎针,被婆母立规矩跪到膝盖水肿时,姐姐的小将军带着她在塞北的草原上策马狂奔。

那时,我收到她的信,字句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生机,

“他骑马带我,把风都甩在后面。少宜,我从未想过,女子能过得这般畅快。”

程家是历经几朝的百年世家,传下来的家规家训一套接着一套。可本朝的开国皇帝却带着北方的鲜卑血统,最看不上世家这些老掉牙的繁文缛节。

嫁给新贵的姐姐彻底摆脱了程家这些压得女子喘过不气的规矩,而我却只能望着吴家后院那四四方方的天,连出门都成了奢望。

“在想什么?”吴沅从车窗外接来一捧油纸包着的糕点,打开放到我眼前,“恰好路过新衡记,看见没人排队,便买了些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新出炉的点心,带着绿豆的清香和桂花的甜腻,确实是我曾经最喜欢的糕点。

可我抬头看了吴沅一眼,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如此面目可憎。

曾经我被绑在床上,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母亲抹着眼泪来看我,问我还有什么心愿。

我说,我想再尝一口桂花糕的味道。

她一向是个胆小的妇人,可那日拉着我的手抖的厉害,也没说出一个“不”字。

第二日,她果然在怀中偷偷藏了一块,掰碎喂到我嘴边,不停流着泪,“少宜,是娘没本事,是娘对不起你…”

清甜的食物气息本该唤醒我的食欲,可连着七日滴水未进,我在糕点入口的一瞬间,下意识干呕起来。

婆母带人冲进来时,正看见碎了一地的糕点,和把我揽在怀里崩溃大哭的母亲。

她一个巴掌将母亲掀倒在地,诅咒她想断了自己小儿子的升迁路。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我娘。

他们都说,吴大-奶奶性子烈,一般人七日不吃不喝便能死个透彻,可我却撑了整整十五日。

无他,不过是想知道一声,我娘回家后,一切安好。

马车停稳后,我立即掀开车帘,一刻都不想再和吴沅独处。

可衣袖却被紧紧拽住。

“少宜,”他面露不满,“你的面纱呢?”

程家家训,女子及笈和嫁人后,外出必须戴面纱示人。可我下个月才满十五,现在又为何要戴。

可吴沅却似乎看透了我心中所想,“纵然你还未成年,可你已与我订下婚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少宜,你要守吴家的规矩。”

可笑。

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讥讽,“吴公子,一来。你不过是去我家求了个亲,聘礼都还没下,就敢口出狂言说我是你的妻子?这要传出去了,谁不得笑你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二来,听闻你吴家还没我一个院子大,你娘此前在家务农,弟弟也不过是个还在科举的幼童,这样也敢比肩世家,说什么吴家规矩?”

“不知道的,还以为吴公子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呢。”

吴沅的家世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哪怕是后来娶了我,也一定要日日打压,似乎这样才能在我面前立起自己的形象。

此刻,他面色涨的通红,眼中装满了不可置信,“少宜…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变成?”我嗤笑一声,“吴公子此前可是认得我?我一直便是这副模样,昨天你不是看到了?”

“你现在想退婚,便马上同我父亲说,免得日后后悔。”

他却突然笑了,甚至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原来还是为了提亲一事,我说你怎么突然如此乖张。”

“好了少宜,我知道你是有些害怕我。你不必抵触,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吴沅安慰自己,现在的程少宜还是个小姑娘,不知道未来的事,自然是有些害怕。

想到前世在昏暗的烛光下给自己纳鞋底的身影,无论多晚回来都会捧着一碗汤等自己的妇人,还有强忍身体不适也要熬大夜贴身照顾他的那些日子,吴沅心里又软了软。

这是他的妻子,他当然是要用点耐心,才能把人娶回家。

那些人只以为他是看上了程家门第,却不知道程少宜本人有多好。



最终,吴沅还是没坚持让我戴上面纱。

可与他同行在东山的桃花林间,流言蜚语仍然止不住地往我耳朵里钻。

“那不是程家二小姐吗,怎么跟新科状元郎一起出来玩了?”

“程家家教如此森严,定然是二小姐与状元郎定亲了。”

“不会吧,我听闻程家女子定亲,出行在外必须佩戴面纱,如今程小姐却没戴。”

“那便是有了结亲的意思,不然程家能放她跟吴公子单独出来吗?”

“哎呦真是好命…那样高的门第,又得了个这么好看的相公…我爹怎么就不是一品大员呢…”

“哎,就是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可没这么好的姻缘了…”

听到这话,我抬头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两个面生的姑娘,应该不是世家女子。

我苦笑一声。她们羡慕世家女子的姻缘,却从未想过,被掐断了翅膀的我们,多想有自己能出门看看东山桃花的机会。

自打小时候我…这样出门游玩的机会便再没有过了。

我贪恋吸着桃树下清甜的香气,唯恐这样的好时光转瞬即逝。

吴沅碰见了几个同期科举的同僚,看见他身边的我,他们都纷纷打趣,

“吴兄怕是不日就要高升了。”

“吴兄,苟富贵勿相忘啊哈哈哈哈哈,也让我们几个沾沾你岳父…”

“别瞎说。”吴沅嘴角仍带着笑,可眼里含了警告。末了,他扭头看我,“少宜,你想不想去东山寺拜一拜?”

“等我和友人闲叙几句,便去找你。”

我颔首表示答应,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讲。

东山寺我前世常来,在这里一跪便是几个时辰也有,不过是为了求个子嗣。

但那么多年也没什么用,是以我并不想进大殿,只是在院中随意走着,却不想撞见了一位大师。

我双手合十,冲他施礼后便想离开,却被厚重的声音钉在原地。

“施主想达成所愿,要下得了决心才行。”

我颤了颤,转身看他,“您…是什么意思?”

他的笑隐在白眉之间,和气得很,“施主是有福之人,莫要失了机会。”

说完,他不再言语,冲我一礼后便消失在红墙内,徒留我一个人在原地,脑中惊涛骇浪。

“程少宜?”

“谁!”

我正愣愣思考着那人的话,却不妨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去。

是一张陌生但好看的脸,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正皱眉看我,

“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若是有什么歹人要欺负你,你爹不得…”

看着他皱起眉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了。

这是宣平侯世子陆世南,小时候我便是同他玩过后,被禁止再也不能出门。

过往的阴影袭来,我下意识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陆世南却哭笑不得举起两只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这里离主殿很远了,谁带你走到这来的?”

“我,”我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人随便走走…”

“你往那个门,走出去右拐就行。”他用扇子指了指,却并不上前,“你先出去吧,走快些,别让人看见你跟外男在一起。”

虽然过往的印象不好,但此刻看他如此理解,我感激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往他指的方向去。

“程少宜!”他却突然又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他,却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世子,竟难得红了脸,

“你,我方才看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我跟陆世南的交集,只有小时候那场意外。但此刻,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只简单问了一句我在为什么发愁,却莫名其妙让我有了些倾诉的欲-望。

“算了。”他挥挥手,“别跟我说了,要让你爹知道了,保不准又要砍你什么地方。”

“你快走吧。”

他这副样子,不知怎么就让我有了些委屈。

“我不想嫁。”

声音很低,但眼泪顷刻就流了出来。

“什么?”他没听清,只看见我满脸的泪,吓得头上的墨玉簪都歪了。掏出手帕,却又不敢递给我,“你,你别哭啊,你…”

他四周环顾,确认没人后,才跑上来,用帕子给我抹两下脸,然后又跟猫一样,跳的离我老远。

“你别哭,”他慢慢安抚我,“我是世子,你说有什么困难,你爹不管,我管。”

看着蹲在石头上那张焦急看我的脸,我心里的郁结不知怎么散了大半。

“我说,我不想嫁给吴沅。”

“嗨,就这个啊。”他吐了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

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得我心里起了火,张嘴就想骂他,却被他后面的话砸的一懵,

“你不想嫁他,要不嫁我?”

“我听闻你们程家有家训,女子要嫁给有肌肤之亲的人。”

“那我刚好符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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